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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的病床旁邊,看著看著就發了呆。
急救手術費對剛還完外債的家庭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楊母借了她能借的所有的親戚,楊翰也林借了他能借的所有的老師同學,但即使是這樣,兩人拼盡全力借到的錢也不過是那筆天文數字的九牛一毛。
不僅是手術費,還有楊樹林的住院費,護理費,醫藥費……醫生護士已經多次催促他們,如果他們再籌不著錢,全身是傷的楊樹林將會被醫院直接趕出去。
就在兩人走投無路,甚至楊母起了好幾次自殺念頭,卻因為不能將一筆爛攤子留給大兒子而又幾次轉變心意的時候,肇事司機終於出現。不,出現的並不是肇事司機,而是肇事司機父親的一個司機。
竇世榮的司機——從竇。
從竇跟在竇世榮身邊二十年,對他忠心耿耿,為了討竇世榮的歡心,甚至將名字改成了從竇。因為忠心和奉承,竇世榮對從竇極為滿意,身邊的司機始終只有這一個。
從竇進了病房,緩緩從檔案袋中拿出一沓人民幣,將其扔到楊母面前。
但是,和這些人民幣一起拿出來的,還有一張a4紙。
黑紙白字,a4紙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那些錢是賠償款,只要楊書林這方接受了賠償款,不得再追究竇永長的任何責任,不得再進行訴訟。
竇永長害得她小兒子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楊母恨不得吃了竇永長的肉,喝了竇永長的血,扒了竇永長的皮,讓竇永長也嚐嚐被撞成植物人的滋味兒。
但看看桌上的那沓錢,楊母又猶豫了,那些錢足夠用來付小兒子的手術費用,甚至還有剩餘,或許她還可以拿著剩下的錢買些好藥讓小兒子身上的傷早早好全,或許可以給小兒子買些營養品,沒準他有了營養之後就能醒過來呢?
看了眼面色蒼白躺在病床上的楊書林,楊母終究接過了錢,拿著筆在那張a4紙上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
見事情終於辦妥,從竇將協議書放進公文包後輕蔑的一笑,滿臉不屑的離開病房。
楊母看見從竇臉上的諷笑,氣的雙眼發紅,攥著那沓錢的乾裂手掌顫抖不停。
但那些錢終究沒能阻止楊書林成為植物人的步伐。
為了就近照顧楊書林,楊母和楊翰林直接在順城住了下來,只不過他們沒錢租房子,每晚都睡在楊書林病床的地板上。
一天,楊母正在醫院門口買她和楊翰林的中午飯,餘光一瞥,忽然就看見從竇和一個年輕人正並肩而行。
自從竇的口中知道,撞小兒子的正是他的少爺,楊母看著從竇旁邊的年輕人,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們,想看看那人是不是撞她書林的那個“少爺”。
醫院周圍人多,竇永長和從竇一邊交談著一遍朝前方走去,還真沒注意一個婦人正跟著他們。等漸漸到了僻靜地方,楊母正巧聽見從竇叫竇永長的那聲“少爺”,頓時如同找到了害小兒子成為植物人的罪魁禍首一般,神情激動地撲到兩人跟前和他們理論起來。
從竇跟了竇世榮這麼些年,自覺成了個人物,十分看不起楊母這樣的窮人,也是因為這樣的想法,從竇不屑理會楊母,將她推開就要拉著竇永長離開。
楊母卻拉住了竇永長的胳膊,嚎哭著指責他為什麼開車不注意,為什麼將她兒子撞成植物人。
竇永長在富二代面前都是囂張霸道的貨色,更別說面對楊母這個勞動婦女了。再者,因為撞傷了人,竇永長被竇世榮好一頓數落,心裡正憋著氣無處發,此時看到楊母,竇永長如同看到一個出氣筒般,重重將她推開,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小爺我就撞他了怎麼著?沒把他撞死都算輕的!”
這些天的痛苦和壓抑將楊母逼得沒了人樣,聽到竇永長的這句話,楊母如遭雷擊,咬牙切齒的撲過去,“你還我兒子!”
竇永長一腳踹到楊母身上,“砰”的一聲,楊母摔倒在地,後腦勺正巧碰到路面一個磚塊上,漸漸有血從她的腦下流了出來。
出醫院找母親的楊翰林正巧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的喊了一聲媽,跑著追了上來。竇永長罵了一聲晦氣,和害怕惹上麻煩的從竇快步離開。
因為擔心母親,楊翰林先把楊母送到了醫院,誰知楊母就這麼斷了氣,帶著她的滿腔怨憤,帶著她對小兒子的擔心,死不瞑目。
楊翰林不傻,從楊母撲上竇永長時喊出的那句“你還我兒子”,就猜出了竇永長是將弟弟撞成植物人的那個肇事兇手。
弟弟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過來,母親也進了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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