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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兒不是一直極力反對凌波公主留在晉陵，怎的現在又不想她走了？”嵐昭帝不露聲色的問，暮觀瀾為何事而來他早已心裡有數。

“公主可以走但不是現在。皇姐也知道，最近臣弟王府裡發生的事跟她脫不了干係，她要走總要給臣弟一個交代。”

“朕已下了封蔭詔書，此事沒得商量的餘地！”嵐昭帝埋頭批閱奏摺，不悅道。

“皇姐一意孤行，就不怕大臣們失望嗎？”暮觀瀾對症下藥，費心周旋。

“他們不天天盼著奚自涯離開晉陵嗎！昨日還有人上奏要朕儘快給凌波公主封地，這下朕替他們如願了，他們還高興來不及，何來失望？”

“且不說我府上的事，眼下行刺一事都尚未查清，就讓賜她一身榮耀回到封地，這豈不是放虎歸山？再說……皇姐不是一直也不想讓她走嗎……”暮觀瀾小心觀察著嵐昭帝的表情，話題才開啟說太多反而被動。果然嵐昭帝聽到最後一句話後停了筆，她抬起頭仔細端倪著暮觀瀾，難道他已經看出來了？還是蘇五兒告訴了他什麼？

“行刺一事，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難道真要朕將那三個人拉出來處置了你才心安？”嵐昭帝和暮觀瀾心裡都明白，折損無極宗三員大將對兩人都沒有好處。

“當時的情形是怎樣臣弟怎會知道，說不定去金雲湖之前她就有預謀，結果看到了他三人覺得難以下手害怕陰謀敗露才反咬我的人一口！陛下就從不懷疑她嗎？她真的不覬覦皇姐的天下嗎？”

“瀾兒倒是越來越會編故事了，你覺得朕連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嵐昭帝本不想揭穿他，但暮觀瀾卻不肯善罷甘休。

“皇姐掌管天下大權不該有失英明，奚自涯必須受到嚴懲，不能因為她是公主陛下就故作偏袒！否則一旦人心跌落，陛下再難在臣子當中樹立君主威信。”暮觀瀾說得振振有辭，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

“朕放任你一次，不代表你從此就可以跟朕玩弄心計。”

“皇姐，你當真要將一世英明壓在一個外姓人身上嗎？”只三言兩語已唬不住暮觀瀾，他留住奚自涯的決心不會動搖，他一腔的怒火還沒有找人發洩，他的復仇還沒有開始，任何一個讓他留下丁點痛苦的人都逃不掉。

“夠了，朕自然會查明一切。瀾兒的身體好些了沒有？”嵐昭帝突轉了話題不想再和暮觀瀾爭論。

“談不上好不好，反正臣弟的下半輩子都已經毀在那兩個女人手裡了！”暮觀瀾握緊雙拳，眼裡全是怨恨。

“是一個女人毀的你，不是兩個。不要總抓著奚自涯不放，還是儘快決定怎麼處置蘇五兒，把這事了結了朕還有重任要交給你。”嵐昭帝丟了手中的御筆，走到暮觀瀾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是可以，臣弟想把蘇五兒接回王府。”暮觀瀾越來越覺得嵐昭帝根本就沒有把發生在自己的慘痛遭遇當回事，她似乎總在故意將這件事壓下來，他堂堂一個親王為什麼要忍氣吞聲？難道就因為他不是她的親弟弟，所有可以不用顧忌他的感受嗎？他不甘心，他不甘心！那麼就先從他的王妃開始收拾吧，陪他去地獄的人缺了她蘇五兒該多無趣。

“接回府？瀾兒是打算原諒她嗎？”嵐昭帝不禁側目，她所瞭解的這個弟弟可不像是會輕易饒恕別人的主。

“畢竟她是臣弟的王妃，況且臣弟是真心愛著她的。”暮觀瀾口不對心的說著，那誠懇的模樣一時讓嵐昭帝也難以辨出他話裡的真假。但真的假的與她又何關，他想怎樣對待蘇五兒都是他暮家的事，她不必操這個心。

“將她帶回去，你府裡的事朕不過問；但朕決定的事你也不要妄想插手。”嵐昭帝的意思很清楚，你想怎麼處置蘇五兒她不管，但奚自涯你暮觀瀾絕對動不了。

“臣弟告退。”暮觀瀾躬身一拜退出了嵐昭帝的御書房。恰不巧他前腳邁出門奚自涯就出現了，兩人四目短暫相接，雙方眼神都滿含敵意。

“你被禁足還敢跑來皇宮，好大的膽子！”暮觀瀾一刻不放過找麻煩的機會，挑釁道。

“本宮的事你少管，滾開！”奚自涯剛剛在府裡打了一架手頭還熱，稍一運力將暮觀瀾掃出幾丈遠。以前她對暮觀瀾的行為一直無視，但他一次次囂張到自己頭上，終於奚自涯對他忍無可忍。

“你竟敢打本王！皇姐！皇姐！”暮觀瀾唯恐天下不亂，趁機告狀。

“吵什麼！”嵐昭帝聽到殿外的動靜走了出來，看到奚自涯她稍愣了一下。

“皇姐，奚自涯她、她想殺了本王！”暮觀瀾仰在雪地裡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