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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詭異,怎能不讓景耀懷疑?
因此,景耀剛有痊癒之色,立刻派手下去調查這場莫名其妙的瘟疫。
元后剛一去世,外祖父就將手上的人脈全部交到了他手中,如今這批人脈發展了二十多年,景耀暗中的勢力已經龐大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縱使這場瘟疫掩蓋掉了許多痕跡,景耀暗中的人依舊將這場瘟疫的始作俑者查了出來。
辰王!
果然是辰王!為了皇位,竟是連他住在慈寧宮裡的母后都顧不得了。
景耀的臉色陰沉如墨,嘴角卻勾了起來,眯起的眼尾全是冷酷的笑意。
眾人看到一沓沓的證據,即使是平日裡最重儀態的老學究,都忍不住急紅了臉,恨不得皇上能將辰王綁了來,一刀一刀給他個凌遲之刑!
爭皇位便爭皇位,何必這麼陰損,竟然用了瘟疫這樣的下作手段!
辰王打的一手好算盤,眾人已是一目瞭然。
這場瘟疫,從始至終都不只是為了害皇上一人。
辰王要的,是皇上和他們這些文武百官的命。
景耀登基之後,將辰王和忠於辰王的官員們全部打發到了江南。雖然江南自古以來便是富足之地,但大梁國庫並不空虛,景耀沒打算靠著江南掙銀子,只要求辰王每年給朝廷交夠足量的稅收便可。
再者,江南雖是富碩之地,但那裡的兵馬卻十分貧瘠,辰王即使在江南鑽營五十年,他手中的人也不見得會抵得上西北大軍的一擊之力。
景耀痛恨過先帝的偏心,但等他終於坐上了皇位,才發現先帝將辰王封地劃在江南,其實是給他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就這樣,景耀奪得皇位之後,因“不可殘殺手足”,只好將辰王和他的一眾支持者全打發到了江南,至於其他重要的職位上,景耀用的全是忠於自己的官員。
京城尤甚。
辰王制造的這場瘟疫,打的是一石三鳥的好主意。
一則,意在謀害景耀。二則,意在謀害京城中忠於景耀的文武百官,三則,瘟疫最先從宮中,甚至從景耀身上傳播出去,進而傳到文武百官身上。能在這場瘟疫中僥倖存活下來的文武百官,怎麼可能還對這個讓他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皇上忠心耿耿?
屆時,不用辰王自己動手,景耀和文武百官已經開始鷸蚌相爭了。
真是一條毒計!
或許在景耀講證據發下來之前,文武百官們曾暗自埋怨過這場瘟疫的傳染源——景耀,但當這些官員們看到這些證據時,他們已經將全部的怒氣全部轉移到了辰王身上。
畢竟,景耀和他們一樣,都是這場瘟疫的受害者,他們這些被景耀重用的人都不是傻子,不會寬容始作俑者,而去遷怒同為受害者的景耀。
“皇上,辰王此舉,不顧黎明百姓,危及天下蒼生,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臣奏請皇上,嚴懲辰王!”由景耀提拔上來的丞相俯身便拜。
“臣附議!”
“臣附議!”
……
有丞相帶頭,文武百官紛紛跪地附議。
看到殿中跪了滿地的文武大臣,景耀終於勾起了唇,“既然眾位愛卿都這麼說,來人,傳朕旨意,著辰王速速回京。”
辰王,你可真是愚不可及,憑你這般陰損的手段,臣子們怎會服氣?臣子們不服氣,又如何會忠心於你?
朝臣們也只能送你兩個詞,心機歹毒,不堪大用!
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爺,太太,皇上來了。”
“皇上又來了?”程父和諸葛柔異口同聲,接著面面相覷起來。
諸葛柔將手中的帕子絞成了一朵花,櫻桃小嘴緊緊抿著,良久終於開了口,“吩咐廚房,今日的飯菜再豐盛一些。”
“是。”僕人眼觀鼻鼻觀心,聽到諸葛柔的吩咐,立刻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諸葛柔親自為程父倒了一杯茶,“老爺?”
程父接過,卻沒心思喝,陰鬱的臉色持續了足有兩刻鐘,才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罷了,子實和皇上的事,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
諸葛柔等了半天等來這麼一句話,眼裡頓時存了淚,“可子實是男兒,皇上他,他怎能?”
“哼!”程父大力拍了拍桌子,“我看他倒是樂意的很!”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許錦逸。
諸葛柔想起兒子在皇上面前不自覺軟下來的表情,額頭頓時疼的厲害,只能用纖手輕輕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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