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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了。自卑失落之後,又彷彿自己佔了多大便宜一般竊喜起來。
某人說得對,他是塊寶,收穫頗豐的人,是她才對。
抽了本木心的《溫莎墓園日記》,喬忍邊想著他們的年少,邊席地盤腿坐下,翻開書漫無目的地看著。
央視新聞報道了今天關於前商務部部長程利來涉黑貪汙一案重審的結果。
事情的真相被一定程度地還原,當然,遮蓋了一些利益相關的東西。
雖然如此,但這結果已經達到了程惜的預期。他脫下西裝外套挽在臂彎處,只著一件淺咖色襯衫,搭著黑色西裝褲。面色淡然地從法院走出來。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到真正了結的那一刻,你不會發現自己已經有多累。
程惜疲憊至極,陳妝和小張在法院外幫他擋著各路新聞媒體的記者,他上了車,想起家裡那個人,心裡漸漸地回了暖。
人需要讓自己有一個可以牽掛的東西,可以是一個人,可以是一個夢想,可以是一個地方。否則,生命的空虛感本質會把人淹沒吞噬。
程惜找到了喬忍這個牽掛,這個充實他人生的人。
7
“容姨,她出去了嗎?”程惜從客房裡走出來。
他回來沒見到她迎上來,臥室、書房、影碟房、陽臺、客房都沒身影。
“喬小姐不是在書房嗎?”容姨繫著圍裙站在廚房門口說,“午飯後就進去啦,一直沒見她出來。”
程惜再去書房看了一遍,還是空蕩蕩的沒人,剛想轉身關上門時,聽見了書頁翻動的聲音。
繞了一圈書架,在靠窗處的那排,看見了盤腿坐在地上的喬忍。
程惜挑了挑眉,走過去俯身瞧她。
好功力,居然坐在地上、頭靠著書架就睡著了,手上的書早就不知道被風翻到了哪一頁。
程惜在她身旁坐下,屈起一腿,另一條長腿平伸在地板上。
他輕輕抽出喬忍手裡的那本書,《溫莎墓園日記》,是在美國養病那時看的了。上面還有他自己零散的批註,歪歪扭扭的字跡——因為那時手還沒完全恢復。
人的身前過往,最是不好說。
其實每個人的記憶都是定量的,只是,自己想起來時卻是沒有盡頭的。
他在美國那幾年,幾乎是完全忘記了喬忍這個人的。腦海中偶爾想起,也只是年少時候的一抹背景色。
未曾料到,她還一直記著他。
程惜一手放在屈起的膝蓋上撐著頭,歪過腦袋,靜靜瞧她的臉龐,心裡面慢慢悠悠、散散落落地想著許多東西。
風從視窗吹進來,大概猛了一些,把她披在肩前的長髮吹起來,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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