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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之中,她帶領大成國的馬隊上前謝恩。
木梓衿聽突厥國使臣問道:“大成國的馬球隊,竟還有女人?”
“當然,”皇帝滿意地點點頭,“我大成國無論男女老少都愛馬球,馬球不過是遊戲而已,對小孩兒女兒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
突厥使臣勾了勾唇,看著馬球隊之前的人,“不知這位姑娘是誰?”
“這是齊侯之女,明瑛郡主。”寧無憂輕輕地說道,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回答突厥使臣的話。
明瑛郡主將月杖交給他人,一身胡服短打英氣十足的上了看臺,直接走向齊侯,“爹。”
齊侯點點頭,將一碗冷的酸梅湯遞給她,明瑛郡主卻看也沒看一眼,直接坐下。
齊侯有些尷尬,悻悻地放下碗。
這短暫又有些異常的場面沒有維持多久,皇帝便起身,讓突厥等各國使臣移步大殿之中避暑。也讓剛才贏了球賽的明瑛郡主一同前往。
明瑛郡主拱手行禮,說道:“陛下,明瑛身上出了汗,如此前去怕是不妥。我爹……”她看向齊侯,冷淡地說道:“我爹,他最是喜歡宮宴這種熱鬧的場面了,讓他去就可以了。”
皇帝抿了抿唇,點點頭,“既如此,一身汗的確不妥,還是先回去換洗,以免受涼得好。”
明瑛郡主點點頭,下了看臺,翻身下馬,直接策馬如流星急箭般,快速離去。
☆、東窗事發(修)
一場匆忙結束的馬球賽以大成國勝利而結束。突厥國的人識趣地沒再生出其他事端來。
寧無憂與幾個王爺一同離開皇宮,烈日將宮道兩旁的草木曬出淡淡的草木氣息,灼熱沉悶的空氣很是黏稠。寧浚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加快腳步催促著快走。
一回頭見木梓衿只顧低頭走著發呆,不由得問道:“紅線,你在想什麼?”
木梓衿抬頭,淡笑道:“只是在想剛才的明瑛郡主。”
“你想她做什麼?”寧浚不解。
寧無憂轉頭看了看她,驕陽如火,在她一身單薄的女官服上鍍上淡淡的金色,覆著黃粉的臉上因陽光氤氳,透出幾分紅暈。他蹙了蹙眉,擔憂她出了汗水臉上的黃粉怕是會掉。
她蹙了蹙眉,若有所思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真實所見到的郡主,與傳聞之中的郡主似乎不太一樣。”
“傳聞總有誇大。”寧無憂說道,“但是有時,傳聞也未必不可不信。”
寧浚眉頭凝在了一塊兒,小聲嘀咕道:“那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啊?”
剛走出建福門,幾個正打算拱手告辭,各自上了馬車恢復。木梓衿也隨寧無憂上了馬車,車內未經日曬,涼爽通風,她一坐進去,驀地鬆了一口氣,忍不住伸手輕輕地鬆了鬆領口,使勁兒地用手扇風。
再一轉頭,見寧無憂端坐在馬車之內,一身朝服華麗莊重,為體現皇家貴重,朝服面料皆是上品,其上針織繁繡栩栩如生,瑰麗威嚴。穿上身之後,那種氣度威儀,自是不可估量,但是裡三層外三層,夏天怕是會如蒸籠一般。
她見他穿得這麼多,竟然還如此氣定神閒,身上也絲毫沒有出汗,不禁有些好奇。難道他不會熱嗎?
“習武之人,懂得調息運氣,”他微微闔上眼,突然開口說道,“所以本王就算穿得多,也不會覺得熱。”
她一愣,“原來如此啊。”
“走吧。”他吩咐道。
車伕立刻駕著馬車離開皇宮,緩緩地走了沒幾步,卻突然緊急停了下來。
“怎麼了?”她掀開車簾向前看去,見寧浚匆匆忙忙的攔住了馬車,飛快地跑了過來,拉住她的手,說道:“紅線,糟了!”
“出了什麼事?”她見他神色緊張惶恐,不安地問道。
“……就是……”寧浚欲言又止,偷偷地瞟了寧無憂一眼,寧無憂微微眯眸,閉上了眼睛。
寧浚立刻將木梓衿拉下來,附耳在她身邊低聲說道:“趙知良被抓了。”
她全身猛地一僵,立刻跳下馬車,“到底怎麼回事?”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寧浚急忙說道,“總之現在立刻去御林軍房營,否則到時候暴露了我,那就糟糕了!”
她急切地看了看寧無憂,又看了看寧浚,立刻向寧無憂欠身行禮,還未開口解釋,寧無憂便冷聲問道:“怎麼了?”
“王爺,我有一些急事,現在還不能跟您一起回府,不如你先回府,我辦完事之後就回去。”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