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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助。但是現在,似乎一切都不再需要了。
這位橫空出世的公主,如同有天助一般,乾脆利落地將突厥人阻攔在了庭州以北。
等安西都護帶著人趕到時,那支在庭州反叛的突厥大軍,已經被打得半殘不殘,連反抗的力氣都幾乎沒有了。而另一支輾轉隴右、敦煌一帶的突厥叛軍,也順順利利地,被裴將軍收拾乾淨了。
裴將軍帶著人班師回朝,領受封賞,但太平卻被留在了安西都護府。
因為太宗皇帝陛下,他剛剛從吐蕃國的一場突然襲擊裡掙脫出來,又聽說公主在北面玩遍了陰謀陽謀,計策頻出,悍勇無畏,便將太平帶到安西都護府裡,想要好好地問一問她:
——前世到底是誰。
☆、塞上曲中曲3
太宗皇帝知道太平是活過三世的人,太平曾親口對他承認過。
因此太平公主表現得這樣迥異,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
庭州的戰事很快便結束了,公主以一種誰都料想不到的方式收了尾:她自己帶人去擒住了突厥大汗,然後偽造了一封文書,稱大汗願降。當時太宗皇帝陛下已經帶著人,親自趕到庭州來了。突厥人在內外兩重夾擊之下,再也無力參戰,於是便頹靡地結束了這場戰爭。
堪稱一個漂亮的結局。
公主回到安西都護府時,太宗皇帝陛下正在看一封長安城裡的文書,眼裡有著淡淡的冷意。他見到太平進來,便將手裡的文書丟給了她,嗤笑道:“裴炎擢升為侍中,皇帝沉迷於煉丹之術,天后醒過來了,但似乎性情大變。太平,你如何看待此事?”
她是太宗陛下的晚輩,因此太宗陛下便含糊地以“太平”二字稱之。
太平拾起那封文書,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她記憶裡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父親因為沉迷於煉丹之術,整日整日地往洛陽跑,嚴令太子監國,群相輔政,天后執硃筆。她慢慢地一字字看去,看到天后性情忽然大變時,終於微微變了臉色。
一個人,如果不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是不會忽然改變性子的。
除非是——宮裡出了什麼事情,又或是天后出了什麼事情。
太平暗暗祈禱是前者,又或是皇后醒過來之後,想通了太宗皇帝歸來之事,於是性格再次生了變化。但是她越是往下看,就越是心涼。假如說從前的皇后,還隱約帶著那麼一點兒軟弱和溫柔,那麼重新醒過來的皇后,便唯有四個字可以形容:殺伐果決。
真真正正的殺伐果決,容不得半點置疑的聲音。
甚至已經,甚至已經有些剛愎自用了。
這種性情的皇后,太平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那便是未來的武皇。
她心裡隱隱有了些不好的猜測,但是又不敢去細想。太宗皇帝就在跟前看著她,但凡她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太宗皇帝都會全數看在眼裡。他們兩個一個是她的母親,另一個是她的祖父,她誰都不願意偏頗,但又變得更加為難了。
她將那捲文書輕輕擱在案几上,又輕聲道:“戰事已結束了。”
太宗皇帝持著另一卷文書在看。聽見太平此言,便抬頭瞥了她一眼:“哦?”
太平定了定神,才續道:“您……要回長安麼?”
太宗皇帝將文書擱在案几上,仔仔細細地打量太平片刻,才續道:“不急。”他用食指輕輕點著那份文書,言道:“這裡還有些後續事宜要處置,我不欲這樣快回到長安。況且剛剛兵部送來了一封信函,九郎親自下旨,要擢升我的官位。”他似乎笑了一下,道,“這樣似乎更好,公主以為呢?”
太平激靈靈地打了一冷戰。
太宗皇帝陛下望著這位公主,忽然笑了:“看樣子你已經想到了。”
他在這裡會過得更加自由。而且因為皇帝已經見過他的本事的緣故,他完全可以在這裡做一個普通平常的郡王之子,然後一路升遷,直到自己手裡握住了一些籌碼,再回去見見那位天后。
當初他乍見到天后之時,反應太過急躁了。幾乎被怒火控制了大半的情緒。
而且在那時,他低估了那位天后,也過分高估了他自己。
因此現在他需要在西域好好想一想,也讓那位皇后好好想一想。
至於“性情大變”?……
太宗陛下以指按住那封文書,續道:“還有一事我需得對你言明。我的事情,你需得對你母親隱瞞下來。你不知道朕的身分,亦不知道朕為何要來到這裡。你與朕在這裡碰面,不過是個巧合罷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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