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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了很久也沒有人來開,這時兩個保安坐著小車開到這裡,看到她在按門鈴,過來說:“你是這家的朋友嗎?他們家出事了,你打電話吧。”
柯非拿起手機,卻發現她不知道該打給誰。這是孟姐的家,她只有孟姐的電話。她不知道保姆的電話,也從沒想過要問朱詩文的電話是幾號。她愣在那裡了,保安看她不打電話,也不敢走了,問她:“是不是忘了電話幾號?”
“不,不。”柯非打給萬程,問:“別墅裡沒人,你有朱總的電話嗎?”
萬程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急,他說:“孟姐被送到醫院太平間了!我報警了!”
柯非一聽就明白了,如果認為是自殺,把孟姐送去火化的話,再有疑問也白搭了!
“哪間醫院?”她喊道。
柯非出了別墅區叫上計程車直奔醫院,她到的時候就在大廳裡看到萬程臉紅脖子粗的拽著警察,“等等,你們不能走!把他抓起來啊!”
警察很無奈的說:“我們會調查的,會調查的,沒查清之前不能隨便抓人的。”
“不是他殺的還是誰殺的?”萬程罵道,“孟姐嫁給他才兩個月不到人就自殺了!他上一個老婆也是自殺的!這多明顯啊!”
警察道:“我們是講證據的。”
柯非上前喊住萬程,“人呢?”
警察趁機掙開,對萬程的反應倒是能理解,說:“節哀順變吧,我們一定會好好調查的。”
萬程眼睜睜看著警察走了,帶柯非去太平間說,“孟姐一早就被送過來了,朱詩文那個王八蛋在心電監護室!他說他受不了,說犯心臟病了!他有個P的心臟病!”
但萬程和柯非沒能再看一眼孟姐,因為他們不是親屬。現在孟姐的親屬只有朱詩文。
“王八蛋!”從太平間出來後,柯非一腳把走廊裡的等候椅給踢得往前滑了數米遠,護士看到了卻不敢說,遠遠的避開他們兩人。
“你回公司。”柯非說,“現在孟姐不在,公司裡不能再讓人搗亂。你回去替孟姐看著。”
萬程抓了抓頭髮,深呼吸,說:“行,我回去。你跟我一起回去?”
柯非說:“我去見見律師。”
萬程知道孟眉有一個熟悉的律師,聞言也不奇怪,說:“好,那你去吧。”
柯非離開醫院之前,去看了一眼朱詩文。他躺在ICU裡,戴著呼吸機,手上夾著心電監護的夾子。
保姆提著兩個大提包過來,遠遠的看到柯非,馬上認出了她,“你是,非非吧?”
柯非轉頭,保姆的眼圈發紅,哽咽道:“你知道了?眉眉她……”保姆是個六十多歲的婦人,她在孟眉家幹保姆已經有五六年了,兩人感情很好,平時孟眉也只讓保姆做做飯,打掃衛生另有鐘點工。
柯非怔怔的點頭,“阿姨,你在照顧他?他……真暈了?”
保姆點頭說,“嗯,保安把人抬進屋,他下來看了一眼就暈過去了。”
柯非不想聽下去,她還是不認為孟姐會自殺。因為她瞭解孟姐,以孟姐的性格,發現有病後應該是積極治療,而她也確實打算好好治病,怎麼會轉頭去跳湖呢?
她懷疑就是朱詩文下的手!可保姆跟他們朝夕相處,卻好像不這麼想?
柯非辭別保姆後,去了律師所。
律師姓張,四十多歲,十分乾練。柯非拿著他的名片進來,張律師得知她的來意,嘆氣說,“孟眉這個人可惜了。”
柯非說:“我不相信孟姐會自殺。”
張律師說:“做為律師,我不能附合你這種沒有根據的話。”他給柯非倒了杯水,兩人從辦公桌換到了沙發上,他把門關上一半,跟柯非彷彿閒聊般說:“剛才警方才給我打過電話,因為孟眉昨天來找過我,我們還聊了一個多小時。”
柯非不解的看著他。
張律師一手支頰,半掩住口:“孟眉昨天立了一份遺囑。”
柯非猛得站起來!
張律師讓她坐下,“孟眉也留了一些東西給你。”
柯非茫然四顧,眼淚湧出來。
張律師把紙巾盒拿給她,說:“我跟孟眉有四年的交情了,我一直很佩服她,你知道嗎?她有很好的法律意識,知道預防。很多人都認為遺囑這東西沒必要,結果突然去世,遺留下的問題卻很多,親戚朋友反目成仇的也不少。但像孟眉,她現在立下遺囑,預防的可能是十幾年後的事,並不是說她立下遺囑就盼著它能立刻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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