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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小物件,不知該扔哪些,該留哪些,失神了半天。
直到母親打電話來,她才回過神。
喬母在電話裡反覆詢問,是不是在實習公司受什麼氣了;喬忍說沒有,就是幹著幹著發現自己並不喜歡這份工作,所以就不想費力氣去爭搶那兩個轉正名額了。喬母又試探,是不是要回國來工作;她聽著母親小心翼翼的語氣,心裡冒出酸來。父親早逝,母親又是愛熱鬧的,她知道母親一心希望她留在廣州工作,人老了,圖的不就是子女陪伴麼。
“是啊,媽,明天就回,我打算在廣州找份工作,以後就賴在家裡當啃老族咯。”
喬母在電話那頭歡喜得連聲應好,又囑咐了她幾句,才不舍地掛了電話。
喬忍抓了抓自己一頭半乾的散發,長呼一口氣,把所有跟那個少年有關的東西都收進一個儲物箱,又拿透明膠在箱子外面繞了幾圈。
然後拍了拍雙手,刪掉那些早已死去的社交賬號,衝了個涼,泡一杯清茶,站在陽臺間看紐約夜景。
大學畢業之後,她就沒有再考慮什麼深造,聽到國內最大的外企時裝公司——GD時裝公司,有二十個實習名額,她幾乎沒怎麼猶豫,就跑來跟一大批學歷耀眼、背景強硬的面試者爭取寶貴的二十個實習名額;一路披荊斬棘,留下來實習了,又得跟十九個頂尖優秀的實習生競爭三個轉正名額。
實習的五個月裡,喬忍越發覺得時裝設計這一行,並不怎麼適合自己,至少在她想方設法完成各種實習任務後,一點成就感都沒體味出來,只有無盡的疲累。這幾日一遍一遍地自省,終於意識到自己也許選錯了方向,從一開始就沒有選到自己真正喜歡且嚮往的專業。
她知道,大半因故,都是為著那個少年。但也沒什麼好後悔的,重來一次大概還是會這麼選的。
喬忍便是這麼一種人,該後悔時也不後悔,因為當時當刻,自己想做的,就是那樣,一旦後悔,其實就是否定過去的自己。
走岔了路,換個方向就是了,後悔這種事麼,從來就不適合她做。
所以……喂,少年,我要開始去尋找自己了,你不介意我把你永遠留在回憶裡吧?
2
早上,把鑰匙交還給房東後,拉著行李箱站在路口等車,喬忍想起昨晚自己的糾結,覺得自己是真像一個傻帽,忘不忘,還要徵求一個早已忘了她的人的同意麼?
沒什麼好執著的了,這些年她想當初那個不告而別的人想得太用力了,已經提前預支了這輩子的所有思念,所以現在,才會連想起都需要莫大的力氣。
那就這樣吧,可能只是一個過客,但被她一廂情願當成了她的主角而已。
去到機場時,全部實習生都已經到齊了。在紐約總部的五個月實習期結束之後,這些實習生都要回中國接受最後一週培訓,一週後宣佈被轉正的三個人,直接作為GD的正式員工留在中國工作。
國內的時裝行情近幾年來呈現欣欣向榮一片大好的趨勢,GD把重心往中國傾斜是遲早的事。不過這不是實習生去中國進行最後一週實習的最大緣由,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迎合公司時尚總監的要求。
時裝界的人都知道,GD時尚總監歐文大師幾乎就是時尚的權威,眼光毒辣,堪稱鬼才,對時尚的見解與把握從不失準,而且凡是被他挖過去的設計師,假以時日無一不大放光彩。
所以大家都以能見到歐文大師為榮,對實習生來說,這已經是無上的福利。
喬忍倒是沒有多大感覺的,因為她清楚知道自己不會留在時裝界發展。但其餘實習生的欣喜與期待之情明顯地溢於言表。
“瞳兮,一週後要是沒留下,你是回紐約來找工作,還是留在中國?”同為實習生的陳妝問她旁邊的周瞳兮。
“轉不轉正不是最重要的,能得到總監的親自指導,就是我來這裡實習五個月的最大收穫。”周瞳兮回答著陳妝的話,眼角餘光卻是越過陳妝往喬忍身上瞧的。
“也對,就算最後沒有得到職位,這五個月的實習也會因為最後一週而變得特別有分量。”陳妝附和。
陳妝跟喬忍一樣是土生土長的中國女孩,但她當初是從另一間時裝公司辭職後來到GD實習的,不像其他人一樣從大學畢業後直接來的,所以在一眾實習生中,她的年齡稍大。
周瞳兮是有著四分之一俄國血統的混血兒,生著一副模特兒的標配身材,深邃精緻的面孔,是實習生裡頭外形最亮眼的,聽說背景也過硬,她一來時就有人傳言過她是某某集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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