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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她抱著程惜的手臂,問:“你是不是一早知道他們會對你做什麼,所以不讓我看你?”
“嗯,很明顯,是個人都一早知道。”程惜輕笑,扯到嘴角的傷,又憋回去。
“哪裡明顯?我到現在都還想不通整件事,就好像有人預謀好了一樣,你、你有仇家啊?”
程惜抬眸看向她,“你怕?再怕你也嫁給我了,就在被我的仇家挾持之前的一小時左右,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哦。”
她又說:“哎不對,我從來沒發現你隨身帶槍的啊。”
“一直帶著,”他笑著說,“仇家多,拿來防身。”
喬忍想起什麼,從那個被警察從混混手裡追回的包包中掏出兩人的結婚證,舉在他面前說,“要不是想著這包裡面有它,我就不會去追那個小賊了。”
她低下頭,語氣多少有些愧疚,“那樣,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
“傻!”程惜抬手揉她頭髮,“他們有備而來,不是這一次,也會是下一次,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你知道是誰啊?”喬忍了解到的,那個堂口組織都被瓦解了呀。王家也倒了。
那他,還有什麼仇家?
程惜半眯了雙眼,“目前還不確定,但對方一定足夠了解我。”
知道他的行蹤,知道他喜歡畫畫,更知道他的軟肋是她,甚至算準了他的一切選擇和反應。躲在暗處的那個人或說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程惜猜過很多人,一一排除,剩下個王安梓。
但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一個拒捕的全國通緝犯,身無分文,更無任何勢力權力,怎麼埋得下這麼長一條線?
這個人一定就潛伏在他身邊,知道他的一切動向。
晚上在家,喬忍在浴室沖涼的時候,程惜去陽臺間打了個電話。
訊號那端,是活在計算機世界裡的男人,是程惜在大學認識的第一個同學,也是曾幫他改寫身份、抹掉一切履歷的駭客高手,吳文。
這時代,只要有資訊的傳遞,只要用過通訊裝置,便能查出蛛絲馬跡,追蹤到資訊源。
敵暗我明,絕非良勢。
4
“如果我能早一點找到你就好了。”
喬忍坐在他的書桌上,兩手撐在身側的桌面,中長睡裙下的兩條細白小腿垂下來,晃來晃去。
“有什麼好?”程惜一手觸著膝上型電腦的觸控板,修長手指弧度優雅地移動著。
他的雙眼盯著電腦螢幕,喬忍的雙眼盯著他的手指。
“你在美國那時候一定不好過。”她垂下頭,無盡沮喪。
程惜抬眸看了她一眼,繼續看螢幕上的資料曲線,口吻平靜,內心微動。
他說:“如果那時候你在,我可能更不好過。”
“為什麼?”喬忍歪頭去看他的臉,“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陪著你,總歸是好的呀。”
程惜輕笑,沒說什麼。
就在喬忍以為這就是他高深莫測的回答時,聽見他說了一句——
“喬喬,我一無所有、身陷囹圄的時候,不會輕易愛上你。”
她神情一頓,呼吸也滯住。
程惜把右手從電腦觸控板上移開,覆在她的手背上,望著她,眼眸平靜。
好一會兒,喬忍反手握住他的手,與他對視,說:“我們正好相反。”
——我只有在失去一切、身在深淵的時候,才會輕易愛上你。
程惜笑了,“我知道。”
正因為彼此相反,才可以完美互補。
他習慣擁有一切之後再去愛人,她則需要透過愛人來使自己擁有一切。
他以拯救者的姿態出現,她以求助者的姿態出現。
他高傲狂妄,她單薄敏感。
人與人之間,天生就在尋找互補的雙方。有的人完美契合,有的人遺憾終生。這是各自的命數。
磨合而來的感情,包含了很多情感,唯獨沒有愛情。
真正的愛情,大概是——你是什麼樣的人,就註定適合與某種型別的人在一起。不是這種型別的人,無論如何也無法與你產生愛情。
不要有遷就,不要有磨合,不要走向世人以為的本該如此。
我們講相遇,我們講尋找,我們講一切認定你之後的偏執。
只有你一個人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也只有你自己能找到並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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