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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反對。
真金誠懇的勸說忽必烈,征討日本,遠涉重洋,實在是勞民傷財之舉。現在天下大定,應該與民休息,切不可勞師動眾。
忽必烈面色不悅,轉而詢問盧世榮的意見。盧世榮堅定地表示,“臣願與大汗同心同德,征討日本,揚我國威。臣雖然沒有將帥之才,但是可以竭盡全力,為大汗籌措好軍需費用,讓遠征之師沒有後顧之憂。”
忽必烈對盧世榮的表態非常滿意,讚許他是“國之棟樑”。同時,還不忘甩給真金一句冷語,“不能為父分憂,這個兒子真是白養了。”
聽完真金的講述,闊闊真心亂如麻,額頭上微微冒出了冷汗。真金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闊闊真走過去,俯身蹲在真金面前,抓住真金的手,輕柔的說到:
“看到你和父汗鬧成這樣,我真是著急。以前父汗是多麼疼愛你,記得咱們剛成親的時候,有一次你生病了,父汗天天都來看你,還親自餵你喝藥。非得變成現在這樣嗎?”
真金閉上眼睛,又緩慢的睜開。他伸出手輕撫了一下闊闊真的臉頰,然後又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低沉而堅定。
“我做不到。讓我放棄原則,放棄是非,一味地迎合父汗去做那些誤國害民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到。”
雖千萬人吾往矣!
征伐日本的元軍遇到了強烈的颱風,損失慘重,幾乎全軍覆沒。很多將領都受到了嚴懲,而盧世榮反而因為斂財有功被擢升為一品,與安童平起平坐。
忽必烈不甘心伐日失敗,準備整頓軍隊,進行第二次征討。真金無法阻止,為此憂心忡忡。不久,更讓真金擔憂的事情發生了,察必皇后一病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忙完手頭上的活兒,下週繼續寫,一定要堅持下去。
☆、(五)咫尺天涯
察必皇后病勢沉重,忽必烈下旨尋訪了很多名醫為她診治,真金和闊闊真更是親奉湯藥,日夜陪在身邊。但是這些收效甚微,察比皇后的病情還是一天天的惡化。
察必也意識到了忽必烈和真金之間日益嚴重的分歧,只要自己還在,起碼可以起到調節和緩衝的作用,父子之間還不至於鬧得太僵。一旦自己不在了,後果真是很難想象。想到這些,察必越發憂心,臨終之際已經無法言語,只能緊緊抓著真金的手,默默躺下一行眼淚。
至元十八年二月,察必皇后去世。
陪伴自己多年的髮妻不在了,忽必烈深受打擊,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對日本的第二次征討也就此被暫時擱置不提。
察比皇后去世對真金打擊更大,葬禮之後真金自己也大病一場,遲遲未能痊癒。
就在這個時候,戶部有人秘密向安童檢舉了盧世榮的一條罪狀:他在戶部的賬目中做了手腳,擅支了二十萬兩銀子,至今尚未歸還,很可能已經中飽私囊。
安童得到密報,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向真金彙報這件事。
真金聽完安童的介紹,神色凝重的問到,“證據確鑿嗎?不是捕風捉影吧?”
“戶部有人可以作證。”
“好。父汗正在西苑休養,不讓人打擾,過兩日即可還宮。到時候我會把這件事如實彙報的。”說完,真金劇烈地咳騷了幾聲,氣喘不已,臉色微微發紅。
“殿下,你自己要注意身體啊!”安童望著真金,面露憂色。
與此同時,盧世榮也得到了訊息,擅支銀兩的事情已經被捅到了安童那裡。安童知道了,也就是真金知道了。這件事必須馬上想辦法解決,否則以忽必烈的脾氣,肯定會“龍顏大怒”。
想到這裡,盧世榮馬上修書一封,重賞了身邊的兩名隨從,讓他們趕緊把密信送到了返京途中的北平王那木罕那裡。
佈置妥當之後,盧世榮隨後來到宛宜居住的偏院。自從盧世榮的“如夫人”生下兒子之後,宛宜就把正房讓了出來,帶著兩個丫鬟搬進了偏院。盧世榮雖然同樣讓宛宜搬出正房,但同時給府裡的所有人訓話“誰也不能怠慢夫人,否則一律逐出盧府。”
因為盧世榮的指令,宛宜在偏院的生活倒也過得平靜。
盧世榮的突然造訪,讓宛宜很是驚訝。
“表哥,你好像瘦了,是不是太累了?”宛宜打量著盧世榮,關切的詢問。
“宛宜,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幫我的忙!”盧世榮大步上前,抓住宛宜的手,焦急地說。
聽盧世榮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宛宜驚呆了,半天才緩過神來,“表哥,你……你挪用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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