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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越來越糟糕,直到再也受不了病痛自殺為止。”
說著丹迪又灌了一大口酒,瑟利斯特嚼著肉罐頭看著他問:“你喝酒不會疼嗎?”
“當然會疼,我的食道和胃大概已經爛得跟臉差不多了。”丹迪哈出一口酒氣說,“但我還是得喝。”
瑟利斯特吃完罐頭以後就鑽進睡袋,小睡了幾個小時以後,他被一些動靜吵醒,漢斯不知道從哪裡抱了幾箱吃的和礦泉水回來了,樓上的人們放了木製的梯子下去,幫他把東西搬上來。
丹迪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抓起兩瓶礦泉水和幾個罐頭塞到瑟利斯特的羽絨服口袋裡,拍拍他說:“我們繼續上路吧,這些水和食物是給你應急的,能別吃就別吃,實在餓極了再吃,明白嗎?”
“嗯。”瑟利斯特應了一聲,跟著丹迪爬下了樓梯。
天還完全沒有亮,丹迪舉著火把,帶著瑟利斯特繼續在城市的廢墟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直到天邊漸漸地現了曙光。
“你看,這是過去的廣播電視大樓,漂亮吧,雖然只剩下三四層了也還是很漂亮,沒被炸掉之前,它可是這座城市的重要地標呢。”丹迪一邊走一邊像個導遊一樣給瑟利斯特介紹著這座城市的殘骸,“前面就是自由廣場,看到那個結冰的髒水池了嗎?曾經這裡每天晚上都有音樂噴泉,可是情侶約會的聖地啊。”
瑟利斯特聽丹迪說了一路,他就是再遲鈍,也感受到了丹迪話語裡透露出的懷念和哀傷:“這座城市變成這樣,你很難過吧?”
“當然難過,可是又有什麼用呢。”丹迪拍拍他的背說,“好了,打起精神來,前面就是地鐵站的出口了,地鐵站裡還有不少活著的喪屍,現在天冷,他們一般是不會出來的,從這條路過去可以省下很多時間。”
瑟利斯特已經很久不摔跤了,但他終究不是什麼身手敏捷的人,從一堆廢墟上往下爬的時候,他突然一腳踩空,連帶著一大片磚塊碎石水泥疙瘩之類的建築碎片“稀里嘩啦”地滑了下去。
丹迪趕緊下來扶起他:“沒受傷吧?”
“嗯,還好穿得多。”瑟利斯特拍了拍身上的灰爬起來,就看到地鐵站的出口晃晃悠悠地走出來一個喪屍。
他滑倒的動靜好像驚動了地鐵站裡的喪屍們,一個接一個的喪屍鑽出了地鐵站,這些都是感染時間很長的喪屍,甚至有可能在戰前就已經被感染了,他們表皮已經像是乾癟的屍體一般皺起,嘴唇、鼻子、耳朵大多都已爛光,行動晃晃悠悠,有的甚至只能在地上爬,卻還是異常堅決地向著瑟利斯特的方向蠕動過來。
“哦,媽的。”丹迪罵了一聲,“你上去!”
瑟利斯特試圖從他剛才滑下來的斜坡重新爬上去,但是爬了兩步就滑下來三步,而丹迪已經摘下了背上的獵槍,蹲下身體瞄準靠近的喪屍。他的槍法挺不錯的,對付行動緩慢的喪屍基本上是一槍一個,但是開了四五槍以後,獵槍就卡殼了。
“該死!”丹迪用戴著皮手套的手指努力地試圖清除卡膛的子彈,卻因為手指不靈活而怎麼也清不出來,眼看著喪屍已經靠近到了只有十幾步的距離,瑟利斯特也因為爬不上去放棄了無用的努力,丹迪把獵槍交給瑟利斯特:“幫幫我!”
然後他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尖銳的鏽鐵片握在手裡。
丹迪的本意是希望瑟利斯特幫他清除卡膛,儘管他也不確定瑟利斯特是否知道應該怎麼做,但是瑟利斯特卻誤解了他的意思,迅速地清除了卡膛以後直接端槍瞄準了最近的喪屍,一槍爆頭。
緊接著,在丹迪錯愕的目光中,他一槍接一槍地將靠過來的喪屍一一擊斃,直到子彈用盡,他轉向丹迪問:“還有子彈嗎?”
“……有。”丹迪愣愣地丟掉鏽鐵片去掏子彈,伸了好幾次才把手伸進衣兜裡抓出一把獵槍子彈遞給瑟利斯特。
瑟利斯特裝好子彈,繼續對出現在地鐵站出口的喪屍開槍,百發百中,槍槍爆頭,直到出口再也沒有喪屍出現,他才把槍交還給丹迪。
丹迪心情複雜地接過來重新挎到身上,他看到瑟利斯特轉過身,從廢墟里撿起一張照片,用手指抹去了照片上的灰土遞給他:“這是你的東西吧,剛才從你身上掉出來的。”
丹迪接過來,那是一張被塑封儲存得很好的照片,照片裡有一個陽光燦爛,綠樹成蔭的背景,還可以看到遠處的噴泉和更遠處鶴立雞群的廣播電視大樓,一個酒紅色頭髮的漂亮女孩對著鏡頭恣意地笑著,一隻手裡拿著吃掉了一半的冰激凌,另一隻手伸向鏡頭,顏色亮麗的指甲油清晰可見,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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