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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爺不是以為善兒在其中下藥了吧?』善兒見朱樂總是不接她手中的盅,瞬間想通了,聲音高八度地叫了出來。
『沒有,沒有。』朱樂撥浪鼓般地搖著頭,趕忙伸手去抻,豈料這回善兒卻不肯放手,兩隻靈秀的眼睛瞪得圓,狠狠地看著朱樂。
『善兒,你鬆手啊。』朱樂頭上滲出了冷汗,她就不明白為什麼善兒每次都吃定她了呢?
『算了。』善兒狠狠地將盅攥在自己手中,咬牙切齒地說著,『駙馬爺金貴的身子,吃不了善兒做的粗鄙的膳食。』
『善兒,你誤會了……』朱樂趕忙起身向善兒賠不是。
『善兒先下去了,駙馬爺好好休息吧……』善兒扭頭不看朱樂,一陣風似地推開了房門,又狠狠地摔上。
彭地聲音震朱樂耳膜陣陣地疼,她無奈地揉了揉兩隻耳朵。怎麼了?今天的人都是怎麼了?丁宣如此,善兒也如此?至於嗎?不就是沒第一時間接過她手中的盅嗎?不就是小小地懷疑了一下善兒的動機嗎?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朱樂呆愣在屋中,很長時間見不再有人來,便又拿出了琉璃瓶及其它材料,仔細地研究起玫瑰香水的製作。
這一研究,便是一個下午,朱樂蹲在地上,搗鼓著手中的瓶瓶罐罐。用著蠟燭點著火烘烤著手中的琉璃瓶。放進薰衣草,桔皮等輔助材料,只是,最後的調配比例應該是多少呢?
腿有些酸,頭有些暈。朱樂試著挺直腰桿站了起來,突然,眩暈襲來,眼前驟然一黑……最後印入眼簾的還是正在用蠟燭加熱的琉璃瓶。
天,漸漸暗了下來。院中漸漸有了動靜。打水做飯洗衣的丫鬟們來回走動著,忙碌著……
『過度的善良便是愚蠢!』
熄滅的蠟燭,冷卻的琉璃瓶。床上的人歪頭邪笑著,嘴裡唸唸有詞地重複著一句話。『溫暾啊,溫暾。你知道我是誰嗎?』
第五十一節
這一夜的星空浩瀚無垠,初冬的晚風拂遍整個皇宮。
墨黑色的夜晚,伴著周圍偶爾宮中侍衛手中的燈籠,一個身影緊緊地貼著城牆邊,向城門方向緩緩地移動著。若不仔細看,沒人會注意這個身影,它緩緩向前,偶爾駐足,偶爾前移。
這個時間,正是宮中侍衛們換崗的時間。一路上,朱樂遇到了好幾撥侍衛的交接。而此時,一隊從遠處走向城門的光亮提醒著朱樂,看來城門也要換崗了。她抿嘴低笑,這個時間,正是她要等的那一刻。只見,當光亮距離城門越來越近時,朱樂忽然躥到城門右側的一個暗角里。
『去吃飯吧。』領頭的一個侍衛說道。
城門前的侍衛將手中的兵器收了收,打了個哈欠,『下半夜就交給你們了。這風吹日曬起早貪黑真不是人乾的活。還不如回家守著那幾畝地呢。』
『得了,兄弟。好歹咱們吃的是皇糧,每月的餉銀那是皇上給的,少不了。種地?你知道今年豐收還是明年欠收啊?』交接的侍衛不屑地撇了撇嘴。
『也是。』城門口的侍衛無奈地又打了個哈欠。『但這守城的那點銀子也只夠咱那點溫飽的,哪還夠回家孝順爹孃的?』
『這也不假。』一旁的侍衛附和著,『咱這職位升也升不了,降也頂多是回家種田。沒啥出息。要我看啊,去溫府做家丁都比咱這兒來錢。』
『這我也聽說了,溫家家丁的餉銀可比咱這兒高多了。』
『算了吧。那你也得受得了那個罪啊。』城門口的侍衛不斷地打著哈欠,說到這,又小聲說,『聽說,溫府的人個個脾氣都暴得很吶,就連廚房做飯的小丫頭吼兩聲家丁都得挨頓板子。』
眾人聽這話,齊齊地默不作聲,看來是默許了那城門口侍衛的說法。朱樂聽到這裡,眯了眯眼睛,溫奕這麼多錢?比皇帝還有錢?比皇帝脾氣還大?這倒是個有趣的事情,倒底他手裡攥著什麼東西才能活得這樣有恃無恐?有意思,有意思,看來今晚會有些收穫。朱樂默不作聲地抖起了身子,張著嘴笑著。
『算了,算了,不說了。快走吧。明早你們還得來接替我們呢。』交接的侍衛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中的燈籠,忽然他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順口問了一句,『今兒沒什麼事吧?』
『今兒溫家大公子上午興沖沖地趕著車就進了宮,我還來不及看他的牌子就被他一頓臭罵。之後不久,那馬車就匆匆忙忙地趕出了宮,只是出宮的那一剎我好像聽到溫家少爺的哀號聲,就像是捱了板子後的痛苦聲。』
『你聽錯了。』一旁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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