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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個大神沒有想過一起創業嗎?”
“有想過,但是創業花費的精力太多了,我沒那麼多時間,也沒那麼多錢,過幾年吧。”
接著我又發了幾條,不過這次他好久都沒有回,等著等著我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還是剛剛那條,也許他去忙了吧。
直到第二天,他才給我回了那幾條簡訊。
後來的幾天,我們還是偶爾會發簡訊聊聊天,話題總是繞不開他在美國生活的種種,還有我們那些共同的朋友。
不過,他還是會聊著聊著突然就不見了,然後第二天再回復我,捎帶一句,對不起,我昨天太忙了。
餘小爺還真是日理萬機啊。
☆、命運的玩笑
幾天後,林楊自己過來預約拍照時間。走完流程之後,我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開始聊天。
“這幾天和餘淮聊的怎麼樣?”林楊撐著臉看我,彷彿在期待著從我口中聽到什麼我和餘淮驚天動地的進展。
“還好吧,就是閒聊家常。不過,他好像很忙。”
“好像很忙?他沒有跟你說他忙什麼嗎?”
“沒有啊。”我看著他,露出疑惑的神情。
林楊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頓了頓才又開口。
“看來他沒有跟你說。”
我從來沒有見過林楊這種表情。
“怎麼了?”見林楊這樣,我也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其實這些年,餘淮過得沒有那麼好。他媽媽在他復讀的那年查出得了尿毒症,他為了照顧家人沒有去清華。”林楊沒有看我,但我從他的聲音裡聽得出悲傷。
他居然沒去清華。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聽到這句話時的心情,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然後一片空白。
“那我當時……”我當時怎麼會在清華看到他。
“當時他就是去參加比賽的,我以為你知道,巧了,你那天去,他剛好在。”
眼前的水霧讓我看林楊的臉有點模糊。
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那,”我有些哽咽,清了清嗓子,“阿姨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唉,尿毒症這種病,除非找到合適的□□,否則只能靠透析維持生命。餘淮的爸爸身體也不是很好,他現在成了家裡的頂樑柱,這幾年做專案的錢全都投進醫院了,在美國,我們在實驗室忙了一天站都站不起來了,他還能跑到校外打兩份工。”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埋怨餘淮的一走了之,但從沒想過他會經歷這麼多。
“所以,你別怪他。”
林楊走後,我一直沒有從那個悲傷的氣氛中走出來,曾經的天之驕子,卻被命運開了這樣的玩笑。
晚上,我給餘淮打了個電話。
“喂?”
“餘淮,我……”
我只是想親口聽你說說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這是想幹什麼,狠心的撕下他這麼多年辛苦的偽裝嗎?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們都以為他去了清華,而他卻默許的這種誤解,選擇將錯就錯,一如最後一次物理競賽,他努力在人前表現出的雲淡風輕的樣子。而我還是像當年一樣,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進了他的心裡。為了達到這種目的,不惜讓他在我面前揭開所有傷疤。
我真自私。
“怎麼了,耿耿。”聽著他略顯疲憊的聲音,我突然有些鼻酸,然後開始抽泣起來。
我哭什麼,惡人先告狀嗎?
餘淮沉默了一會,才緩緩的開口。
“林楊去找你了是嗎?”
“嗯,對不起,但是我沒有想要去打聽你的訊息的,我知道你不想說。”
“該說抱歉的是我,這些事情,我至少應該告訴你的,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還沒想到怎麼開口。”
“所以,前兩天我給你發簡訊的時候……”
“是,那兩天我媽的病情有些不穩定,身邊不能沒人照顧,我公司醫院兩頭跑,所以回覆你有些遲了。”
我在電話這頭早已泣不成聲,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我甚至連自己的情緒都平復不了。
我知道我不該哭,餘淮這麼驕傲,我這樣只會讓他更難堪。
“沒事的耿耿,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
最後還要他反過來安慰我。耿耿,你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