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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哥哥,這院子裡住的都是女孩兒,女孩兒不會這麼粗魯地在這裡撒尿吧?”
“我也不會!”男孩兒說道。
小喬又抬頭,“這女牆上有腳印,似乎是有人從這裡爬過去了,還在這裡撒了一泡尿。”
“而且這人還有消渴之症,”男孩兒嫌惡地拉著小喬離遠了一些,“孃親教我們醫理的時候說過,患有消渴之症的人,尿中有糖,所以那螞蟻才喜歡。”
“是呢,”小喬乜了那些還在院子中檢視的捕快一眼,“看來那些人沒有注意到這牆邊的螞蟻。”她從另外一個布囊裡拿出幾個核兒,一一擺在地上,放一個,說道:“有男人來過這個院子,不是走的正門,而是翻牆,翻牆的時候,內急,在這裡撒了尿……”
她再放一個核兒,“這個人或許是兇手,他用兮孃的琴絃將兮娘勒死,然後偽裝成兮娘自殺的模樣,順便將兇器帶走了。”
“嗯……”男孩兒點頭。
正說著,那捕頭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那男人二十歲左右,長相端正清朗,一身長衫乾淨雅緻,懷中抱著一把琴。
小喬與男孩兒對視一眼,趕緊過去。
“這個叫周懷竹,他手中的琴就是兮孃的琴。”捕頭說著,將周懷竹手中的琴拿過來,翻到背面,背面鐫刻著兮孃的名字。
“這就是兮孃的琴,”教坊姑姑一眼就認了出來,“兮娘平時就喜歡用這臺琴,昨天她回房時,也將這琴帶回房練習了,不知為何,會在周懷竹那裡。”
周懷竹一臉的鐵青和悲痛,“我……我知道這是兮孃的琴,可我真的是在樂器房中拿的……我,我並沒有殺兮娘。”他聲音哽咽凝噎,雙眼通紅地看著兮孃的房間。
“胡說,兮娘分明就將琴帶回去了,你怎麼還會在樂器房中拿到這臺琴?”姑姑咬牙切齒,悲痛地說道:“再說,樂器房中這麼多琴,為何你不選你自己平時用的那臺,偏偏要選兮娘這臺?”
周懷竹眼中泛著淚,卻隱忍著沒有落下,“那是因為……我想讓兮娘來找我。”
眾人不解,身旁的捕頭微微眯了眯眼。
“我、我一直愛慕兮娘,多次向她表明過心意,可兮娘,兮娘她並不喜歡我。”周懷竹垂下頭,落寞又傷心,“昨天,我悄悄來找她,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我……我存夠了錢,可以娶她。她看起來有幾分動搖,卻讓我再等等,我一心想著讓她早點回應我,可卻又不想唐突地去找她讓她為難,所以……去樂器房選樂器時,就有心選了她的琴,這樣,或許她就會來找我……可是我沒想到,兮娘她……”
捕頭嘖嘖兩聲,勾起唇角,精細雪白的牙齒似在夜色之中微微一閃,“這麼說,你或許是因為追求兮娘不得,而懷恨在心,所以心生怨恨,殺了她……”
“不!”周懷竹悲憤地搖頭,“我喜歡她還來不及的,我怎麼會殺了她……”他一把搶過捕頭手中的琴,緊緊地抱在懷中,因太過用力,琴絃發出錚然凌亂的聲響。
男孩兒眉頭輕輕一動,盯著那臺琴。
“這臺琴就是兮娘昨夜帶回房的琴嗎?”男孩兒問。
“是,”姑姑點頭,“我絕對不會看錯。”
男孩兒走到周懷竹身前,“你剛才便是彈的這臺琴?”
周懷竹遲鈍木訥地看了他一眼,點頭,“是。”
“你可精通琴?”
“我和兮娘都是彈琴的,”周懷竹雙唇蒼白顫抖,頹軟地靠在牆上,“我和她都是彈琴的……”
“既然你精通琴,可發現這臺琴有一根弦的音不準?”男孩兒伸手,輕輕地撥了撥那臺琴的第四根弦。
周懷竹一怔,“我發現了,方才彈琴的時候,我知道音不準的,可……”
話音未落,捕頭已經飛快地將那臺琴搶了過去,翻來覆去地檢視那根琴絃,“小孩兒,你還真聰明,這琴絃似乎是被人擰過,有些歪歪曲曲的,”他蹙眉,眉頭一挑,說道:“這麼說,可以推測,這臺琴原本是被兮娘帶回房間的,或許兇手,用這臺琴的琴絃勒死兮娘之後,又把琴絃裝了回去,還把琴絃放回了樂器房之中。”
“嗯,”男孩兒若有所思,“這是掩人耳目的手法。一來,或許讓人查不到兇器,二來,就算查到了,也會將嫌疑重點放在彈琴人的身上。”
“這麼說,這周懷竹或許還真的不是兇手。”捕頭很是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哎呀,煩死了,繞來繞去還是沒有線索……”他氣悶地看了周懷竹一眼,“算了,還是先帶回去,審問審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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