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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樂離開府邸的時候是帶著怒氣的。冷寒松在上一世只不過是一位她提攜過的琴師罷了,若不是自己與他相交他又怎會進宮?若不是在自己的庇護下,冷寒松又怎會過上奢華的生活?憑什麼?憑什麼他要對自己指手畫腳?若不是這一世她在第一次出現時留了一個心眼,恐怕如今早已被冷寒松算計了去。
人心,哪裡有乾乾淨淨的?這個世上哪裡又會有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朱樂冷笑著,雙眸閃著陰沉的神色。若不是見冷寒松病入膏肓,她今日定會替老天收了他!!
進入戒備森嚴的皇宮對於如今的朱樂來說並不算難。即使因後日丁宣登基,宮裡宮外多加駐了幾倍的侍衛。這裡畢竟是她上一世最為熟悉的地方,她清楚每一班侍衛換崗的時間,甚至於她還清楚每一班侍衛巡視的路線。
就在這輕車熟路的狀態下,她輕鬆地進了宮。按照常理,這個時間丁宣應該呆在養心殿的書房中,朱樂含笑悄悄地溜到了書房的一角,但向內一探,丁宣卻並不在內。就在她詫異之時,耳邊卻響起細微的腳步聲。朱樂閃身,藏匿於暗處。只見來人急急忙忙地推開了書房的門,跑到案邊拿起丁宣的斗篷又急匆匆地關門離去。
朱樂恍了一下神,斗篷?難道丁宣沒在宮內?猶疑之下,她悄然地跟在了來人的後面。
跟著那人走了很久,卻見那人在金鑾殿前停下了腳步。朱樂皺了皺眉,這麼晚了,丁宣在金鑾殿內做什麼?歲月的磨鍊給了朱樂無窮的耐心,她在養心殿外靜靜地等著。等那人帶著斗篷進了養心殿,然後又等那人空手離去。她就這樣等著,直到夜晚的涼風不斷地刮過她的臉頰,她才意識到夜似乎已經深了。而令她頗為疑惑的是,丁宣一人在養心殿內倒底做些什麼?為什麼需要這麼長時間?
揉了揉站得有些痠麻的膝蓋,朱樂緊了緊衣衫。她決定上前看一看。
金鑾殿的門前只有兩名公公,躲過他們的視線這對於朱樂來講,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朱樂笑著從地上撿起兩枚石子,放在掌心拋了拋便飛向了兩名公公。接著原本肅立的兩名公公便緩緩地便倒在了地上。見公公倒下,朱樂暗笑自己有些傻,早些讓公公睡一會,她便不需要在門前等這般久。
朱樂悄悄的推開了金鑾殿的大門,儘量輕得沒有一絲聲響。偌大的金鑾殿,熟悉的佈局,昨日的種種仿若在眼前晃過。丁伯曄那含笑的“慈目”似乎還在放在自己的身上,朱樂沒有想到,這一次推開金鑾殿的大門,對她的衝擊如此之大。丁伯曄是死在自己手上,而那慈目也突然變得狠毒起來。朱樂感到渾身顫抖,她緊緊地咬了咬牙,胸腔猶如被刺穿般冰冷。是的,她的恨意又一次被挑了起來……
『何人?』望著龍椅而背對大門的丁宣似乎察覺到了聲響。
『呃,我。』抽離出了幻覺,朱樂打了個寒顫。望著丁宣遠遠的背影,一剎那間她竟有了一種愧疚感。
『朱樂?』丁宣轉過頭來,平靜的神色望著門邊的朱樂。
『嗯。』點著頭,朱樂傻笑著,對的,她現在是今世的朱樂,是另一個朱樂。
『你怎麼來了?』
聽起來,丁宣的聲音有些空洞。遠遠的身影,似乎並沒有走過來的想法。難道丁宣察覺到了她不是?這個念頭在朱樂腦中一閃即過。不可能,丁宣又不會掐指測算。她心笑自己過於敏感,忙開口道,『想你了,所以偷偷跑來看看。』
朱樂的情話似乎對於丁宣並未起多大作用。丁宣只是抬頭望了望金鑾殿那高聳的房梁,便又問,『為何沒有人通報於本宮?』
『興許是公公累了,我剛瞧見公公打著盹,才溜進來的。』朱樂笑著向丁宣走去,『宣兒,這金鑾殿裡這般冷,你呆在這裡做什麼?』
『登基前,悼念父皇。』
丁宣的話是看著朱樂說的,那眼神平靜的沒有一絲波動。只是這卻讓朱樂有些心驚,還未到丁宣身旁她便停下了腳步。或許這便是做賊心虛的心理吧。
『宣兒,不要……難過。』朱樂的話有些虛,有些蒼白無力。只是她卻對她所做的不會後悔。
『朱樂,你說,父皇為何會走的如此匆忙?』
『也許,也許,早些離開便可以早些拋離世間的這番煩惱吧。或許也是一種解脫。』朱樂低了低頭,用著惋惜一般的語氣。
『可是,我卻知道父皇終其一生都在尋找能夠得到永生的方法。他怎麼會如此甘心突然放手他所建立起來的一切,一個人孤單地離開?』
丁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尋問朱樂。朱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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