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姐,感冒藥在雜物間,你記得吃點兒啊,我現在還得去趟醫院。”
“嗯,你路上注意著點。”
“好嘞,這季節太容易感冒,你可別忘了吃藥啊!”她說完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向微回房間洗了個澡,剛出衛生間,冷風一吹,連著又打了幾個噴嚏。
大概真的要感冒了吧。
她去雜物間拿藥,在若若說的地方到處翻找一番,卻一無所獲。她只好作罷,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就回房間待著去了。
窩在床上,突然想到了陳美其,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電話嘟嘟響了十幾聲才被接通,陳美其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無力。
“向微?”
“那個,你還好吧?”
“嗯,還好,那天……給你添麻煩了。”
那天發生的事情仍然記憶猶新,那男人對陳美其的所作所為更讓她不能理解。向微問:“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那樣對你?”
陳美其突然小聲抽泣起來:“向微,我……”
“說吧,不要怕,你不能再這樣委屈自己了。”
她卻只是一直哭,向微心想,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連語言都表達不出來,只能靠哭泣發洩?
過了一會兒,陳美其才說:“那個人是我最近才認識的,那天晚上我只當是一場豔遇,臨走前準備放縱一下,沒想到,沒想到……”
喉嚨哽咽得厲害,她一時連話都說不好了,過了一會兒繼續道:“之後他就纏上我了,拍了很多照片,威脅我如果不聽話就會曝光,還拿走了我的所有證件,讓我哪裡也去不了,只能待在他身邊備受折磨……我沒有辦法啊……他是個瘋子,簡直就是個瘋子!每天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你不知道他是怎麼對待我的……”
向微雖然可憐她,但對她的懦弱毫不理解。她問:“為什麼不報警?”
“我,我不敢,他哥哥在當地有勢力,我怕報警不成反遭他報復。”
向微嘆了口氣,說:“美其,你聽我說,你去到派出所,告訴警察你的護照和證件丟失了,讓他們給你辦個臨時的,現在最主要的是離開這裡,回到北京就沒事了。”
“可是,我根本就出不去啊,他把我鎖在這裡,連這間房子都走不出去,我該怎麼辦啊,向微你救救我,我該怎麼辦啊!”電話那邊的哭聲幾乎聲嘶力竭。
她感受到了陳美其的絕望,也是真心想幫她逃出那個男人的魔爪,問她:“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幫到你?”
陳美其想了想,說:“他有一個做玉石生意的哥哥,平時對這個哥哥言聽計從,只是我沒什麼機會和他哥哥說上話,向微,你可不可以去找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或許可以幫我一把。”
聽到她這麼說,向微小小松了一口氣,她願意替她試試,問:“你告訴去哪兒能找到他?”
……
掛了電話,向微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有些事她是不應該多操心的,只是和陳美其相逢一場,她做不到冷眼旁觀。陳美其現在孤身一人,沒有依靠,她能幫一把是一把。
這時突然注意到房門上的手把動了幾下,她條件反射般想到了那天的情景,呼吸猛地一滯,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去。
這時候,房門已經被緩緩地推開了,她鬆了一口氣。
“來者”竟然是黑仔。
她勾勾手,笑著喚他過來。
黑仔嘴裡叼著一隻小盒子,走到她床邊,把盒子放在床上,喉嚨裡發出兩聲嗚咽,又把下巴擱在她的床沿上,瞪著一雙溜圓的黑眼睛安靜地瞅著她。
向微拿過盒子看了一眼,原來是感冒藥。
不自覺地笑了笑,她知道這是誰指使黑仔送過來的。抬手摸了摸它的頭頂,她輕笑:“謝謝你。”小心地瞥了眼門外,又小聲說:“也謝謝他。”
向微知道,顧青山對她說不上喜歡,但也稱不上厭惡。這次他好心送藥過來,也僅僅因為她是去找黑仔才被淋了雨的,如果她是為做自己的私事而生了病,按顧青山的性格,大概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她挺欣賞顧青山的性格,他永遠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對事不對人,原則分明。她甚至認為那是一種清晰的魅力,吸引人不由自主地向他靠攏,乞求庇佑。卻在接近他時,看到那張不分喜怒的臉上,隱隱約約地寫了“滾蛋”二字。
她突然想知道,當顧青山愛上一個人時會是什麼樣子。
吃了藥後,她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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