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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虛從不關心她是否給自己戴綠帽子。更是不會打攪她的好事。花子虛又能活幾日呢?
為什麼,那個女人連短短的幾日都不肯給他?
想到這,蘇蘇又自嘲的笑了。
當初,潘金蓮有否留給武大那“幾日”
金瓶中的女人,一旦殘忍起來,可以不計任何代價,不怕傷害任何人。
蘇蘇一坐就到了黃昏,思緒依舊無法真正迴轉。前去打探訊息的玳安終於回來了,他面上有些遲疑。
“那個姦夫,是誰?”蘇蘇問得直接。
玳安卻蹙眉,囁嚅著嘴唇,愣是一個字說不出口。直到蘇蘇接連逼問了好幾遍,才低聲道,“蔣竹山。”
蔣竹山?
竟然是他!?
蘇蘇愣坐了一會兒,捂著嘴,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兒,竟又是哭了。
竟然是蔣竹山?!
不,本來就是應該是蔣竹山。
人總是牢記著最初見到一個人時的記憶,卻很容易忘記,人是多變的動物。人,比任何動物都要複雜許多。
人的一生,究竟會忽略多少東西?
蘇蘇不知道。
來這裡之後,她幾乎將全部的注意力投放到西門慶身上,當意識到自己或許回不去後,她開始學習做髮釵手鍊。她全心全意關注著有可能會傷害西門慶的任何人。若不是那笨男人成日胡來,這一場牢獄之災不定都能避免。
但同時,她也無意間忽略了無數人。
不管是被武松生生嚇死的卜志道還是溜鬚拍馬的應伯爵。
但這一切,都比不上被他忽略掉的另一個人……
蔣竹山。
原著中,花子虛病死,西門慶上京,李瓶兒獨守空閨便先嫁與的男人,就是蔣竹山。在原著中,他不過與李瓶兒呆了少許時日,婚後被李瓶兒責罰,不久還遭到西門慶的驅逐。
即便在現在所處的世界,與西門慶算是同行的蔣竹山也不過是被欺壓的弱者。
在蘇蘇心中,蔣竹山永遠是個被欺凌的人,永遠是得不到重用得不到好結局的人。
這樣的人,就算不是個好人。
也做不得壞人。
所以,蘇蘇在上京前略微安頓了這個在她看來純屬弱者的、被西門慶欺凌的男人。算作對西門慶以前所做罪孽的補償。
補償的結果,就是蔣竹山與李瓶兒偷情。害死了花子虛。
當夜,蘇蘇又去了一趟縣衙大牢。
這一次,她只是想哭。
聽完她斷斷續續的講述,西門慶一言不發。只是隔著牢門,輕輕撫摸著她顫抖的手。“不是蘇兒的錯。”他道。
蘇蘇淚眼婆娑,望著他。每次都是這樣,每當她覺得自己做了錯事的時候,西門慶都會將錯誤攬在自己身上。
“是在下的錯。從一開始,在下就該徹底趕走蔣竹山,用何種方法都行。只需要趕走他,而不是將他視作一個不值錢的、隨時欺負的可以打發時間的小玩意。”
蘇蘇沉默著。
“只是可惜了花子虛。”
此言一出,蘇蘇又哭了。
她忽然想到,那個男人,最希望的就是好好的愛一個人。他的顛倒,他的迷離,不過皆是心中無愛,不知道該愛誰,不知道該如何愛。
空守著萬貫家產。
空守著心中的荒漠。
蘇蘇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尋覓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
女人也好,男人也罷。
但花子虛卻還是死了。
候在一旁的玳安又紅著眼睛說,前幾日花子虛的書童告訴他曾看見蔣竹山在王婆茶肆鬼鬼祟祟,也不知在說些什麼。還說看見蔣竹山塞給了李瓶兒一包藥粉,當時李瓶兒是說是毒耗子的。書童有些在意,玳安卻並不以為然。故而,花子虛的死如何也不能怪蘇蘇,更不能怪大官人。是他的錯。
但不管怎麼說,花子虛還是死了。
李瓶兒不日後就會帶著蔣竹山,公然住進花子虛的家。
一想到這點,再想到上一次花子虛為了護衛財產的拼命樣。蘇蘇更是難受。她忽然恨起牢門來。如若不是這牢門,她至少可以讓西門慶抱著她。那樣,她就不會覺得太過於悲哀。
西門慶始終握著她的手,幫助她冷靜。但蘇蘇也能看出,西門慶的眼神有些飄忽,他的心思不在這裡,他在思考別的事情。
“蘇兒,想要替花賢弟報仇嗎?”西門慶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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