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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華美雍容,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連隔著幾步遠都能聞到,馥郁悠然、飄繆隱約。紙張紙張,印著花鳥山水,據說每張薛濤箋之上,根據信的內容與寫信人傳達心意的不同,印上不同的圖案。她忍不住好奇地抬眼看了看,遠遠地隱約看出那紙張上似乎印著並蒂蓮,並蒂蓮之下,有一對水鴨子。
大成國的人好風流風雅,有些千金公子會用薛濤箋。但是薛濤箋昂貴,製作也比較繁複,並不易得,所以很少有人用。而且,薛濤箋華美,精緻柔美符合女兒家的喜好,男人並不愛用。
所以,寧無憂手中的信,是一個女人寫給他的。
而且,還是一個有錢的、風雅的、有文化的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薛濤箋,傳說是一個叫做薛濤的女人發明的紙,又稱為浣花箋,紅箋,樣式優美雅緻,適合寫詩。
薛濤箋蘊含了女子獨特的情思和才思,寫上字之後清晰脫俗,所以應該很適合給女子寫點情詩什麼的。而且薛濤箋製作工藝繁雜,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上的,所以大家猜猜,誰給王爺寫的信?
薛濤這女人,還是咱四川的人……
☆、柔情似水
寧無憂輕輕地拿著那張薛濤箋,好整以暇地看著,似乎看得很仔細,好像把每個字都印刻在心裡了一般。
木梓衿斂聲屏氣,沒有出聲打擾他。
良久之後,他才起身,輕輕地笑了笑,聲音平緩無瀾,聽不出任何情緒。又對她說道:“去拿燭火來。”
她轉身走到燈下,將燈臺上的蠟燭點燃,取了下來走回去遞給他。
他已經將信封和那張薛濤箋疊在一起,就著她手中的蠟燭點燃。
火舌慢慢吞噬杏紅色的信紙與奢美的信封。她呆呆地看著,有些不忍。好歹那薛濤箋之上點綴著金粉,信封也是燙金的。而且,就著這寫信人的心意,那也是值得珍惜緬懷一番的。
火舌慢慢地蔓延,她的視線也隨著火苗在紙張上蔓延,隱約看到橘黃色的火光燒過幾個字,有幾分熟悉:“金……相逢……勝卻……間……久長時……朝朝暮暮……”
這些字單獨間隔來開有些陌生,但是念著念著,似乎就覺得有那麼幾分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似的。
等火苗即將將紙張完全吞噬時,他的手驀地收緊,將還未掉落的灰燼一把抓入手心,冷笑一聲。
“王爺?”她驚得臉色微微一變,“你不覺得燙手嗎?”
“既然知道本王會被燙著,還不去打冷水來?”他緊緊地盯著她,好像要在她臉上盯出個洞來。
她立刻放下燭火,轉身就去打水。突然衣袖被拉住,再也走不動一步。她詫異地回頭看著他,他嘆口氣,輕聲說道:“算了,讓紅袖去打吧,你剛回來,先休息。”他伸手指了指軟榻,示意她坐下。
她走了一天,又在烈日底下,原本就有些疲軟困倦,也沒多想,立刻坐了下來。
紅袖很快將水端了進來,他洗了手,擦乾淨水,才回頭看著她,問道:“去了柳兒家,還去了回春堂?”
“是。”她蹙了蹙眉,“想要破解宋統領的案子,我打算先從顧允琛的死因開始查起。”
“有什麼發現?”他起身。
她搖頭,“我好像,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又好像……又好像覺得,線索千頭萬緒,沒辦法清理。”
他微微眯了眯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若是實在想不出,就先暫時放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小案,示意她坐下,她到軟榻前坐下後,他才說道:“明日便是圍獵的日子,不如先去休息,養精蓄銳吧。”
“是。”她深吸一口氣,跳下軟榻便打算回房。卻不想腳剛一沾地,突然覺得雙腿一軟,身體一個趔趄便屈膝跪下去。
膝蓋之上預想的疼痛沒有傳來,腰間反而一緊,被一股力量撈了起來,後背撞上一堵溫軟的牆。接著又是天旋地轉,被人打橫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了軟榻上。
“紅袖,叫賈大夫來懿德堂!”寧無憂對著門外說道,聲音略顯急切。
木梓衿感覺自己腦海之中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是空白又混沌的,直到寧無憂的聲音落入她耳中,她才緩過神來,此時才發現自己躺在了他的軟榻上。
“王爺……”她撐起身想要坐起來,心底覺得躺在他的軟榻上很是不妥。
肩膀被人按住,他無奈地說道:“先別動,你最近查案太辛苦了,讓大夫來看看。”
她勾唇苦笑,抬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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