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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是沒力氣加上痛傻了,不然早順手拎起枕頭捂死這狗日的——呸呸呸!老子才不是狗!
一場電影終了,簡明眼睛裡血絲都看出來了,從昨晚到現在什麼都沒吃,體力消耗太大又沒休息好,賀小山上次給的痔瘡膏也用完了,一身傷痛,頭重腳輕地出了房間,一眼看到客廳茶几上擺了一管新的痔瘡膏。
“……”
哼。
簡明收了痔瘡膏,好好滋潤了一把飽受蹂躪的老雛菊,然後洗了個手,開啟冰箱看了看食材,熬了一鍋青菜瘦肉粥,啞著嗓子去敲賀小山的門,“出來吃飯。”
賀小山在裡面不知道搞什麼,也沒遊戲爭戰聲,就靜悄悄地不理他。
簡明推了一下門,從裡面鎖上了。
“你吃不吃?”
裡頭還是一言不發,簡明從門縫裡看了一看,賀小山弓著腰背對著門口,面朝電腦,看起來什麼都沒幹,就是純粹不想搭理他。
簡明轉身就走,坐在桌邊刨了兩口粥,一團烈火再次塞心,忍不住摔了勺子就往賀小山房間去,一個側踢踹爛門鎖!
賀小山正叼著煙對著吃了一半冷掉的泡麵和凌亂的電腦桌面發呆,冷不丁被撞進來的簡明一拳揍到臉上!
他連泡麵帶人一起被砸到床上,脆弱的單人床發出吱嘎慘叫。賀小山捂著臉呆了一下,二話沒說一拳揍了回來!
兩人在狹窄房間裡狹窄床上翻來滾去地大打了一架,把對彼此的一肚子怨氣都打了出來,因為彼此身負重“傷”又體力透支,拳頭揮出來毫無章法,打得堪稱是昏天黑地歪歪扭扭,連揪頭髮踹小嘰嘰這麼沒素質的伎倆都用上了。最後還是賀小山略勝一籌,將簡明壓在下頭舉起拳頭就要砸下來,關鍵時刻動作太大閃了腰,綠著臉趴倒在簡明身上,被簡明一膝蓋頂開。兩人一左一右擠在床上大喘氣。
“……打夠了沒?!消氣了?!”簡明喘著氣道。
賀小山捂著腰不說話,臉埋在枕頭裡,背對著他。
“消氣了去吃飯!”簡明推了他一把。
“……”
賀小山木著臉爬起來跟他去吃飯,各自喝了一大碗,簡明又分別多添一碗,嘻嘻呼呼喝完,賀小山爬起來自覺洗碗。
簡明在外面拖地,倒了些肥皂水在地上,一不小心踩滑跌倒,路過的賀小山還扶了他一下。但就是不說話。
吃完飯洗完碗他就回房間繼續刷遊戲了,角色已經從監獄裡放了出來,賀小山把自己站在懸崖邊去吹假風,劍士雪白的騷包長髮被風吹得不斷上下搖擺,一如賀小山風中搖擺的小心臟。
昨晚確實喝得有些多,但……不回憶了!不想了!滾滾滾!
——賀小山腿毛直腦子也直,沒簡明那麼多玲瓏心腸,凡事非要想透想通。當腦中一片混亂時他唯一的反應就是躲著不理,鴕鳥心態。他討厭簡明這麼逼他,他覺得簡明煩死了。
他覺得他自己也煩死了。
他沒想通,也不想去想通,乾脆就木著臉幾天不說話,悶房間裡沒日沒夜地刷遊戲,給自己賺多一個月伙食費。簡明懶得再犯賤去伺候他那怪脾氣,吃飯再也不叫他,留份飯菜和吃剩的碗筷在桌上,賀小山半夜餓了爬出來就著冷菜飯吃了再乖乖洗碗。
他那得來不易的洗碗條塞在酒醉那天的褲兜裡,第二天就被他不小心洗了,幾天後褲子曬乾無意間掏出來,只剩模模糊糊的一團。
賀小山將它們小心撕開攤平曬在臺燈底下,刷了一次副本出來扭頭看看破紙條,又覺得莫名煩躁,揉成一團扔進了菸灰缸。
13
賀小山站在廚房裡,守著一碗剛泡的泡麵低頭髮呆。
屋外下著傾盆大雨,水聲嘩嘩地敲擊窗外雨棚。簡明今晚估計加班,都八點了還沒回來,也沒給他來電話說回不回——他們互相不說話已經快有個十幾天了。
賀小山覺得不說話挺好。他不知道跟簡明說什麼。
他們的房子租約還有三個月就到期,賀小山臆想著他們一直沉默以對到那個時候,然後簡明就會搬出去——人家一部門經理,為了還債住了幾年破房子,現在重新開始,至少可以換去市中心,找套裝修精美的一居室。
說不定還在生意場上或者透過朋友結識一位靠譜的姑娘,然後談婚論嫁,娶妻生子,白頭偕老——畢竟簡明是個“雙”。
簡明的前女友什麼樣子賀小山都忘了,見過幾次,依稀記得屬於溫柔甜美的氣質——跟賀小山太不一樣了。
簡明所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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