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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梓衿淡笑,帶著她往自己的住處走。芍藥安靜地走在她的身邊,若不是她主動開口說話,芍藥也不會開口。她走路很是優美,步伐輕盈,體態端莊,小小的步子若蓮瓣一般。
木梓衿忍不住微微一笑,“芍藥姑娘走路倒是好看,有點像宮裡的娘娘公主。”她目光掃過芍藥的身姿,芍藥似乎全身猛地僵硬起來,連臉色也青紫莫辨。
芍藥放下手,放慢了腳步,有些侷促地笑了笑,“紅線姑娘說笑了,我走路能有什麼好看的。”她輕笑,“剛才一路過來,見王府之中的姐姐個個走路都輕手輕腳,很是優雅,所以我想這王府之內應該是不許人走路出聲的,所以才放輕了腳步。”
☆、撲朔迷離
滿院流轉燈光之中,芍藥的臉色微微泛白,她依舊笑著,目光含情,唇角帶笑,那種笑容總讓木梓衿覺得很美,可美得有幾分蠱惑,讓人覺得那種美與她格格不入。
她輕聲一笑,“我不過隨口說說而已,走路的姿勢每個人都不一樣,你不必緊張。”
芍藥又微微低頭,輕輕地說道:“是。”
兩人進入木梓衿的住處,木梓衿拿了做好的枕套,遞給芍藥,“模樣我已經做好了,只是不知道該在上邊繡什麼,你先拿過去繡。”她想了想,又問道:“你什麼時候能繡好?屆時我到趙大哥家裡去拿就可以了。”
“不知道姑娘想在這枕套上繡什麼,每種繡所需的時間不一樣的。”芍藥拿著木梓衿做的有些粗糙的枕套看了看,“要不要我幫你把這枕套改一改?我看你做得……”她的聲音微微低下去。
木梓衿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那枕套有些凌亂稀疏的針腳,半晌才木訥地點點頭,“好吧,你看著改改吧。”見芍藥依舊看著她,那雙美眸秋水般含情,晃得她心神微微一蕩。她微微挑眉,又說道:“我對刺繡什麼的不怎麼懂,你平時給別人繡了不少,應該懂得該繡什麼。等你繡好之後,我再去拿就是了。”
“也好。”芍藥將枕套慢慢地疊好,放進自己隨身帶的布包裡,對木梓衿欠身行禮,“若是沒有其他吩咐,芍藥這就告退了。”
“好,”木梓衿點點頭,轉身要送她出府,“也許趙大哥還在家中等你,你快些回去也好。”
“我自己出去就好,不勞姑娘相送了。”
芍藥辭別之後,木梓衿總算鬆了一口氣,趕緊打水清洗了一番,再找出一套顏色稍微素淡些的衣裳準備好,明日去參加宋奎英的喪禮。
次日朝霞漫天,如火一般燃燒著整座京城,壯闊圖景從眼前連綿千里,壯烈的色彩絢爛無比。
楚王府之中依舊安靜祥和,木梓衿一早起身,換了昨晚備好的衣服,隨意用幾條深色絲帶綁了頭髮,用黃粉塗了臉,再畫了倒八字眉之後,匆忙地出了門。
懿德堂之內,寧無憂已經備好準備出門。他玉冠束髮,素白常服,銀帶束腰,一身孑然,絲毫不見任何配飾,連靴履都是最簡單的樣式。可行動舉止之間,偏就有份淡然儒雅。
“王爺。”她走進去。
“你起遲了。”他聲音微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聲道:“若是讓人等久了,豈不是讓別人笑話我楚王府管教不嚴,連個侍女都這麼懶散沒規矩?”
她腳步一頓,扯起幾分笑來,“是,奴婢今後定謹慎,不會再睡過頭。”楚王殿下的脾氣真是難以捉摸。
“五哥,紅線!”忽而聽聞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有人人未到,聲先至,“你們怎麼還沒起來?我在善水堂等了許久,只好過來啦!”
帷簾被人掀開,淡淡朝霞流光澹澹而來,木梓衿一轉頭,便見寧浚走了進來,“紅線,我聽說,前段時間,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啦!”他一間木梓衿,便瞪大了雙眼,咋咋呼呼地說道。
“什麼事情啊?”木梓衿隨口問道。
“這個你不知道嗎?就是……就是宋統領死啦,而且還是暴斃的!”寧浚嘖嘖兩聲,“我想你這段時間一定沒出去吧?你若是出去,就能聽到坊間的說法啦。”
“坊間如何說?”她微微眯了眯眼,用餘光看了看寧無憂,寧無憂起身,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裳,似看非看地望著寧浚。
“坊間中說啊,宋統領的死,是因為冤魂索命!”寧浚來了興致,故意壓低了聲量,神秘兮兮的說道。
“冤魂?”木梓衿挑眉,“什麼冤魂?誰的冤魂?”
寧浚陡然又垂下了肩膀,“我只是聽坊間說書人說的啊,那人昨晚上,只說了一半,故意留著下一半說什麼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