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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一幅陳舊的水墨畫。
她走出去,剛剛出府,便見馬車之下下來一人。那人身形英朗高大,燈光將他的身影和輪廓勾勒得簡單硬朗,一如他平時的沉穩剛毅。
她腳步頓了頓,見他已經走了過來。
“將軍。”她走過去,帶著些許歉疚地看著她。
顧明朗僵硬緊繃的臉色在看到她出府的那一刻鬆懈下來,他輕聲道:“走吧,跟我回去。”
兩人上了馬車,車伕快速駕駛馬車轔轔而去,速度很快,但很平穩。
木梓衿沒有回頭,只是平靜地坐著。
一路無言,穿越過京城繁華綺麗的街道,似一葉扁舟,劃過波瀾瀲灩的水面。
馬車停下之後,木梓衿木訥地跟著顧明朗下了車。兩人一同進入平安侯府。
她突然覺得陌生,更覺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無措迷惘的感覺,甚至比她初入京城時更加的深切黏稠。
她很難受,胸口之中沉鬱,卻依舊面色平淡。
“我到了,將軍晚上好好休息。”木梓衿在自己的房門前停下,對顧明朗說道。
顧明朗疑惑地看著她,“你用過晚膳了?”
木梓衿沒有多想,點點頭。
顧明朗臉色微微暗沉,身影隱沒在淡淡的陰影之中,似有些落寞。
“如此,我走了。”顧明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轉身離開。
☆、青青子衿
是夜,似乎是要將前幾日丟失的睡眠補回來一般,木梓衿睡得很沉。次日清晨起床,依稀見窗欞之上映著的樹影搖曳不已,院內淅淅瀝瀝的聲音疏疏落落的敲打著。
她在被窩裡縮了縮肩膀,把手伸出去,光裸的手臂感到一陣冰涼,白皙的面板上很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天氣已經變得這麼冷了。她再眯了眯眼睛,還未完全明亮的天際淡淡的光透過窗戶,泛著輕柔的銀色。
這種銀色,木梓衿並不陌生。起霜了,霜露反射晨曦,泛起銀色,似紗一般映在窗欞上。
不知不覺,紅退綠瘦。
她撐起身體起床,略微收拾了一番,門外的人雙兒與雙雙聽到動靜,開門進來,端了熱水和洗漱用品,還有早膳進來。
“姑娘昨日睡得可好?”
木梓衿觀察了這雙兒和雙雙兩天,雖然這兩人是雙胞胎,可依舊又細微的差別。她是仵作,對人體骨骼和皮肉組織很是熟悉,哪怕細微的差別也能發現。所以她如今能夠清楚的知道,雙雙和雙兒的區別在牙齒,兩人喜歡笑,因為牙齒的不同,笑容也不一樣。
所以木梓衿一眼就認出開口說話的人是雙兒。
“好。”她淡淡地點頭,洗漱完之後,吃了早膳,拿上披風披好。
“姑娘要出門嗎?”雙兒問道。
“嗯。”木梓衿點頭,猶豫了一瞬,說道:“我會乘馬車出去,不必擔心。”
雙兒和雙雙對視一眼,輕輕點頭。
木梓衿依舊乘坐馬車去楚王府,經過一夜的提煉,相信賈大夫已經有了答案。馬車轔轔而去,她進入王府時,見紅袖快速地走了出來,見到她,臉色一喜。
“紅線,南方來信了,我原本還打算去平安侯府見你的。”紅袖端正款步的走過去,雙手攏在衣袖之中。今日氣溫驟然下降,她穿了一件厚實的衣裳,風起不動。
“信?什麼信?”木梓衿的心立刻懸了起來,既激動又起伏不定。
紅袖帶著她進了水榭之中的暖閣,暖閣內溫暖清透,紅袖這才把袖中的信拿出來,信封上只簡單的寫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幾個字,沒有收信人姓名,可其中隱藏的“梓衿”兩個字,知情人都明白。
“悠悠我心……”木梓衿拿過信,輕輕地撫過其上的字跡,腦海之中有些空白。她慢慢將信拆開,拆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將信拆毀了一般。
薄薄的一封信,木梓衿的手有些顫抖,指尖感觸不到任何內容,直到把信開啟完,從裡面拿出一個封好的紙袋,紙袋薄而輕,純白色,沒有任何雜質。
她與紅袖疑惑的對視一眼。開啟紙袋,發現裡面只有一朵不知名的白花。
經過快馬加鞭,星夜兼程,這朵白花依舊鮮嫩,花瓣舒展,綠葉葳蕤,靜靜地躺在木梓衿的手心裡,輕柔得沒有任何力量。
木梓衿似能想象出,寧無憂或許在南方開滿花的阡陌之上,摘下這朵最常見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花。
這是從他所在的地方開出的花朵,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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