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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好蛋糕之後,媽媽祝我明年高考考上自己想去的大學,周叔叔祝我越來越漂亮,彥軒哥哥祝我在未來收穫一段美好的愛情。看著他眼中坦蕩和真誠的希冀,我心中一時五味雜陳。但除了這一段插曲,我18歲的生日過的還是很快樂的。
第二天非要讓我講我生日是怎麼過的好友小悅,聽我說了之後,大呼好羨慕我。
我心裡想,我們常常看到別人的,不過都是表面而已,表面的光鮮,表面的腐朽,而內裡如何,除了自己,誰又知道。
其實,要說我自己的願望,我也不是沒有。我希望我的生活,可以精彩又快樂。我同桌是個女生,我們倆總是輪著當第一,我曾經問過她對未來的想法。她說,他就是想考一個好大學,學一個好專業,畢業以後有一個好工作,然後平平淡淡的度過這一生。而我的想法正好和她相反,我承認我是一個平凡的人,但並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人。
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決定冒險,希望愛我的人支援,其他的人尊重。
這一切,都說給風聽。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
☆、佳期如夢
最開始,學習那些古人的詞,那些濃烈的國恨家仇,那些心碎的情愛別離,總覺得自己和它們隔了些什麼。後來,我懂得,其實世上哪裡有什麼“感同身受”,只有當刀紮在了自己身上,才知道到底有多疼。只有經歷過了,才會真正懂得,那可能僅僅只有的四個字,蘊藏了多少的悲辛與感嘆。
比如,我現在眼中的這四個字——佳期如夢。
就在我18歲的這個暑假,媽媽和周叔叔出車禍了。那輛車上一共坐了7個人,5個當場死亡,周叔叔就是其中一個,我媽媽斷了11根肋骨,還在手術,情況非常不好。我和彥軒哥哥趕到醫院得知這個結果後,彥軒哥哥緊緊的抱住了我,他在顫抖,我也在顫抖,我們兩個瑟縮的互相依偎著坐在手術室外的地板上。我感覺到自己抽噎的快斷氣了,彥軒哥哥只是一直抱著我,我們兩個都變得僵硬他也沒有鬆手,也沒有安慰我。因為這共同經歷,讓我們互相都知道,彼此需要的是什麼,安慰是不懂的人才說的出的話,也是現在的我們最不需要,也覺得最可笑的東西。
手術室的燈不知道亮了多久,終於熄滅的那一刻,我以為是我的幻覺。當大門開啟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醫生和護士將我媽媽快速推了出來,渾身僵硬的我狼狽的爬起來卻根本就跟不上他們的速度,我不知道他們要去哪,我似乎聽見自己聲嘶力竭的喊“你們要把我媽媽送去哪裡?”
其後出來的一個醫生扶住了我,在說些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清,我還在掙扎著要去追那漸漸看不見的載有我媽媽的推車,彥軒哥哥又再次死死的將我摟住,在我耳邊一遍一遍的說“你媽媽她暫時脫離危險了,送到ICU去了。”我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是什麼感受,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悲傷,腦子一片空白。只緊緊的抓住彥軒哥哥,將臉深深的埋進他的頸窩。那一刻,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彥軒哥哥就是我的支撐,甚至我忘記了,彥軒哥哥比我更加絕望,他失去了自己的父親。
之後的三天,我一直渾渾噩噩的,一切事情都是彥軒哥哥處理的,我一直趴在ICU的玻璃外面,等待著一個宣判。
這三天裡,媽媽一直沒有醒來過,又進了好幾次手術室,一次又一次超越底線的崩潰折磨的我有些神志不清,但是彥軒哥哥堅強感染了我,給了我足夠繼續支撐的理由。但是第四天深夜,我實在撐不住,趴在陪護床上睡著了。半夢半醒之間,我似乎聽到了什麼刺耳的響聲。我不知道母子之間心靈是不是想通的,人到底有沒有第六感,但是我就是感覺到了,瞬間清醒的我衝到了隔壁,看到一群醫生護士又在團團轉,我像是一下子沒有了骨頭一樣,一灘爛泥似的跌在了地上,我眩暈的很,但是卻沒能暈過去,死死的盯著這一切,直到又一個白晝來臨。彥軒哥哥本來不在醫院,後來應該是收到了醫院的通知趕過來的。我看到彥軒哥哥看到我的那一刻,本來就面無血色的臉,更是驚恐的泛起了青意。我聽他在吼“小沫,你沒事吧?回我一句,求你了,回我一句,小沫。。。 。。。”
我想說話,但是我說不出來,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胸口開始阻塞,一直堵一直堵,堵到了喉嚨。又是一聲刺耳的鳴響,我抬頭胡亂的巡視,終於捕捉到了一個一臉遺憾的醫生,走向了我們這裡。他不說話我也知道了,第一天醫生就讓我們做過心裡準備的。。。 。。。哇——的一聲,我吐了,吐的翻江倒海,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