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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朝從水裡鑽出來,一邊急劇喘氣一邊仰頭問陳隨文:“誰贏了?”
陳隨文跳進溫暖的水裡:“你贏了。秦安之落後一點點,不到半米的差距。”
秦安之用力拍了一下水,水花四濺,然後朝高朝伸出手:“兄弟真不賴,寶刀未老啊。”
高朝跟他握了一下手:“年輕人,不要太狂妄自大,做事光憑一時熱情是成不了氣候的,得有策略,不然摔跟頭的時候多著呢。”
陳隨文在一旁聽得笑死了:“你們倆逗不逗啊,一個好像七老八十,一個又像三歲加兩歲,其實相差也沒幾歲。”
高朝說:“我老了,不服老不行啊,叔叔都做了好多年了,不像某些人永遠都認為自己是小弟弟。”
秦安之被氣得鼓鼓的,但是先不禮貌的是他,他只好說:“願賭服輸,我輸了,我請吃飯。一起去吃火鍋吧。”
陳隨文聽說吃火鍋,便來了興致:“好啊,這種天吃火鍋最舒服了。”
高朝不高興地說:“我贏了,所以不用他請,他自己去吃吧。”
陳隨文想起他們打賭的事,便說:“那行。咱們自己買了材料回去做也行,正好曲樂在家。”
秦安之趕緊插話:“在家吃火鍋嗎?可不可以加我一個?陳隨文,我還沒去過你家,請我吃飯吧。我買菜。”
高朝聽見秦安之打蛇順棍上,氣得要死,沈著臉說:“願賭服輸,我說了我不想和你吃飯。”
秦安之說:“我又沒說要跟你吃飯。我去陳隨文家,難道你們住一起?”
陳隨文看著高朝,想了想說:“雖然我們沒住一起,但我也不是一個人住,所以不太方便。”
秦安之說:“我知道,你跟那個叫曲樂的美女一起住。我去給她發資訊,看她同不同意我去。她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說完從水裡爬上去,往更衣室去了。
高朝忿忿地說:“這人怎麼臉皮那麼厚啊!他什麼意思啊?難不成要追你?”
陳隨文轉身開始游泳:“你想象力真豐富。”
高朝心說,這可不是自己想象力豐富,他親耳聽見秦安之說要追他的。在健身房待久了,他也聽到了十男九gay的說法,固然有點誇張,但是他真被人搭訕過,而且不止一次。現在他看到上健身房的男的,是不是gay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因為直男多半都只是運動,塑型的不是教練就是gay,秦安之那身肌肉明顯是煉過的,是gay無疑。
高朝又想到,就算是秦安之要追陳隨文,自己也沒有反對的立場,他討厭秦安之,陳隨文未必討厭,人家追陳隨文,又不是追他,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啊。想到這裡,他煩躁地潑水澆了自己一頭一臉,都沒能將心裡的焦躁不安給潑滅了。他一個猛子扎進水裡,然後開始潛泳。
陳隨文正在自由泳,他的兩條腿又直又長,汗毛很輕,顯得面板尤為白皙,划水的動作輕盈又優美,就像一條自由自在的魚。高朝在水底看見陳隨文的身影,猛地從水裡鑽出來,站在水裡,看著陳隨文划動的方向怔怔出神。
秦安之跟曲樂聯絡完畢,跑回泳池,大聲叫陳隨文的名字:“陳隨文,曲樂她答應了。”
高朝扭頭看了一眼秦安之,有種想把他踹進水裡的衝動。
於是回程變成了三個人,去超市買菜的時候,高朝雙手插在兜裡,什麼都不管,跟觀光旅遊似的看著陳隨文和秦安之選菜。他倆交流的時候用的是家鄉話,雖然武陵話並不難懂,但高朝還是抗議了:“你們倆搞地方小團體主義啊,請說普通話!”
陳隨文笑:“你又不是聽不懂。”
“我就是聽不懂!”高朝說。
秦安之說:“說給你聽的自然會說普通話。”言下之意這話不是說給你聽的。
陳隨文趕緊打圓場,說:“好了好了,我們說普通話。高朝你要吃什麼?”
高朝說:“我想吃魚。”
陳隨文說:“那就去買條魚。”
秦安之有些嫌棄:“吃火鍋放魚乾什麼,有點腥吧。”
高朝說:“你覺得腥就別吃。”
陳隨文趕緊說:“沒事沒事,處理好是不會腥的。秦安之你不吃魚?”
秦安之說:“我不太愛吃淡水魚,覺得有點腥,刺也多,海魚還可以。”
高朝扭過頭去,對著空氣罵了一句:裝逼!
陳隨文說:“你不吃的話那就最後下。”
買單的時候,陳隨文搶著要買單:“第一次來我家,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