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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爭辯在武松面前只不過是一場笑話。
“你真心捨不得他那樣的人?”武松的口氣有了幾分戲謔。
沒有絲毫遲疑,蘇蘇給出了答案,“要殺他,先殺我。”
武松明顯愣了許久,但很快,迴轉身來,大踏步朝蘇蘇走了來。
以前,西門總鳳說,時間、空間,有那麼一個時間或許能粘結在一處,時間緊附著那一個場面,一步也走不動。蘇蘇曾笑著說這是西門總鳳對相對論的新解。
可這一瞬間再想到這件事,蘇蘇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時間過得好慢,慢得她能看清武松腳下每一片落葉的碎裂,慢得她能清楚得聽見每一片碎裂落葉的吶喊。慢得她能看見武松墜入陷阱的每一個瞬間。
事後,能看清的,只有武松那雙仇恨的眼睛。他手攀著陷阱邊緣。如果這時候,蘇蘇一腳踩下去……
望著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短暫的恍惚後,蘇蘇俯身一把拉住武松的手。
墜在陷阱口的武松望著她,能看清的依舊只有那雙眼睛。
仇恨的雙目,他的手涼得可怖,接觸的那一瞬,讓蘇蘇打了個顫。
“上來!”
藉著蘇蘇的手臂,武松一用力,躍出陷阱。望著她的眼,他猛地抽出藏在腿上的匕首,瞬時架在蘇蘇脖頸上!
蘇蘇微笑著,眼神清澈地望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三
起夜風了,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西門慶靠在樹幹上,眼神迷濛。他膝蓋骨扭得厲害,稍微動一動就疼得撕心裂肺,根本無法走路,但是他清楚的聽見,武松那似乎是墜入獵戶陷阱的聲音。一想到這裡,他就抑制不住渾身的興奮。
直到看見鎮定異常,面上還帶著笑容的蘇蘇。
西門慶面色沉了下去,低聲問道,“你做了何事?”
蹲下輕輕給西門慶揉捏著膝蓋骨,蘇蘇似笑非笑,只是道,“無事。”
“胡說。”
“又與你何干?”蘇蘇笑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官人又何必胡思亂想?你還是想想你這可憐的膝蓋吧!成日坐轎子,跑幾步就能扭傷膝蓋?還是雙腿的!這樣下去,遲早成廢人!”
“哼,自然當不得蘇兒的武都頭。”
蘇蘇聽得一愣,抬眼望著西門慶,腦中一片雲霧。
怎麼了?
西門慶又怎麼了?
她看不見西門慶的臉,卻能清晰聽見他話語中的每一聲嘲諷:“蘇兒救在下,不過是因為在下有錢吧?!蘇兒害武都頭,也不過是因為武都頭纏得緊,可他又沒有什麼財力供你消遣。故而你投入在下的懷抱!不過如此,難道不是?”
看在他才受了傷的份上!
蘇蘇強忍著心中的憤懣,耐著性子給他講道理,“我如果不救你,你死了,我……”
“在下死了你就回不去了!”西門慶的嗓音從未像現在這般尖利,“你不過是為了自己回去而已!只要能回去,無所不用其極,在下死了,你就回不去了。就不能過你的逍遙日子去了!”他聲音忽又降低了不少,道,“屆時,在下和武都頭,不過是被丟棄的廢物!”
“我……如果只是為了回去?我幹嘛冒險?死在武松手中,我還不是回不去了?!我何必冒險?”
西門慶卻依舊像只暴怒的獅子,“你還想說什麼?!你不如索性認了,你救在下,不過只是為了你自己!!”
“啪!”蘇蘇狠狠一耳光扇了過去。她以為自己會像電視裡那些打了男友的女孩一般落淚,但實際上,心中除了憤怒,什麼也沒有。
之前,她負著他的身體,走得雖然不遠,卻也是沉重的負荷。而今,那似乎只是一個夢,一個最可笑的夢。
一耳光扇下去,兩人都冷靜了不少,西門慶膝蓋扭傷了,也不能起身,只是用憤怒的眼神望著她,道,“武松為何會放過你?”
“你巴望不得武松殺了我?!”
“不……只是,在下很恨武松放過你這件事下深埋的那個原因。”
蘇蘇哼笑了一聲,輕輕揉著腳。“是啊,是我拉他上來的。一報還一報,故而他這次放過了我。……還有你。”
西門慶的氣喘得很厲害。
“別生氣,我總得為自己考慮不是?”蘇蘇的嘴角在笑,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快樂,“早就對大官人說,早些弄死武松,你不肯,而今,也別怪我救他。”
她不肯多說,心中卻想到之前武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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