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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太后。”寧無憂淡然一笑,得體得很,“臣的傷早就好了,太后的東西珍貴無比,臣怕辜負了太后的心意。”他看向木梓衿,揮手示意,“繼續說吧。”
太后一時語塞,欲言又止,臉色青白交替,似乎是怒,又似乎是尷尬。
木梓衿微微咬牙,深深地看了眼太后,蹙了蹙眉,順著說道:“所以,我和王爺殿下達成了共識,那兇手,很可能便是雲南王舊部,目的是報仇。”
一時大堂之上再安靜下來,眾人驚疑無聲,卻聽聞劉蕖忽然出聲,她語不成調,渾身顫抖,滿臉悲慼與憤怒,“既然你說兇手是雲南王舊部,那為何兇手會殺琛兒?琛兒從未參與過平藩!”
“顧家小公子雖然與平藩無關,但顧名城曾是兵部尚書,舉薦過金都尉南下平藩,所以……”
她話未說完,但劉蕖已然明瞭,她傷心欲絕,臉色蒼白如紙,卻強自撐著,僵硬著脊樑坐在凳子上,全身顫慄,幾乎再也說不出話來。
“其實,除了幾人共同的平藩經歷能讓我猜測兇手是雲南王舊部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木梓衿轉身,看向皇帝,說道。
“什麼原因?”皇帝沉聲問道。
“是毒,”她深吸一口氣,“那毒是九大劇毒之一——雷公藤。”
“為何?”皇帝問。
“因為這種毒,一般長在南方,尤其以雲南之地最多。”她抿了抿唇,下意識舔了舔乾裂的唇瓣,“楚王殿下在南下平定雲南王時,也見過這種毒藥。”
“原來如此。”皇帝微微點頭,神色變得冷厲,越發的嚴肅,“那兇手,是如何下的毒?”
“下毒的辦法很是狡猾,我雖然一開始就知道死者是中了雷公藤的毒,但是卻一直想不通那些人到底是如何中的毒。毒隨血液,沉寂到人體的指甲之中,而且讓人一朝暴斃,神不知鬼不覺,那麼就是慢性毒,或者,每次中毒的量及其的小。能夠長期下毒,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那你後來又是如何知曉下毒的辦法的?”皇帝一臉的疑惑,迫不及待地問道。
“皇上,請允許我拿一樣東西上來。”
皇帝點頭,木梓衿立即轉身走向寧無憂,從他身後的凳子下拿出一個包裹,她又走回大堂之中,慢慢地將包裹開啟。
堂上眾人紛紛全神貫注地看著她手上的動作,見那包裹開啟,其中不過一塊繡紋華美精緻的枕套,那枕套頗為精緻,其上蘭花栩栩如生,葳蕤皎皎,繁麗清雅,更難得的是,那繡竟是雙面!正面錦繡蘭花皎潔,背面也是一幅秀美高潔的蘭花。
難得的是,繡花精美,卻難以繡出花朵的氣節。那枕套上的蘭花,朵朵高潔清雅,皎若明月,清雅之中,帶著清潔的貴雅。
眾人驚歎不已,有的人甚至蹙眉,低聲細語。
“我想,這種繡面在此堂上的人或許見過。”木梓衿將那枕套展開,讓人看清楚。
“正是。”一位官員點頭,“京中能有次繡技的人不多。我家夫人曾出高價讓人繡過一幅屏風。那屏風,如今還在家中擺著呢。”
木梓衿點了點頭,將枕套又重新放回包裹之中,“大家看這枕套,雖說華美精貴,且雙面繡,珍貴異常,但殊不知,這繡畫之中,藏有劇毒。”
“什麼?”那官員臉色一變,堂上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變色,“你、你所言當真?我們家中也有這樣的繡畫,那麼我們家人,豈不是早已中毒?”
“幾位大人別慌。”木梓衿不由得覺得好笑,但暗自鎮靜,“若是大人家中的屏風真的有毒,此時你也不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了。若是不放心,可讓太醫檢查一下。”
幾個官員雖然鎮定下來,但依舊心有餘悸。
“繡這枕套的人是誰?”有人厲聲問。
這一問,便讓所有的人同時憤恨起來,木梓衿略微蹙眉,不由想起昨夜紅鸞帳暖,芍藥坐在紅火床榻上的模樣。
她還未曾開口,大理寺卿歐陽炳已經快速地讓人將芍藥帶了上來。“皇上,這便是京城之中最出名繡技最好的繡女,芍藥,那些精美的繡品,便都出自於她之手。”
芍藥端正站在正堂之中,一身火紅如霞的嫁衣早已換做一身灰色破舊的囚服,可那清麗精緻的面容,秀麗婉約。長髮不亂,綰作婦人髮髻,髮間未戴任何飾品。
“跪下!”大理寺卿說道,木梓衿立即轉身,看了看芍藥,對她輕輕地搖頭。
芍藥微微抿了抿唇,抬眼之間,目光似落在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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