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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精巧大氣,也許是因為是骨頭做的,還有那麼幾分神秘感。
笛子上沒有任何裝飾,她用手摸了摸,問道:“這是什麼骨頭做的?”
“仙鶴的鶴趾。”他說道。
“仙鶴?”她訝然,頓時更加好奇,拿著那笛子不願意放手,“仙鶴的鶴趾還能做成笛子?”她細細地看著那笛子上打磨出來的孔,看到最上面那個孔,對著嘴吹了吹,雖然吹得不好,但是笛聲婉轉如風,動人心絃。
“真好聽。”她說道,依依不捨地將笛子還給他,順便用袖子擦了擦剛才自己吹過的地方。
他接過去,輕輕地摸了摸笛身,又放進廣袖之中,“昨晚也不知為何,夢見了母后,想起了這骨笛,又想起往事。忽而回憶起那個教過我彈琵琶的藝女。所以就拿出了孫婉的琵琶。”
原來如此。她低頭看著放在桌面上的琵琶,見他用手指輕輕地撥過琵琶的線,四弦四聲,依次琮琮而起,然後被他用手按住,琴聲戛然而止。
“這四弦的琴聲不準。”他說道。
“啊?”她聽不出來,“也許是弦鬆了吧,上面有軸,調一下就可以了吧。”
“本王難道不知?”他說道,“我調了無數次,這音都不對。”
“那,是琵琶壞了?”她摸了摸那琵琶,潤潔的琴身比張大做的棺材還順滑細膩。
“琴絃沒問題,那就是琴箱的問題。”他敲了敲琴箱,說道:“所以,昨晚我便將這琵琶拆解過了。”
拆解了?她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完好的琵琶,根本就看不出來有拆解過的痕跡。
☆、浮出水面
九曲迴廊,庭院雅然,清風習習,懿德堂內幾聲琴聲拂過,室內一對人,相對而坐。
木梓衿看著桌上完好的琵琶,真不敢相信,寧無憂將琵琶拆了,又給裝好了,而且不留絲毫痕跡。
“怎麼說,這也是孫婉的遺物,不能毀壞。”他放開按住琴絃的手,從廣袖之中拿出一張紙,放到她面前。
那張紙上有顏色和圖案,像是一幅畫。她將紙展開,果真是一幅畫,畫中三個人,兩個女人在樹下撫琴起舞,另外一個男人聽琴觀舞,好一幅情志優雅的圖畫。
畫中美人如玉,男子如松,融融□□花下撫琴,兩袖清風一樽濁酹。琴瑟在御,放舟欸乃。
而其中一美人懷抱琵琶,眼含秋風,含情脈脈的看著樹下的男子,那樹下的男子舉杯清歌一曲,似是遙敬那彈琵琶的美人。兩人暗生柔情,纏綿悱惻。那綿密的溫情,似乎要透出畫紙,飛躍出來,讓人沉醉。
“這畫上的人是……”她一時忘情與畫中的情志,等從那精美的丹青中清醒過來時,發覺那人物的眉眼如此的熟悉。
“你看那畫的落款,還有最後的印章。”清風日光中,他看她的眉眼有幾分難以捉摸的動情,輕聲開口提醒她。
她立刻看向畫圖右上方的落款,留白處寥寥幾筆,交代了作圖的時間人物和原因,最後的落款竟是——謝璘!
而畫上的男人,就是謝璘!
看著圖上謝璘的五官眉目,她勾了勾唇,心中的猜想和推測總算是有了證據。
“王爺,這幅圖可太重要了。”她欣喜地說道。
“那圖上的字跡對我來說也不陌生。”他於一片旖旎朦朧的光中看著她,“這是謝璘送給孫婉的畫,想來孫婉很是愛惜,便將圖放進了琵琶中。”
“肯定是的!”她十分肯定的說道,一巴掌將畫拍在桌上,太過激動忘了自己肩上有傷,一瞬間牽扯到傷口尖銳疼痛。頓時臉色一白,整個人上半身險些栽倒在桌面上。
他快速伸手扶住了她,稍微用力將她扶正坐好,“別太過得意忘形。”他略微嚴厲的說道,“不到最後,都不可得意到掉以輕心。”
她按住肩膀,“是。”
他輕哼一聲,起身對著門外叫了聲:“紅袖。”
紅袖立刻出現在門口,那門框如畫框般,將那盈盈少女框在其中,如一幅圖景。“王爺,紅袖在。”
“去請賈大夫。”寧無憂吩咐道。
原來那個專門為寧無憂看病的大夫叫做賈大夫。
“我回房了。”她將那幅畫放在桌上,起身向寧無憂欠身告辭。賈大夫要來給她看肩膀,還是得迴避一下寧無憂吧。好歹男女有別。
那賈大夫自然是知道她是女人的,上次給她把脈,一開口就問她月事準不準,想來就是靠把脈診出自己是女人的。醫術真是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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