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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和那人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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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工匠們要來祖屋動工修葺,因此今晚的晚飯是春桃草草做的,她們也沒有與阿爺他們一起吃,都忙著準備東西去了。媛媛計劃先將阿爺的房間修繕出來,不能讓他一個老人家總住在環境那麼差的房間裡,所以將阿爺的東西搬去了另一間屋子。
弄完,監督湯不凡做好分內事,剛踏出廚房媛媛便見到一個淡色身影立在長廊下,負手“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方池身上的衣衫早前已經換過了,打理得整整齊齊,再沒有一絲狼狽模樣。如果之前大夫沒告訴媛媛,他短期內是看不見東西的,或者沒了眼前縛著的那縷白紗帶,她真會以為自己見到了一位正在附庸風雅的古代俊俏才子。
一直沒有好好打量過他,但方才一眼,媛媛已經知道一定有不少女子為他著迷。難怪春桃幾次去他房間之後,回來都是魂不守舍的。
重新安靜下來的方池與敗家子不同,身上看不到一絲浪蕩子弟的痞子氣,反而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淡色青衫隨著晚間獨有的輕風搖曳,在身後緩緩舞動,勾勒出一副“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的絕美畫面。令人心生嚮往,莫名仰慕。
只是這樣的身影略顯孤寂,彷彿有種說出道不明的蕭瑟與單薄。方池不矮,比敗家子略高少許,身子骨並不孱弱,反而硬朗剛毅,但那份單薄是由骨子裡透出來的,很淡很淡,淡得猶如一杯清水,又好似剛剛劃過的這縷輕風。
或許這就是他令人著迷的原因。
湯不凡從廚房出來就見到妹妹“痴痴”地望著廊下的方池發呆,心裡一驚,立馬做好了隨時阻止妹妹撲過去的準備。雖然很想妹妹早點嫁出去,但這樣毀人清白的禽獸行徑他還是不會置之不理的。
想起從前在繁城,妹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唯一提得起她興趣的事就是去追逐方池的足跡。只要聽到府裡有人說在哪裡見到了這廝,她立馬可以放下美食,頭也不回地滾過去,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地去看他,即使隔著人山人海,被擠得變了形。那熱情勁兒就跟見了她喜歡吃的東西一般,恨不得將方池生吞進肚子裡。
湯不凡腦袋裡的每根筋都繃得緊緊的,不敢有絲毫怠慢。然而……
“可惜。”媛媛並未如他預期中一般,反而帶著少許不屑地惋惜。
湯不凡很吃驚,一張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方池唉,她從前心心念唸的方池唉。就算她不記得了,可他還沒見過有女人能抵擋他的魅力啊!這曾經讓他感到多絕望,多憤恨,多悲愴啊。
湯不凡不知自己此時是幸災樂禍,還是良久以來的心理不平衡得到了安撫,忽然間覺得眼前的妹妹比從前更可愛了,一切不屑方池的女人在他眼裡都是最順眼的。
“可惜什麼?”湯不凡覺得這樣的滿足還不夠,能不能讓他更滿足一點?
媛媛回頭,鄙夷地一瞥,“這世上有兩種男人是最要不得的。一種就是成日花天酒地,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紈絝敗家子;另一種就是好看得不像話的男人。”因為兩種都是給不了女人安全感的。
雖然說安全感是自己給自己的,但在媛媛心裡十個帥哥九個花,還有一個沒長大。太帥的男人猶如一塊放在陽光下的蜜糖,很自然地就會招蜂引蝶。
湯不凡想笑,而且很想放聲狂笑,他已經完全忽視了妹妹的眼神和話裡前一部分其實是在隱射自己,只記得她說好看得不像話的男人要不得。方池啊方池!你也有今天?這能算懷璧其罪麼?妹妹真是越看越順眼了,失憶以後連品味都變了呢。
於是這晚湯不凡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壺酒拿到方池屋裡,怎麼都要和他同飲一杯。方池盛情之下勉為其難,卻不知他為何如此高興,“不凡有喜事?”
湯不凡放下酒杯,暢快地說:“我妹妹說你是世上最要不得的男人。”
“噗——”方池差點被那口酒活活嗆死。
作者有話要說: 噗,懷璧其罪啊!
長得太好看也是種罪過!
☆、出賣兄弟(一)
翌日,媛媛一大早起來在院子裡做從前就練到很熟悉的小灰帽減肥操。扭扭脖子,動動肩,動作不是很大已經累得不行。練著練著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好似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敗家子還在呼呼大睡,春桃已經開始做早餐了,阿爺叼著他的煙桿子在一旁專心地吞吐著菸圈。回頭找了一會兒,看見被蒙了眼的方池在廊下立著,無聲無息,面無表情。可能是錯覺吧!那人如果在盯她,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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