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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而已,那麼那麼的喜歡啊。
在魚缸里長大的魚苗,一旦見過大海的模樣,再被送到海洋館去生活,餘下的日子便全是麻木和空洞。
劉之旭倒是無所謂的,反正,如果不是周瞳兮,也會是另一個差不多的千金小姐。他比周瞳兮看得明白。
7
這段時間,喬忍揹著程惜,暗地裡幾乎遍訪了他身邊所有稱得上親近的人。
她不瞭解第一次見面之前的他,便去找陳國強回憶過去;她想知道他在美國那幾年是怎麼過的,就拉著容姨聊了半天,算著時差給許易欽打電話;她想解開重逢以來的種種疑惑,一逮著機會,就拖著小張求詳解。
喬忍甚至找了個空閒的下午,把陳妝約出來,兩人把話說開,之前的小小不快也冰釋掉,再順便從她那裡蹭點關於程惜過去的事情。
兩人從咖啡館出來,陳妝打量著喬忍,跟她說,你前段時間真的很讓少爺擔心。
喬忍三兩句話地敷衍過去,她不喜歡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過往和病情,除了程惜。
陳妝提議晚飯一起在外面吃,“我很早就想約你出來了。”
“那你定地方吧,我先打個電話。”
陳妝在手機上預定好餐廳位置之後,抬眼望去,只見喬忍走到了前面大樹下,一手拎著包包,一手舉著手機,來回踢著幾片落葉,神情歡欣,慣常掛在眼角眉梢的那份孤清也不見了,笑得柔和而美好。
她一定是在跟少爺講電話。
真奇怪,第一次在GD美國總部實習見到喬忍這個人時,哪裡會想到日後種種,她跟少爺不但相互牽絆,她還成了少爺的寶。
兩人在餐廳裡用餐時,陳妝觀察過她的神情,又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雖不至於叫人親近不起來,但總歸是一個錦衣夜行之人。
陳妝試著總結過,喬忍經常笑,但笑容中帶著疏離;待人接物平和,但平和中藏著孤清。
與人相識到一定程度,就抵制繼續深入瞭解。這樣的人,人緣很好,但朋友很少。
這樣的人,在某些時候,跟少爺很像。
“陳妝,陳妝。”喬忍在她面前揮了揮手,見她回神後才把剛剛的話重複道,“那你後來沒有再回去過嗎?”
“是啊,”陳妝感慨了一聲,“那時的程家,除了下落不明的少爺,已經無人在世了。我父親入獄了,我在國內也沒親人,便回美國繼續求學了。”
“我聽陳伯說,你們正在籌備申請重審程惜父親的案子,”喬忍拿叉子戳著餐盤上的配菜,“……會有什麼危險嗎?”
畢竟,那是關乎政府高層的陳年舊案。
陳妝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如果沒什麼意外,一切都會按照少爺的預期進行,沒什麼危不危險,只有成不成功。”
喬忍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陳妝注意到了。
8
這段時間,程惜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喬忍看得出來。
而她自己,每天都從別人口中瞭解他的過去。每多知道一點,見到他時的感覺就不一樣;每多一天,程惜在她眼中的樣子就飽滿一點,在她心中的分量也加重一分。
沉鬱的、高傲的、狂妄的、忍辱負重的、喜怒不形於色的………那些程惜。
她之前好像都見過,卻都並不太清晰。
因為,在她面前,十九歲的程惜是溫良冠雅的理科學霸,卻偏偏畫得一手好畫。
二十六歲的程惜先是深沉寡淡的GD首席經濟學家,對她淡漠得如同陌生人;後來是風華無雙的程家少爺,對她反覆無常若即若離;再後來……再再後來就是如今的、完整的程惜了。
喬忍打死也總結不出,她精神失常那段時間的程惜,到底是怎樣的。似乎是腹黑又溫柔?這問題一想就頭疼……還有點臉紅……
跟陳妝從餐廳出來,晚上回到家時,容姨已經回去了。客廳和書房都亮著燈。
喬忍輕手輕腳地、徑直走向程惜的書房,扶著門框,試圖從門縫裡窺探他的身影。
“原來你以前都是這樣偷看我的。”
他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喬忍全身僵住,轉身也不是,不轉身更不是。
她乾笑了兩聲,極力裝作自然地回身去看他,一手撫著額角的細發,一手指了指書房門說:“你沒在裡面啊?”
“你很失望?”程惜站在吧檯,一身修身又閒適的長袖黑色休閒服,立在那兒整個人顯得氣質乾淨又清寡。
喬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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