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不解,此話該從何說起?
貼近蘇蘇的耳根,西門慶嬉笑著道,“醜娘子不是說在下很瞭解你,其實在下不是很瞭解醜娘子,比如醜娘子的身體,在下真是不瞭解。故而,在下決定讓醜娘子得償所願。”
啥?
蘇蘇眼皮一翻,決定離某人遠點。離開前,她再一次強調了西門慶就是個見誰上誰的種馬,她才不要。
“醜娘子是說童子身的事?”西門慶笑問,得到蘇蘇肯定的答覆後,他輕輕捻起蘇蘇一縷秀髮,“在下明白醜娘子的意思。醜娘子還是處子,在下卻早已不是童子。故而,醜娘子覺得咱倆不配。”
這話聽起來有些彆扭,但蘇蘇想,似乎又是這個理,便很堅定的點了幾下頭。
“故而,在下決定讓咱們更加相配。”
“所以?”
西門慶神色泰然地說道,“在下先上了醜娘子,而後咱們都不再是純潔的身子,那樣就配了。”
蘇蘇:“……”
她起身,決定去尋塊板磚。
如若拍不死他她就拍死自己。
“大官人!”氣喘吁吁的慶喜卻突然在這時闖了進來。蘇蘇如蒙大赦,西門慶臉色卻不是很好,卻也沒有發作。慶喜對他耳語了幾句,西門慶的神色稍解。
“醜娘子,可願同在下去看一場好戲?”
西門慶的好戲在縣衙門口。
鄆哥的娘,那個常年癱在被褥中的老婦人伏在縣衙門口,她破爛外衣上滿是泥汙,可以看見她的手掌上、膝蓋上滲透出的血痕,青石路面上,兩道血痕依稀可見,想來,她是一路爬來縣衙的。此刻鄆哥娘正扯著縣衙一個差役的褲腳,連聲嚎哭,說鄆哥是冤枉的,那些錢其實是西門慶給他們的。又說鄆哥是個好孩子,不應該被這般對待,她說得動情,圍觀的人卻都一臉冷淡和默然。
“若是當日他們母子將在下趕出大門,在下倒還欣賞他們。”手搭在蘇蘇肩上,西門慶悠然道。
蘇蘇卻不作聲。
“在下去走走。”西門慶忽一邊說一邊下了轎子,蘇蘇本打算跟上去,卻被他一句“醜娘子不怕撞見武松”生生嚇了回去。
看見西門慶,鄆哥娘怒容滿面,匍匐著朝他爬來,西門慶卻是泰然自若,他從袖中摸出一個銅板扔在地上。趾高氣揚,“你給爺跪得好,爺賞你的。”
“西門慶!”鄆哥孃的那聲怒喊幾乎穿破雲霄,全然不像是這樣一個即窮又病的老婦人喊出來的。
“你為何害鄆哥!”鄆哥娘很想捏住西門慶的脖頸,但身子過於虛弱,全然從地上爬不起來,只是拽著西門慶的褲腳。
西門慶卻也不是會照顧老弱的人,傲然踢開鄆哥孃的手,他漠然道,“走開,難道你不知曉西門大官人的身子只有美人能碰?你個老婦人,離在下遠些。”
“你為何幾次三番害鄆哥!”不會因為西門慶這句話而離開的鄆哥娘想要再次衝上來。
西門慶手一揮,伶俐的玳安衝到了前面,將老婦人一把擋開。
圍觀的人愈漸增多,但卻沒有一個有膽量站在西門慶的轎子前,前日還在鄆哥身邊替他壯聲勢的人這一刻全都帶著或漠然或嬉笑的表情看著這一切。
這讓原本抱著看熱鬧心情而來的蘇蘇有幾分心寒。
朝政坍塌,人心不古。無怪乎不管在金瓶還是水滸,武松都會上梁山而後遁入空門,這樣冷漠勢力的社會,的確不是武松那樣的人願意待下去的。
所以才有了梁山。
正想著武松,武松就從縣衙出來了。
蘇蘇很感謝西門慶當時阻攔了她。
武松黑著一張臉,看得出他依舊沒有放棄將西門慶繩之以法的打算。
他身後是一名老者,目光遲疑,不斷在武松和西門慶之間掃射,似乎正在衡量這兩人手段的高低。
“西門大官人在此作甚?”武松冷冷道。
搖著扇子,西門慶怡然自得,道,“不過是來看看偷盜在下財物的人的下場並取回失物。武都頭,受害的可是在下,為何擺出這副模樣,難不成你打算包庇犯人?”
聽見這話,鄆哥娘瘋了般撲向武松,抱著他的腳呼號著,“武都頭,鄆哥是被冤枉的!那錢是西門慶給他的!只為了讓鄆哥不要告發他與潘金蓮那個蕩】婦偷情的事!你哥哥武大也是被這對姦夫淫】婦害死的!”
事情被大白於天下。
但圍觀的人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詫異。
他們全都知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