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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朝堂的動向,唯一牽掛的就是曉光的訊息。
在這期間,宛宜數次進宮,與太子妃闊闊真相處甚歡。原來,廉希憲的小女兒出嫁在即,廉夫人請宛宜幫著自己準備嫁妝。宛宜欣然應允,經常去廉府幫忙,還繡了一個“並蒂蓮”的擺件送給廉小姐作為禮物,令廉夫人大為讚賞,直誇宛宜“蕙質蘭心”。闊闊真從廉夫人那裡得知此事,便邀請宛宜進宮。
闊闊真身穿暗紅色的長袍,頭戴罟罟冠,面帶微笑迎接宛宜。宛宜平時很少看到這種裝扮,不由的愣了一下,馬上恢復常態。
“盧夫人,我聽廉夫人說,你女紅很好。你們江南的女子,真是心靈手巧。”侍女端上茶,闊闊真一邊招呼宛宜喝茶,一邊說。
“殿下過譽了,宛宜不敢當。”宛宜輕聲說到。
“盧夫人,我要給真金做件比甲。想勞煩你幫我繡繡圖案,順便也教我一二,可以嗎?”闊闊真心直口快,直接提出了要求,讓宛宜吃了一驚。特別是她直呼“真金”的名諱,更讓宛宜覺得新奇。
“勞煩二字愧不敢當,願意替殿下分憂。”
“太好了!”闊闊真開心的笑了,“老是繡龍啊、麒麟啊,我覺得太俗了,想換一換。盧夫人,你有什麼主意?”
“事關皇家禮制,宛宜不敢妄言。”宛宜抬頭看著闊闊真。
“對,還是你心思細。不要緊,等真金回來再問他。先挑料子。”闊闊真爽朗的一笑。
宛宜陪著闊闊真挑選布料。真金回來了,看到宛宜在,他感到很意外也很高興,隨即恢復了平靜的臉色。
“宛宜,你什麼時候來的?”
“參見殿下。”宛宜趕緊起身行禮。
闊闊真走過來把自己的打算告訴真金,並催促他,“快說,你想繡什麼?”
真金沉思了一下,“翠竹吧,可以嗎?”說完,看了宛宜一眼,像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宛宜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宛宜第二次進宮之後,闊闊真就改口叫她“宛宜”,而不再是“盧夫人”。闊闊真雖然貴為儲妃,但是沒有架子,很虛心,性格又爽朗。宛宜最初的忐忑和不安慢慢消融了,雖然她仍然在禮節上對闊闊真恭恭敬敬,但是也能逐漸的開啟心扉,說一些自己的私事了。
有一次,闊闊真對宛宜頭上的金釵產生了興趣,“宛宜,你這根金釵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是傳家寶嗎?”
於是,宛宜給她講了“情比金堅”的來龍去脈,引得闊闊真感嘆,“情比金堅,這個名字真好聽!”
“情比金堅”,窗外的真金也在心裡默默地念了一遍。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皺緊了眉頭,轉身離開。
盧世榮也知道了宛宜和闊闊真相處融洽,他很高興地對宛宜說,“沒事你就多和太子妃多走動,你們關係密切了,對我也有幫助。我要想在官場上吃得開,升得快,光靠廉大人的力量可不夠。太子才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呢。”
宛宜的眼神黯淡下來,心裡有說不出的不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從史書上看對闊闊真的評價很好。
我也打算把她寫成正面人物,她理解真金,心疼真金,是真金的賢內助。
☆、否極泰來(二)赴西北
至元十三年秋。
忽必烈與察必皇后的幼子,真金的四弟——北平王那木罕在西北統軍,需要一批軍糧等輜重。中書省需要從戶部抽調人手押運這些輜重去西北。
戶部很多人感覺間關跋涉、往返萬里,非常辛苦,而且如果遇到危險或染上時疫,保不齊都有性命之憂,因此都不想接這份差事。
而盧世榮卻躍躍欲試。他在心理權衡半天,覺得利大於弊。其一,風險大了利益才大。只要把這趟差事辦妥了,升遷是必然的。留在大都倒是平穩,但是沒有功績很難升遷。其二,還可以藉此機會結好北平王那木罕。自己在朝廷的根基淺,因此靠山越多、人脈越廣,對自己越好。其三,這批輜重數量多,種類雜,需要從多方採購。盧家本就是商賈之家,盧世榮和父親也認識很多商人,要是能謀得這份差事,說不定還能從中小賺一筆。
打定主意之後,盧世榮決定找廉希憲主動申請這份差事。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先把宛宜安頓好。畢竟要離開大都很長時間,曉光還沒有找到,宛宜孤身一人,確實是個問題。
盧世榮回家向宛宜說了自己打算去西北的計劃。宛宜一聽,自己要獨自一人留在大都,非常害怕。但她看到盧世榮躊躇滿志的眼神,又覺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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