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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謹慎罷?”
說完,笑眯眯捧起果籃,從安某人身邊走過,到客廳裡孵空調吃葡萄看新聞去了。
留下安某人,微笑,然後繼續洗碗。
至少今次她吻他臉頰,沒有鴕鳥似找東西將自己沒頭沒腦捂起來,已是長足進步,不是麼?
九月,若素回到久違的校園。
這四年如同一個輪迴,只是,物是人非。
當年同一屆的同學,大多已經畢業,踏上社會,或者功成名就,或者默默無聞。
無人記得當年被流言傷得體無完膚的沈若素。
教授點名,喊到若素名字時,若素坐在後排,舉手,聲音乾淨,“到。”
教授遙遙望一眼坐在階梯教室後排,穿一件白色短袖襯衫的女郎,微微頜首,繼續點名。
上課之前,系主任專門與他進行過一番意味深長的談話,大意是這個沈若素,學業中斷四年,按例早應該取消學籍,可是伊上頭有人,並且當初伊是為照顧癱瘓在床的母親才辦理休學手續,所以破例讓伊回來完成最後一年學業。
教授本以為又是一個天之嬌女,不愛學習,過幾年覺得還是有一紙文憑的好,便又重新回爐鍍金。
然而這時親眼見到,這個穿白襯衫扎馬尾巴,通身看不見一點點妝飾的年輕女孩子,教授想,是他先入為主了。
下課以後,相熟的同學,三五成群,一道從教室前門離開。
若素走得最慢。
這一班青年,她一個認識的人也無,兼且,總覺得同他們之間存在代溝。
當他們還在討論,到哪間公司實習,或者放棄最後一年學業,爭取一個到德國實習的名額,是否值得的問題時,若素已經飽經世故,甚至已經嫁為人婦。
心態上,若素覺得自己同他們不是同一輩人。
這樣想,便覺得有些好笑。
走出外文學院教學大樓,若素慢悠悠前行,身後有學生騎著腳踏車經過,帶過一陣風。
若素覺得羨慕,因為青春年少,不知愁苦,所以身影瀟灑從容,來去生風。
走出校區,正是一日當中,最熱時候,烈日當頭。
若素拿書本筆記擋在頭頂,暫時抵一抵陽光,打算小跑一段路,到前頭地鐵站乘地鐵回市中心。
忽然身後傳來汽車喇叭聲,“叭——”一下長音。
若素經不起嚇,驀然回頭,便看見一輛鉑金灰色敞蓬甲克蟲汽車,緩緩貼在人行道旁邊,尾隨在她身後。
見若素回頭,車內司機推高架在鼻樑上的墨鏡,朝她揮揮手,“嗨,小素。”
那公子哥派頭,那懶洋洋聲音,竟是那西瑟斯。
若素不理他,繼續步行。
那西瑟斯見若素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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