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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些噓寒問暖、節哀與問候,沒有人鬧場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在圭賢身上原有的高傲氣息一直存在,並沒有因為曹家垮了讓自己看起來變為憔悴,因為圭賢不知如何放下驕傲的自尊,去跟以前和曹董合作過的企業低聲下氣,而這姿態在那些人的眼裡是多了許多諷刺,更不會有同情。
喪禮結束後,圭賢決定走一趟高家,也是當年跟蹤媽媽時才知道自己不是曹董所親生的事,也許媽媽就在那裡(請回顧第 27回)。圭賢到了高家先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看起來慈顏善目,和藹可親笑著說:
「請問找哪位阿」?
「我要找高錦泰先生,請問他在嗎」?
「在,請稍坐一下」。
圭賢看了一下這豪華的裝潢,沒有一點曹家的風格,當然也不會有媽媽在這裡的感覺,當高錦泰走出來,圭賢看到身材與面容和自己極為相似的中年男子,不禁微微顫抖,緊張的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高錦泰開口、露出自信的眼神說: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這是遲早的問題」。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因為你是我兒子,我們一定會相認」。
圭賢不想延續此話題,再次問:
「我媽在哪裡」?
「我不知道」?
「我不相信」。
「我沒有必要將你媽藏起來,以她的個性,我也藏不墜。
「我媽在哪裡? 你已經拿走你想拿的東西,曹傢什麼都沒有了」。圭賢越說越憤慨。
「有,還有你」。高董腐笑一下又接著說:
「我真的不知道你媽在哪」?
圭賢看一下旁邊的中年婦人說:
「原來你已經有了婚姻,為何要欺騙我媽」?
「在你說這句話之前,你應該要先弄清楚誰欺騙誰」?
「我不懂,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媽在哪」? 圭賢強勢的質問。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在找到你媽之前,先搞清楚原因嗎」? 高董也強勢的回問。
雖然從小生活在曹家,也受到曹夫人斯巴達下的教育,曹董做起事來從容、獨斷、有魄力,個性卻是溫和中帶一點冷漠,所以圭賢從小和曹董就不親,多半是個性問題;就高董而言,畢竟是圭賢的親身父親,圭賢的不僅外型,連個性都像極了高董,在這次談話可以明顯看出是硬碰硬,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圭賢哪是高董的對手,幾句話就將圭賢的匠氣明顯壓下,讓圭賢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頓了一下語氣堅決地回:
「你們上一代的事我沒有興趣,我現在只想找到我媽,既然你不知道,我會想辦法」。圭賢說完轉身離開。
此刻待在原地的高董笑著在心裡說:”真的像極了我,不愧是我的種,你一定會再回來找我。”
☆、逆境
圭賢離開高董家,馬上接到李叔的電話告知,已經找到曹夫人,原由是李叔回到曹家接到警方通知,曹夫人在某大樓頂想不開,準備跳樓,警方在旁柔性勸說,終於逮到機會將曹夫人帶離,並打鎮定劑帶回醫院治療。
曹夫人吵鬧的說自己被高錦泰拋棄,傷心欲絕的想跳樓自殺,被警衛發現後馬上通知警方來阻止,接著趕到醫院的圭賢也難以在媽媽口中得到真相,因為媽媽的精神狀況已經潰堤,然而在圭賢心中最諷刺的是,當年媽媽總是說”厲旭的媽媽是個瘋女人”,現在呢? 自己的媽媽也瘋了,難道真的如阿凱所說”是曹家的報應”。
商場上的無情,從曹老爺的上一代就開始,沒錯,商場如戰場,在戰場上的廝殺不會有人同情你而鬆手放下刀刃,輸的人只能為自己再找尋求新的出入繼續生存,然而無法生存的人呢? 也許就是這樣,曹權嶽接下曹董的職位,只能繼續上一代的任務,就算自己無法說服自己,這條路還是繼續下去,而圭賢要繼續承接嗎? 目前情勢已不再,未來的路也不是當年的曹老爺所設想的,圭賢只能重新走自己的路。
情感的表達對圭賢來說永遠是後知後覺,因為是生活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圭賢只是個商業聯姻下的產物,也是母親為了和戀人高錦泰不斷之間的籌碼,因此圭賢驕傲固執的個性不可能聯絡昌珉和銀赫這些老朋友,因為不想聽一堆安慰自己的廢話,也不想聽炯植的建議住進阿姨家,更不可能回去找高董,但是日子依然要過,現在該怎麼辦?
圭賢離開這從小到大的城市,自己一人開著車來到一個說陌生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