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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終於走到一處開闊的地方,水草豐盛,地勢平坦,她立刻將他放在地上,解了他的衣服,將他整個上身露出來,再一次檢視他的傷勢。
她還是第一次看一個活人而且是活著的男人的胸膛,伸手摸了摸,觸手溫潤柔韌,那種鮮活的觸感與屍體的觸覺完全不同。她忍不住臉微微發燙。血色在他胸膛之上蔓延,月光映照下,他的臉蒼白如紙,身上的血色與傷口觸目驚心。
她撕了身上的衣襟,沾了水,快速回來,為他擦乾淨身上的血,慢慢露出那傷口的形狀。
那鋼針上的毒明顯是迷藥,她此時頭腦混沌,意識模糊,也無力為他處理傷口,連拿手絹的手都在顫抖。
她在身上摸了摸,還好,習慣了當仵作,身上總帶著一柄小刀和剪子。
她再探了探他的脈搏,自知自己不能在現在為他取出身體之中的箭頭,必須等自己體內的毒散去才行。
她只好挨著他坐下來,時刻觀察他的情況,偶爾閉上眼眯一會兒。不知不覺躺在他身側睡了過去。
月色溶溶,曉風淡淡,她在寧無憂肩頭醒過來,她立刻探了他的脈息,再摸了摸自己的脈息,發現自己體內的毒散的差不多了,立刻生了火,將剪刀和小刀烤過消毒。
她摸了摸那幾處傷口,傷口之下便是硬硬的箭頭。她慢慢用刀子劃開面板,順著箭頭的走勢,深入進去。取出第一個箭頭。
寧無憂眉頭緊蹙,只輕輕掙扎了片刻,便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取出另外兩個箭頭,要容易了很多。或許是因為疼痛,寧無憂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木梓衿正撕開自己的裡衣,為他清理傷口。為了撕衣服方便,她微微褪下了外衣,裡衣杏黃的淡淡色彩,趁著她雪白的肌膚,那是一種令人垂涎又柔軟的顏色。
她一愣,只注意到他醒了,卻沒發現他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她嬌柔粉嫩的身軀之上。再看到她將自己貼身的衣料輕撫在自己的身上,他眉頭輕輕蹙了蹙。泛白的臉色似乎氤氳著淡淡的紅色。
她微微一笑,一邊包紮,一邊笑道:“果然那箭頭取出之後,王爺的氣色便好多了。”
他微微偏開臉,輕輕咬著唇。月色輕抹,他一身染血白衣清俊如雲,連蒼白的臉色也如詩如畫。染上皎皎月色的睫毛微微顫抖,流暢精碩的胸口輕輕地起伏,在素光之下,壁壘分明的胸膛如月白的玉石。她呆了呆,才發覺他身上蒼白的膚色是那樣的脆弱。
心中微微一沉,她立即將他的衣服一件一件重新小心翼翼地穿好,或許是受傷太重,而他本身便在雲南王之戰中重傷未愈,他只微微睜開眼看了看她,又閉上了眼睛。
“王爺……”她輕輕地在他耳邊喚著他。
受傷的人容易感染髮燒,她將他輕輕地拖到一叢灌木之下藏好,起身往水邊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很好很好
一輪暈月當空,彩雲流散,抹散月色。
婆娑搖曳的樹林,一彎小溪攜帶月色緩緩流淌,江天素光,纖塵不染,月照似霰。
木梓衿不放心走得太遠,只能沿著溪水慢慢地摸索,時不時回頭看看,那皎潔月光之下,寧無憂安然無虞的躺著,她才放下心來。她此時才知道,為什麼寧無憂讓她循著水聲走。
沿著水流,至少可判斷上游與下游的方向,不會輕易迷路,且水邊水草豐茂,芳草蒼蒼,她隨意找了找,就能找到幾株草藥。她仔細辨別,找到了幾株田七,心頭一喜!
跟隨父親學過幾年醫,倒不是全無用處,田七是常見的中草藥,有止血強心,散瘀生新,消腫定痛的作用。又隨手摘了幾棵野生紫蘇,連忙嚼爛了吞下去。雖然不知那鋼針之上到底抹的是什麼毒,但紫蘇有解毒的作用,吃下去總不會有壞處。
她就這溪水將草藥洗乾淨之後,一路慢跑,回到寧無憂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他身軀高大沉重,再因為無力癱軟,只能靠在她肩膀上。
她身後將他環抱住,他微涼的身體在靜夜之中似乎變得更加冰冷,身體的溫度在慢慢地流失,靠近她耳畔的呼吸也微弱輕浮,絲毫沒有溫度。
她心裡一沉,連忙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衣服解開,這才發現他胸口上傷口血根本就沒有止住。
那三處傷口,含有倒刺的箭頭將他傷口邊緣傷得血肉模糊,血注從傷口之中湧出,帶著他身軀的溫度,慢慢地流走。
她心頭髮涼,悵然若失,巨大的恐慌瞬間彌散到四肢百骸,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下意識將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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