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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花個十天半月的。
這樣算來,留給她逃走的時間並不算充足。
而若李逵將事情廣而告之……
武松又說出實情……
蘇蘇彷彿看見了整個梁山朝她壓來。
她著慌成這樣,西門慶卻永遠不慌不忙。只說是該來的終究會來,心慌不過是亂自家陣腳。反倒和顏悅色問蘇蘇是否需要多準備幾件漂亮衣裳。
對此,蘇蘇只能怒目以表達自己的憤慨。
蘇蘇心中最好的地方,還是臨安。屆時,許多熟人會在那裡重聚,其中包括給蘇蘇闖了大禍的小牛。
只是可惜,少了花子虛。
蘇蘇本打算帶花子虛的骨灰一道遠遊,西門慶卻說入土才能為安。蘇蘇也就作罷。只是這一別,何時才能為花子虛上一炷香。
西門慶笑言終有一日會回來的。
再說,他相信花子虛的魂魄定能與之同行。
這話聽起來三分肉麻七分鬼氣森森。卻給了蘇蘇小小的安慰。
西門慶走得很乾脆,將一切斷得更是乾脆。
首先是吳月娘。
單是一句辜負就斷了這些年的情分。
一句辜負又如何能斷得了常年的等候。
但吳月娘終究一言不發,這個自幼被灌輸三從四德的女人連最後的反抗也沒有做,只是啜泣著,接下了那一紙休書。
西門慶對吳月娘倒也算大方,他在獄中時託玳安在臨安買了好些房產,其中一套最大的給了吳月娘。帶著嫁來西門家時帶的幾個丫鬟僕役,吳月娘起身去了臨安。家人在早在那裡給她重定了一門親事。
她的未來,同西門慶再也沒有絲毫關係。
慶喜得到了一大筆錢,得意洋洋回鄉,這筆錢永遠不能讓他當大官人,卻多少能讓他當一個縱橫鄉野的土財主。
西門燕改嫁了,嫁去了一個比臨安還靠南的地方。聽說,這一次的相公對她很好。
潘金蓮不走,她還是要住在武大的老宅,要在那裡等武松。
得到這個回答,蘇蘇鬆了一口氣。
熊孩子小牛不肯同蘇蘇走,他說自己當乞丐當習慣了,受不得家的禁錮。
這答案比較有超前意識。
超前地讓蘇蘇無言以對。
不過小牛說了,因為蘇蘇他們要去臨安,所以他也要跟著去。屆時,又能重逢。
走前,西門慶決定將陽穀縣的宅院低價賣掉。
前幾夜還是陳經濟忠實附庸的以應伯爵為首的那群西門慶以往的酒肉朋友一個接一個過來溜鬚拍馬。西門慶倒也豪爽,絲毫不記仇,將家宅土地盡數低價賣掉,換做交子,唯一的要求是所交付的交子必須是來自臨安的錢莊。若沒有,就以珠寶換取。
應伯爵等人趕緊借錢買下,他們笑嘻嘻地,心中卻不定正在嘲笑西門慶做了一件蠢事。
蘇蘇知道西門慶的打算,也不多言。
一面扳著指頭算時間,一面望著院中愈漸繁茂的葡萄。今年吃不了葡萄了。但到了臨安,她一定要在院中種上一棵葡萄樹。而後,開始寫書,寫給不知何時會突然出現在生命中的小寶貝,告訴他們一些大事——
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會有災禍啊。
什麼時候應該投奔什麼人啊。比如四爺和八爺共存的時候,必須選四爺不是?
蘇蘇沒有想過改變歷史。
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和能力改變歷史。
歷史,改變得越多,未來受到牽連的人也越多。
順應,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最後,剩下玳安。
這孩子自小跟隨西門慶,西門慶在獄中的時候,更是悉心照顧,做好他交代下的每一件事情。西門慶倒也大方,順手將財物分給了玳安一半,玳安選擇去蘇州。主僕就此別過。金瓶中沒寫玳安的結局,但是,蘇蘇相信,這個能將西門家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少年,這個忠心不改的少年,定能闖出自己的天地。
“你呢?”蘇蘇有些好奇地看著西門慶,“你以前掙的錢,大都給了玳安,咱們以後吃什麼?”
“花兄弟不是留有一箱價值連城的珠寶嗎?”
蘇蘇覺得有些好笑,她不太明白西門慶在想什麼。自己掙的錢幾乎盡數送人,卻用別人的?
“花賢弟憑生只愛錢和自己。他死後,自然希望錢財能落在可靠人手中,西門想,自己多少算是他心中的可靠人吧。”
“王婆賣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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