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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追查這些人沒有多大的意義,目前最要緊的,是注意王府內的安危。”寧無憂說道。
“是,屬下明白了。”納蘭賀點點頭,又從懷中拿出一張請柬,“剛才進來時,管家給了我這個。”
寧無憂伸手接過去,開啟看了看,“我知道了。”
納蘭賀施禮退了出去,木梓衿卻好奇地上前,看到了請柬的內容。
“公主有請?”她微微俯身再仔細看了看請柬上的內容,“生辰?”
“嗯。”他將請柬合上,“雖然不能在行宮中半筵席,但是她依舊希望慶祝一場,改在了公主府。”
“那去嗎?”她問道。
他抬頭,凝睇著她,似笑非笑,“不是差一個時機嗎?”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請柬,那燙金印花的圖紋閃了閃金光。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王爺,好歹昭陽公主是你的妹妹,這樣做不太好吧?”
“本王會為她準備一份大禮的。”他笑了笑,“你的傷如何了?”
她沒想到他可以在冷厲和平靜之間轉換自如,愣了愣才說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
回想起昨夜,那驚心動魄,她還是第一次經歷,真是……不想再遇到第二次啊。
“等這案子結束之後,怕是會安全些。”他說看了看她,她是個養不起來的,初到王府時,清瘦矮小,穿件衣服都是鬆鬆垮垮的,如今給她的衣服倒是合身了,可也沒見她臉色好到哪兒去。
“這兩日你便留在府中好好養傷。”他起身,讓侍女將琵琶等物收好,“你的手札呢?”
她拿出手札給他,他接過去,隨手翻到她記錄的最後一頁,仔細看了看,說道:“接下來的由我來記吧。你可以回去了。”
“王爺……”她伸手要去搶,這個手札一直跟著她,從來很少離身,“還是我自己記錄吧,我習慣了。”
“習慣了?”他挑眉看了看她的肩膀,“你現在能握筆嗎?你現在能抬手嗎?還是……”他眉宇銳利一眯,輕聲道:“你覺得,本王記錄不好?”
“不不,當然不是。”她猛地搖頭,“王爺記錄得肯定文采飛揚一針見血條理清晰字字珠璣……”
他將手札放進自己的廣袖之中,她也搶不到了,對她揮揮手,說道:“所以,這手札還是暫時放在本王這裡好一些。”
“是。”她行禮之後,拿著自己的藥離開。
後來紅袖送來的藥,似乎有安眠的效果,她喝了之後很是舒暢踏實的睡了一晚上。
在王府之中休養了兩天之後,昭陽公主的生辰也到了。
晴空瀲灩,春風十里,柳絮似雪。
楚王殿下鮮衣怒馬,出門前要打扮一番。從懿德堂出來時,玉冠束髮,華衣錦服,衣袂雖不華麗,可那穿在身上的風骨清俊灑脫,既符合他的身份,也不會太過顯耀讓人覺得奢侈。
她立刻上前,想要走在他身後,他卻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膠著似帶著探究般落在她臉上。黃粉塗抹的臉色看不出真實的容顏,倒八字的眉毛顯得無神耷拉,倒是那雙眼睛還輕靈動人,讓人看了心裡舒暢。
“走吧。”他說道。
“王爺先走。”她微微欠身。
他卻沒走,停在原地盯著她,目光再次往她身上一掠,似能將空氣凍出些冰渣子來。讓她抬頭看了微微打了個寒噤。
侍女走在身後,王爺走在前面,有什麼不妥?她不解,依舊含著微笑,扯著嘴角,臉笑得有些僵。不明白這王爺今日怎麼就那麼奇怪。
“笑得真假。”他冷哼一聲,收回目光,蹙眉,她剛才倒八字眉下扯著一彎僵硬的笑容,那張黃臉,真是讓別人看了,恐怕不忍直視的。可他看著卻覺得可氣。拿那種假笑來敷衍他……
她站在身後,看他僵直著脊樑,似乎帶著幾分怒意地抬腳走了,也不明白他今日為何心情不好,只想著若是在公主府找到了時機,該如何隨機應變?
若是今日瞭解了這一樁樁的案子,怕是會掀起一陣狂瀾吧?
停留在原地想了想,又趕緊追上去。王府外,車伕已經安排好了馬車等候,只是去公主府宴飲祝賀,帶上了賀禮,馬車也不是平時出入皇宮那般豪華寬敞。
由於肩上有傷,他很體恤地讓她不用走路,而是與車伕坐在一起,迎著柔軟溫和的春風,馬車向著公主府而去。
☆、蝶影重重
公主府,飛拱簷牙,高啄流丹。精巧樓閣院落,偎紅倚翠,華貴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