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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高大,鷹鉤鼻,一雙灰色的眼睛不時射出寒光。
不過,阿合馬倒是沒有追問盧世榮的家庭情況。他確實不清楚盧世榮和徐長澤的關係,只知道他之前是廉希憲舉薦的人。現在則是北平王和皇帝都器重的人。
阿合馬見到盧世榮,開門見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簡單說,兩個字“索賄”。你是皇帝重用的人又怎樣?要想到在朝中吃得開,就得給我送禮。
明白了阿合馬的意思,盧世榮馬上謙恭的表示:“改日一定備一份薄禮送到大人府上。世榮才疏學淺,日後還望大人指點一二。”
阿合馬滿意的笑了,是個“識時務”的人。
赴任之前,盧世榮和宛宜回了一趟揚州。盧父得知兒子已經升任“江西榷茶運使”,非常高興。他痛快地接受兩人的跪拜之禮,正式認可這段姻緣。
秋高氣爽的日子,盧世榮正式帶著宛宜趕赴隆興上任。回望漸漸遠去的大都,盧世榮在心裡默默發誓:待我重歸之日,定要平步青雲!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寫好這一段,我還去檢視了《元史。食貨志》以及關於“榷茶制度”的論文,還稍微瞭解了元代的財政稅收制度。
真是自討苦吃啊,哈哈。
☆、否極泰來(五)清君側
至元十五年春,正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忽必烈決定巡幸上都,同時令真金同行。一想到可以回到塞外,回到草原,和真金一起策馬馳騁,闊闊真非常興奮。
但是,在闊闊真眼中,真金的興致卻不高,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彷彿有心事。
已是深夜,月涼如水。真金獨自一人坐在燈下,把手中的棋子一顆一顆的放到棋盤上。孤燈照影,只聽到棋子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闊闊真來到他的身邊坐下,手裡拿著一個罐子。
“這罐‘青杏茶’已經好了,明天我泡給你喝。這還是宛宜之前教給我的法子。挑沒有熟的青杏,摘下來用皮紙包好,放在茶葉罐裡,隔幾天便有香味,泡出來的茶葉也有果香,格外好喝。不只是青杏,別的果子也可以。明天你嚐嚐,要是覺得好,我再試試梨子、蘋果什麼的。”
闊闊真滔滔不絕的說完,等待真金的回應。
“好。”真金抬頭看了闊闊真一眼,又低頭放棋子。
闊闊真眉頭緊鎖。
以前每次談起和宛宜在一起的活動,真金都會饒有興趣的傾聽。這一次真金的反應異乎尋常,闊闊真的心裡忐忑不安。聯想到這幾天真金的狀態,更加擔心。
闊闊真起身,伏在真金的背上,從身後環抱著他,頭挨著頭。
真金拿棋子的手停了下來。
“你肯定有心事,能告訴我嗎?”闊闊真耳語到。
真金把手中的棋子輕輕放下,回頭看著闊闊真,遲疑了一下,說到:“我在籌劃一件大事,我們去上都期間實施。”
“什麼大事?危險嗎?”闊闊真脫口而出。
“除掉阿合馬!”真金堅定地吐出這幾個字。
闊闊真張開嘴,還沒有發出“啊”的聲音,趕緊用手捂住。
作為妻子,闊闊真非常清楚真金與阿合馬之間已經勢如水火。崔斌之死,真金一直不能釋懷。廉希憲臨終前,對真金進言:大奸專權,群邪蜂附,誤國害民,病之大者。屏除奸臣,清除奸黨,才能平天下之怨。否則,國病日重,無可救藥。
闊闊真能夠理解並支援真金的決定。她只是擔心,萬一不成功,追查起來會傷害到真金。
“你別擔心,我已經想好對策。”
闊闊真此時也只能緊緊地抓住真金的手,彷彿能帶給他一絲力量似得。
在上都期間,真金每天都陪著忽必烈形影不離。父子倆說說笑笑,和睦的很。
不久之後,大都傳來訊息,阿合馬被人刺殺身亡。
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上,崔斌被殺是至元15年,廉希憲去世是至元17年,阿合馬遇刺是至元19年。(等差排列啊)
為了推動小說的情節,將他們三人的死亡時間都向前提早了幾年。
沒辦法,盧世榮是主角,要給他留出足夠的舞臺來展示。
對不起啦,三位。
☆、否極泰來(六)昭雪
益都千戶王著,因父親王稽被阿合馬冤殺,痛恨至極。於是與僧人高和尚等人合謀,謊稱為太子做佛事潛入大都。王著以太子隨從的身份覲見阿合馬。他利用阿合馬懼怕真金的心理,謊稱真金要見他。阿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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