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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明瑛郡主與顧大少爺並沒有任何仇怨,明瑛郡主為什麼想要殺他?”眾人疑惑不解。
“這就要從十幾年前,齊侯歸順的時候開始說起了。”木梓衿微微挑眉,看向明瑛郡主,“明瑛郡主,可還記得齊侯歸順之時,他可心甘情願?或者,你的兩個哥哥心甘情願?”
話音一落,滿堂寂靜。
“我記得,當時齊王也就是如今的齊侯所在的齊州,剛剛渡過洪災的劫難不過兩年,整個州郡百廢待興,齊侯為免去戰爭,為百姓著想,才同意歸順大成,來京中做侯爺。”
木梓衿點點頭,“侯爺的確是真心歸順,但是侯爺的兩個兒子卻莫名暴斃而死,不是嗎?”
“難道是……”堂上眾人紛紛猜測不已……
明瑛郡主雙眼赤紅,噙著酸澀的水光,但一直沉默不語,許久之後,她的聲音才在嘈雜人聲之中響起,“我的兩個哥哥,自然是因為在上京途中生病而去世的……這事雖然許多人不知,但……”
木梓衿搖搖頭,“此事當然是機密,更關係到先皇,我不能明說,我只能臆測,明瑛郡主兩位哥哥的死因,怕是與平藩有關,恐怕,更與前任兵部尚書顧名城有關。”
“當真?”皇帝眉頭一蹙,立即看向寧無憂,寧無憂微微點頭,起身說道:“此事的確關係到皇兄當年的一個決定,也是父皇的決定,涉及皇家顏面,不便再此多言。但是能確定的是,齊侯兩個兒子的死,的確與顧家有關。”
眾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這事竟然已經牽連到了成宗皇帝和明宗皇帝,看來此事根本就不簡單。眾人就算再好奇,也只能閉口不言,不敢多話。
“其實一開始,我們都被現有的線索所迷惑,都以為兇手只是雲南王的舊部,沒有往其他藩王上想。”木梓衿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畢竟,大成開國至成宗皇帝,只剩齊王與雲南王兩個異性藩王,齊王又是和平自願歸順,當然不會遭到懷疑。但是,每個政權的消亡與覆滅之間,又豈會有不流血的?”
齊侯整個人僵坐在凳子上,臉色猶如木雕,深深地皺紋如刀刻的一般,紋絲不動。
“胡言亂語!”明瑛郡主厲聲一笑,“不過都是你的臆測,沒有真憑實據,憑什麼胡亂給我扣罪名?”
“是嗎?”木梓衿無奈的搖搖頭,微微抬頭看向皇帝,“皇上,奴婢請求在提審一個人。”
“準。”皇帝點點頭。
很快,兩個官吏又押上來一人,這人更是誰也沒有見過,眾人紛紛好奇不已。
“皇上,這個人叫做熊魯,他曾是齊侯麾下的一名老兵,曾經是一個手藝人,會製作蠟燭,也曾在軍中負責管理兵器等。”木梓衿伸手指著他,隨即又從懷中拿出一枚鐵釘,問道:“你可記得這個是什麼?”
那熊魯冷哼一聲,閉口不言。
“不說可以,我來告訴你,這是一枚鐵釘,但其實,它真正的模樣,是一個小型的機括。”木梓衿見熊魯臉色一變,輕輕一笑,“這形狀奇怪的鐵釘,我是在獵場之上發現的。”她走向寧無憂,攤開手。
寧無憂從廣袖之中拿出一個只有半個巴掌大的弓模樣的東西,放在她的手心之中。
她將那弓拿起來,向眾人展示了一番。那個弓不過由簡單的鐵絲與一根牛皮筋做成,形成簡單的“十”字,她指著小弓的中央的“十”字的一豎上,說道:“這三根成‘品’字形合併的鐵絲,作為弓的臂,而鐵絲中間的槽,用來放針或者微細的箭的地方,只要扣動這弓臂末由彈簧組裝的機括,中間那根針便會發射出去。”
她將鐵弓拿起來,慢慢地走向明瑛郡主,輕笑道:“明瑛郡主,當時在獵場之上,楚王殿下與顧將軍要同時射殺那隻白狐,但顧將軍的馬卻突然跌倒,導致顧將軍的箭射偏,若不是王爺躲閃得快,那箭要射殺的便是王爺。”
滿堂瞬間譁然,驚駭不已地看著木梓衿手中的那個微小的弓,再暗中看著明瑛郡主。
明瑛郡主面色平靜,不過輕聲一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弓就是我的,再說,顧將軍的馬跌倒,只是意外,與我何干?”
“是嗎?”木梓衿神色一凝。
“那麼一個小小的弓,能有什麼作用?不過就是用來給小孩子玩弄的玩意罷了。”明瑛郡主冷笑。
木梓衿從懷中拿出一個針線囊,從中取出一枚針,將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