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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猶豫，都入了他的耳中。

衛瑧微微一笑：“那又怎樣？”

方夢菡抬起頭來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感到羞恥嗎？”

衛瑧反問她：“為什麼要羞恥？”

方夢菡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她沉默許久，等到衛瑧面前的咖啡都喝到了杯底，她才慢吞吞的開口：“蕭總是個優秀的人，不能夠因為你的原因而被耽誤。”

“耽誤？耽誤什麼？”衛瑧好笑地問道。

“你和蕭總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怎麼能比一起？”方夢菡說：“你和蕭總的關係現在只是瞞著，現在瞞得很好，可是以後遲早會暴露的，等到時候事發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蕭總的戀人是個男人，你讓別的人如何看他？如今雲真的發展正是往上的時候，這件事情一曝光，雲真必定會重傷。”

“哦。”衛瑧點了點頭：“你的意思就是你看不起大少爺？”

“當然不是！”方夢菡怒道：“我是看不起你！”

“為什麼？就因為我是一個男人？身為男人卻和大少爺這個男人在一起了？”

方夢菡點了點頭。

衛瑧笑了出來：“可是大少爺也是一個男人，也和我這個男人在一起了，你為什麼不介意呢。”

方夢菡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對衛瑧說的所有話，也是隻僅限於物件是衛瑧的情況下，如果對面坐著的人換做是蕭昀章，只怕方夢菡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別說指責，只怕獻殷勤都來不及。

如果蕭昀章喜歡的是個男人，方夢菡想來想去，她的心中就只有滿滿的不甘，沒有嫌棄，沒有看不起，就只有對衛瑧的深深嫉妒。

她只是不甘心，自己和衛瑧相比，並沒有哪裡比不過他，無論是任何方面，她都有自信比衛瑧厲害，可是蕭昀章中意的人，偏偏是衛瑧，不是她。

一時之間，方夢菡又陷入了糾結之中，全然忘記了自己還身處咖啡廳之中，對面還坐著一個衛瑧。

她的所有糾結都被衛瑧聽得一清二楚，衛瑧在心中失笑，耳邊縈繞著她的聲音，聽到方夢菡越來越糾結，又陷入了對蕭昀章的感情之中，他想到了什麼，看著對面的情敵，惡意的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想要分開我和大少爺，還不如把剛才對我說的話和大少爺再說一遍。”

“什麼？”方夢菡抬起頭來。

“你可能不知道吧。”衛瑧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大：“我和大少爺之間，是大少爺先表的白，是大少爺一定要我和他在一起，並不是我纏著他。”

方夢菡一呆，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衛瑧繼續補充道：“而且，現在我和大少爺的感情也穩得很，不需要你來擔心，我們還會繼續在一起一輩子，永遠不會分開的。”

衛瑧的臉上是明目張膽的炫耀，絲毫不掩飾，赤｜裸裸的出現在了方夢菡的面前，看得她目瞪口呆，連一絲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甚至連阻止都來不及，眼睜睜地看著衛瑧說完那句話之後，輕飄飄的留下一句再見，就走出了咖啡廳。

在位置上待了許久，方夢菡遲鈍地端起了面前的咖啡，苦澀的味道盈滿了口腔，心中一個念頭慢慢的生起，下定了決心，她將咖啡一飲而盡，拎起旁邊的包走了出去。

***

被方夢菡約出去的事情，衛瑧並沒有瞞著蕭昀章，在蕭昀章回家之後，他一邊料理著魚，一邊將下午的對話慢慢告訴了大少爺。

“所以，你和她炫耀了一下，就走了？”蕭昀章從後面抱住他，忍不住失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和她說一遍你有多愛我，無論她怎麼威脅都不會離開我，結果事實卻反過來了。”

“我說的沒錯，的確是大少爺先和我告白的，大少爺先追的我。”衛瑧煞有其事地說：“至於我有多愛大少爺，這種事情我們兩個人就知道了，不必要講給別的人聽。方夢菡喜歡大少爺，是我的情敵，對付她最好的辦法，不就是讓她知道大少爺對我的感情有多深嗎？”

“沒錯，就是你說的那樣。”蕭昀章憋笑。

感受到背上的人一顫一顫的，衛瑧的動作頓了一下，忍不住問道：“大少爺怎麼了？”

“沒什麼。”蕭昀章咳了一下：“以前衛瑧和別人說起我，只把我當做哥哥來稱呼，現在竟然直截了當的和別人說清楚了我們的關係，我感覺很高興，僅此而已。”

提到這個，衛瑧剛想說話，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心虛了起來：“大少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