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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沒想到阿豪居然會選擇自行了斷生命，是為了不想看到女人死嗎？

女人也在同時痛苦地叫了起來，先前汪東城劃傷她的地方開始大面積腐蝕她的肉體，紅光從她身體內部向外散發。她攥緊著拳頭，身體快要被撕裂的痛苦讓她恨不得立刻死掉。為什麼到頭來還是這樣的結局？！她還是沒能向該死的玉皇大帝和閻王報仇……沒希望了，這一生徹底走到了盡頭。

她存在的價值一開始就是終會被消滅，能走到現在是不是也是幸運的了呢？

女人的身體開始分散為一顆顆細小無比的粒子，最終失卻在空氣中。連同她的消失，那些黑衣人也漸漸消失，留下的就只有空氣中淡淡的氣味。

四周頓時安靜地不像話，飛揚的塵埃散落在汪東城的頭髮上。他伸手摸了摸頭頂，指頭上沾上閃著亮光的塵埃。這樣的結局算不算皆大歡喜了？他微笑起來，感激的眼神望向黑無常和青梔。

“別用那麼噁心的眼神看著我，否則下次不會再幫你了。”青梔嫌棄地說道，身子漸漸變得透明。

“啊，下次一定，還會這麼看著你。”汪東城輕笑出聲，對著空氣說道。

“那麼，我也走了，迴天庭要跟玉帝稟報了。再會！”黑無常說完就消失了。

整個地下室就只剩下汪東城一個人，他整了整衣領，現在回去找炎亞綸吧！事情都結束了，他和他也可以放心地在一起了。

一定的吧？是的吧……

“你來了啊。”脖子上傳來的冰涼的感覺，汪東城表情淡然，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他背後的是誰。抬手握住脖子旁的劍，汪東城慢慢轉過身，炎亞綸通紅的眼眶映入他的瞳孔內。

炎亞綸吸了吸鼻子，猛地抽回劍，“你不驚訝嗎？”

汪東城點點頭。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吧。”炎亞綸抑制著顫抖的聲音，竭力控制著不讓眼淚流下來。才戳破真相而已，他就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不是，前幾日才剛剛察覺到。”

他終於察覺到，其實所有事情背後的人，是炎亞綸。

“是你故意讓我知道是你的不是嗎？”

如果炎亞綸沒有做那些舉動，汪東城想，他永遠也猜不出是炎亞綸。

炎亞綸扯起嘴角，眼淚終於流下滲進嘴裡。“果然，找你真的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啊。否則，誰都不可能陪我玩那麼久。”

可也正是因為那麼久，他現在才會這樣心痛。

有沒有辦法回到最初，他想他如果知道結果是這樣，他怎麼都不會開始這場遊戲，收不住結尾的遊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回憶篇】

Q27【回憶篇】：

如果可以給他選擇，他一定會選擇不開始這場遊戲，一路走來已經忘了初衷，心裡預留的空位被填滿，不捨和猶豫漸漸攀附心頭。指間殘留的溫度灼熱得足以融化他背面的冰山，他做的一切都充滿了矛盾，在決絕和不忍中徘徊不前。如果沒有猶豫，那麼剛才，汪東城就應該死了。

夏季綻放的花朵開始凋零，盤旋在頭頂經久不散。說不出名，花朵是什麼名字？當時怎麼可能在意這樣的細節，所以現在想去在意了，卻不能夠明白。他丟掉了太多的狠心，撿起了越來越多的不忍。

“找你真的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啊。可是，找你又是一件最愚蠢的事情！但我沒法選擇啊。”炎亞綸跨前一步揪住了汪東城的衣領，“為什麼是你啊？當初的事情，為什麼你是那個人的孩子！？”

眼眶噙著淚水，無語凝噎。四目對視，炎亞綸看見汪東城眼中的哀痛，分毫不漏，全部看在眼裡。聲音發抖著說：“可是，不是你的話，我就見不到你了……”

為什麼啊？不知道啊，命運終究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有些東西一開始就已經寫好了結局，比如他最終愛上了汪東城，又比如他不可能完成最初既定的目的。他沒辦法翻手覆雨，沒辦法掌控他的感情，所以他深知他只能夠是失敗者。

大手覆上炎亞綸的面龐，指間抹掉的眼淚越來越多，炎亞綸的眼中映出汪東城漸漸變得通紅的眼眶。他鬆開衣領，退後幾步，一瞬間全部的柔弱被掩藏在了狠戾的表情下。即使知道是失敗，可是也要得到他所做的那麼多努力的報酬。

“給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吧。關於我爹和你爹。”

炎亞綸愣住了，汪東城的語氣很溫柔。他移開目光，回答：“無妨。”

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