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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終於放我出來啦?」
朋友的聲音響起。
「一直把我丟在櫃子裡,太過分了吧!我覺得好像被遺忘了,很孤單。被遺忘的感覺真的很孤單啊!」
我將牛玩偶放到衣櫃上。
「怎麼了?瞧你一臉痛苦。」
他的言語之間有著異樣感。
我覺得他在裝蒜。
你在隱瞞什麼?我問道。「沒想到你會說這種話,我很意外。」朋友的回答依舊假惺惺。你知道牛男的事吧!「我不知道那種犯罪者的事。」至少你知道倉友老師的頭顱放在書桌上的事。「為什麼你這麼認為?」不為什麼。「假如你只是憑直覺猜測,就算猜對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牛玩偶動了……我覺得它動了。
頭好痛。
「你的表情真的很痛苦。」
朋友同情地說道。
啊?痛苦?
當然,痛苦得很。
為什麼?
為什麼?
我只想快樂地、
開朗地、
普通地、
度過每一天.,
我追求的,
只是平凡的幸福。
我並不奢求,
並不貪心,
從未有過荒誕、無謀、不遜、狂妄的念頭。
我是無辜的,應該是無辜的。
倘若我無意之間犯了什麼錯,我願意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雖然我什麼也不知情,對不起。
雖然我毫無記憶,對不起。
總歸一句,對不起。
真的很對不起。
請原諒我。
饒恕我。
若是不原諒我……我會奮戰。
奮戰,並贏得勝利。
已經到了忍耐的界限。
我生氣了。
奮戰、奮戰、奮戰,我會殺了你,捏死你,剷平你,擊垮你,打飛你喔!
我有自信贏過你。
來,放馬過來吧!
「希望你的努力能得到回報。」
7
十月十三日星期二,柴田沒來上學,似乎打算一大早便到現場待機。柴田是來真的——對此感到恐懼的我找町井商量,但町井卻一派輕鬆地回答不要緊、不要緊。這是她對自己的能力有絕對自信的證據——預知與更新預知。
自那件事以來,我沒和鹽見說過話:雖曾數度四目相交,往往是其中一方立刻移開視線,既沒進展也沒後退。和吵架的朋友合好——對我而書,這是隻存在於連續劇及漫畫中的事,層級可媲美海底探索及宇宙漫遊;這樣的我抓不住合好的契機,只能在困惑中上課。當然,我沒打算讓步。錯的不是我,是愚弄柴田和八尾的鹽見;這一點我絕不妥協。
八尾也沒來上學。
不知何故,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那是種強烈的不安與不快感,弄得我全身發癢。這股異樣感甚至令我懷疑,若是剝去一層皮,是否會發現裡頭塞滿了沙子?這感覺隨著時間流逝而增強,到了午餐時間,已到達臨界點。
「町井」我叫住離開教室前往廚房抬菜的町井。「我還是不放心。」
「不放心柴田?」
町井悠哉地問道。
「柴田和八尾」我訂正。「現在不是吃營養午餐的時候,走吧!」
「去哪裡?」
「當然是池谷啊!」
「現在?」
「當然。」
我抓住町井的手臂,硬拉她到玄關,換上室外鞋,帶她走出校外。町井起初極不情願,但等坐上電車、給她喝了罐果汁後,她似乎死了心,默默地眺望流動的風景。她的眼神充滿不平之色,那是自己的能力被懷疑時出現的溷濁顏色。
「牛男不會來,絕對不會來的。」坐在對側座位上的町井鼓著腮幫子。「㈥為我已經用預知推翻預知了!」
「我知道,但我還是滿腦子不安。」
「真是的,都說了不要緊嘛!去了也是白費工夫。」
「是白費工夫就好。」
我們抵達了池谷,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柴田人在哪裡?假如牛男會出現,又將出現於何處?我和町井依賴直覺,奔走於小鎮中。
然而,我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發生。我們進入公車亭,坐在老舊的長椅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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