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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著,為何此時寧無憂會讓她去善水堂而不是懿德堂。
懿德堂是寧無憂的居所,而善水堂是平時接待的地方,難道是有什麼人趁夜來訪?
靠近善水堂,堂內燈火通明,可氣氛卻不太好。遠遠看見寧無憂端坐在案几之前,深色墨裘凝肅,容止端沉。案几之前,一身著官服中年男人微微垂首站立,恭敬又忐忑。
一進去,還未行禮,寧無憂輕輕抬手,淡淡道:“免禮。”隨即看向那站在案几之前的官員,說道:“鍾大人,將今日的事說一遍吧。”
看樣子是要講給她聽的。她向那鍾大人福了福,算是行禮,抬頭才發現他身後還顫巍巍地站著一小官吏,那官吏正是今日在義莊所見的看守屍體的人。
“王爺命下官等人嚴查孫婉等人的死因,下官接到命令,不敢懈怠,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之後,立即趕往義莊,想提取孫婉的屍體,可等下官讓人趕到時,才發現,那孫婉的屍體……竟,竟不翼而飛啊!。”
原來這認是刑部尚書,木梓衿見他一臉的為難和惶恐,便知道此事棘手。
她微微看了寧無憂一眼,又看看刑部尚書,說道:“那孫婉的身體不是在義莊,義莊一直有人看守,怎麼會不翼而飛?”
“這個……”刑部尚書立刻回頭看著站在他身後的小官吏,小官吏立刻上前一步,伏跪在地,連忙說道:“小的,小的一直在義莊看守,從未離開過一步,可……可不知,那屍體,為何會消失,小的真不知到底是怎麼……”
“胡說!”刑部尚書咬牙憤然說道:“若不是你疏於看守,屍體又怎麼會消失不見?”
“大人明鑑,小的雖然平時不喜歡呆在義莊,可卻一直守在門口,不曾離開過。今日也一樣,那義莊,只有一道門,出入的人都能看見,那屍體怎麼會消失……”他哽咽聲顫,慢慢抬頭,惶恐道:“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木梓衿問。
“除非是……詐屍,那屍體,自己……”小官吏低聲猜測,說到一半,不敢再言。
木梓衿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小官吏的想象力太好,可若是換做其他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屍體憑空消失,除了怪力亂神之說能解釋之外,便想不出其他可能。
她微微沉思,又追問:“難道我和賢王走之後,便沒有人再進過義莊?”
“有!”那小官吏立刻點頭。
“誰?”木梓衿問道。
“是……”小官吏慢慢垂下頭,不敢與人對視。
“到底是誰?”見他猶豫不決,木梓衿蹙眉發問。
“是,是賢王殿下。”小官吏咬了咬牙,決然地說道。
寧浚?木梓衿愕然轉頭看著寧無憂,見他微微蹙了蹙眉,眉宇似乎沉了沉。
刑部尚書臉色一白,看向那小官吏,低聲斥道:“雖……雖說賢王殿下有嫌疑,可當時天昏地暗的,你怎麼能確定是賢王殿下?別是看錯了!”
小官吏全身顫了顫,“小的不敢說謊,小的,的確看到是賢王殿下進了義莊。”
“賢王殿下進了義莊之後,做了什麼?”木梓衿問。
“小的也不知。”小官吏搖頭,“賢王殿下進了義莊之後,命小的不必跟進去,他說……他說,他說……”
“他說了什麼?”寧無憂輕柔發問,音量雖輕,可壓迫力卻大。
果然那小官吏被這一聲駭得身體一僵,連忙回答:“小的當時跪在地上,聽賢王殿下說,他對那孫婉有愧……想單獨進去看看,算是悼念。”
悼念?有愧?這兩個詞,似乎說明了,其實孫婉的死的確與寧浚有關。木梓衿於寧無憂對視一眼,見他微微點頭,又繼續問道:“那,賢王殿下出來時,可有什麼異樣?”
“並、並無異樣……”小官吏思索了一會兒,搖頭,“他一個人出了義莊,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埋著頭,似乎……很是落寞歉疚的樣子。”
善水堂之中,霎那寂靜,臉呼吸聲都難以聽見。寧無憂從席居上起身,看向刑部尚書,說道:“此時關係賢王,務必追查清楚。以免心存不軌之人,利用此時生出事端。”
刑部尚書也深知此事嚴重。一個小小的外教坊琵琶藝女之死,竟牽扯出皇家的人,這其中的深淺不可估量。他當即點頭,拱手保證定當追查到底。
木梓衿看向那小官吏,問道:“只是孫婉的屍體不見了嗎?那孫婉奶媽的屍體呢?”
“那孫婉奶媽的屍體,在尚書大人派人來之前,便被人帶去亂葬崗埋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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