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面前的是一個對趙家或對趙凌宇本人有所瞭解的人,就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異樣。
趙凌宇此時的作為破綻實在太多了。
應傑不在他身後是一點。
趙凌宇自小在趙家主宅長大,一年前才搬出,且忙於工作四處奔波在海城沒有固定的住址的現狀又是一點。
再者說,樓盤林立的高階住宅區,單單就住在了同一棟大樓裡,又因樓層沒有分割,獨層獨戶,住戶算起來最多不超過五十人的情況下在擁有五部升降電梯、早上七點這樣早的時間會在同一部電梯遇到,這樣的機率又能是多少?
至少,巧合二字在這個機率面前顯得太過單薄了。
但孟池朗不會去測算這些,同時他也不可能想到有個人會在早上六點便站在電梯前等候著電梯上行的指示燈亮起,在電梯終於有往十八以上的數字上升的趨勢時,及時按下下行鍵。
事實證明了,即使是這樣多的‘巧合’也沒有讓孟池朗如應傑所擔憂的那樣起疑心。
不是因為他遲鈍,相反,他是一個情商智商都比正常人高出太多的人,但此時他沒有察覺任何異樣,不過是因為他眼中的趙凌宇和別人認知中的那個人,沒有絲毫可比性。
趙凌宇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之前也說了,這個人缺少陪伴是個寂寞又體貼到讓人覺得有些熱情過度的人。這個想法對於同樣不瞭解趙凌宇的他爸爸而言不過是聽過之後的無語,但若是讓任何一個熟悉趙凌宇的人聽見,沒有人會笑掉大牙,他們會嚇摔!
而讓孟池朗不起任何疑心,最至關重要的一點是——趙凌宇堂而皇之地站在他的面前。
由孟池朗發現他住在這裡,和趙凌宇主動出擊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人都有先入為主的邏輯習慣。
這棟大樓在海城而言,是個絕對的黃金大樓,住戶只限於注重私人空間的年紀輕的成功人士,這樣的標籤貼在趙凌宇身上是沒有絲毫違和的。
趙凌宇表示之前沒有見過他,那是肯定的,他這個時間點自然不可能出門,而這句話任何聽到的人正常的腦回路翻譯出來的結果都是:這個人在這個時間點都會出現在這一臺電梯上,他,是這裡的常住戶。
這樣的分析有錯麼?不,恰恰相反,這樣的思路經得起360度的推敲,全無死角。
同樣的,每個人也都有著自己的判斷力。
對於一件事坦然地擺在自己面前時,人對此的判斷往往直面而主觀,不會去深思其中是否還藏有自己需要去琢磨的地方。
不論如何,趙凌宇的作為確實過於冒險,要知道孟池朗敏銳的觸覺可不僅僅限於設計上。但他如此自信自己的做法不會引起孟池朗的任何反彈,原因只有一個——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孟池朗,就是孟池朗本人都不能。
他了解他的思維方式,也知道他從不對威脅不到自己的事情深思熟慮,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懶。
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的孟池朗此時正對趙凌宇的坐騎做下了這樣的評估:FOCUS,黑色,除了它的價位和位居第一的安全係指,如同趙凌宇這個人一樣的低調。
都說車是最能看出一個男人本性的參照物,好比自己的車,不重外在的浮誇,也不過分強調內在的機能,但有一點是絕對的,那就是以絕對的高姿態演示著低調的奢華。
以此看來,趙凌宇絕對是一個沉穩謹慎且注重結果的人,雖一言蔽之讓這樣的斷定流於表面,但從車子表現出來的,可以總結說:這輛車的主人和自己完全不是同類。
他心裡閃過一瞬對於這個人喜歡吃、同樣會享受各種休閒時光的人性情的懷疑,但很快就忽略了,因為趙凌宇拉開了自己的車門,看著他,示意他上車。
孟池朗趕忙擺擺手,道:“不用,我自己開車,我們又不順路。”
再無知,孟池朗也知道自家公司和趙氏所在的方向完全相反。
趙凌宇鬆開手,他走近了兩步,對孟池朗道:你狀態不好,不能開車。
孟池朗搖頭,對於趙凌宇這種‘愛照顧人’的性格更認定了一分,撇嘴道:“沒關係,我清醒得很,而且我沒有早起喝酒的壞習慣。”
趙凌宇第一次在他面前皺起了眉頭,他沒有退步,只是看著他,沉默。
孟池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那應該不會是愉快的事情,至少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他心想莫非車子表現出的這個人的性格比自己的眼睛更可信一些,其實這個人是很霸道且不許人忤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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