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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蜿蜒而下,纖細的腰帶輕解,束住盈盈一握的腰肢,薄薄的衣袂依舊掩不住幽幽微凹的腰窩,似恰好能夠他一手握住。於是他便伸手輕輕握了握,手心中嬌軟馨香,溫軟如玉,讓他留戀不已。
心頭怦然炸出悸動和衝動,他微微忍不住微微吞嚥,手指緩緩地向下,順著那流暢柔美的線條身軀,輕撫過下裳。好像月色輕染,慢慢彌散,連月光在這身軀起伏之中,都變得跌宕驚歎。
他自知不能再往下,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不斷狂熱起來的一團火。目光卻不捨得移開,久久落在那張臉上。
這張臉,有他嚮往的陌生的美,但他不否認,自己曾無數次遐想或者回憶過那張黃粉之下的臉,每每夜闌人靜,她的身影笑靨在夢裡浮現,帶給他的都是炙熱又狂躁的烈火。
他甚至……
漆黑的眼眸越來越深,越來越黑,終究如一個巨大的漩渦,慢慢地吞噬了他最後一絲清明。
他的心狂跳著,手輕捧著她的臉,慢慢地俯下身,輕輕吻住她的唇。
好像乾涸的魚終於尋到水源,他眷戀不已。觸唇上的輕軟馨香,氣息相融的纏繞,肌膚相貼的親密,都讓他感覺空茫的心瞬間被填滿,甚至狂喜和悸動不斷的膨脹,心跳無以復加,快得就要蹦出胸腔。
這靜謐的夜,月色流轉,似是要覆住他心頭的隱秘。他睜開眼,發覺自己真的離她如此的近,近到兩人睫毛相纏,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睫毛緊張的顫抖。看著她靜好的睡顏,他突然生出一股落寞和無措。
這份突然明白的心意,要如何對她說……
該如何說……
驀地,心底的喜悅和光芒慢慢地消散褪去,只留下虛無的悵然。
寂靜深處,似飄出一聲嘆息。
清晨,木梓衿在一聲聲雞鳴之中醒過來,溫暖淡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欞格子照射進來,淡淡的水霧,在一束束光芒中輕柔飛舞。
她睜開眼睛,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在床上躺了會兒,一轉身,便看見寧無憂睡在床榻的另一頭。
楚王殿下的睡顏是很規矩的,安靜又輕柔,連手腳都十分得體。水痕般微微盪漾的光映照在他臉上,勾勒著他起伏有致的輪廓,溫柔的光之中,那清晰的線條十分柔和,光暈流轉之中,透出一種淡漠出塵的清貴,白衣如畫、丹青難描。她呆怔怔地看了會兒,一時覺得賞心悅目,一時又覺得自己竟然如此花心地看待令人敬畏的楚王殿下,十分的不妥。
她連忙移開眼睛,輕手輕腳地翻身起床,躡手躡腳地下了地,這才敢伸了個懶腰。
庭院之中傳來水聲,她走到窗戶前,往外望去,見那黑衣人站在水井旁打水,雖說他腹部受傷,可他卻恢復得很快,竟然有力氣將一小桶水提起來,打進水缸裡。
這兩天相處下來,她到底對他的戒備之心減輕了許多,偶爾看著他,還生出幾分熟悉感。只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十分地模糊朦朧,大多時候一閃而過,快得讓她難以捕捉。
睏倦的惺忪褪去之後,她又回到床榻前靜靜地看了看寧無憂。他臉色好了許多,精神也不錯。再為他把了把脈,除了身上的傷癒合得慢一些之外,便沒有什麼大問題。
今日已經是第三天,怎麼說也要為他換藥了。她看著他的胸膛,整齊的外衣之下,厚厚的繃帶包裹著傷口,如今天氣炎熱,若是不定是換藥,傷口也會發炎的。
打定了為他換藥的主意,木梓衿便出了房門,準備先做好早餐,再去找些新鮮的草藥。
進入廚房時,見那老婦人在灶臺前摸索著,因為眼瞎看不見,十分的不方便,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麼。
這兩天相處下來,木梓衿發現,這個老婦人不僅眼瞎,而且還耳背。所以她走路的動靜老婦人也沒聽見。
她伸手去扶老婦人,那老婦人才反應過來。她連聲交代著,讓老婦人去歇息,剛生了火,黑衣人便提著水進來了。
木梓衿對他點點頭,算是問好。
“方才我出門看了看,發現村中似是已經來了外人,若不是那些追殺你們的人,便是王爺屬下派來打探的。若是敵人,我們就儘早離開,若是你們的人,那我也可以離開了。”
木梓衿蹙眉,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那日追殺他們的人到底是誰,如今便要這麼離開,實在有些不甘心。
不好明問,她只好問其他的,“你若是走了,這裡的老太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