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歸。宛宜心想,他大概就是被爹救好的欽差大人。
以此同時,“燕大人”也在思索著眼前的少女。螓首蛾眉,像她耳垂上戴的珍珠耳環一樣,不如寶石那般炫目,但是自有一番吸引人的神韻。
“爹,既然有貴客來訪,我和曉光不便打擾,還是先行告退吧。我去煮茶。”宛宜說完,行禮之後,拉著弟弟走了。
“燕大人”望著宛宜的背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徐長澤待女兒走遠,趕緊關上房門,然後轉身向“燕大人”行跪拜之禮。
“參見太子殿下。”
“徐大人,快快請起。你於我有救命之恩,真金不能受此大禮。”說罷,伸手將徐長澤攙扶起來。
三人歸座之後,真金對徐長澤說:
“前日多虧了徐大人妙手回春,我才能死裡逃生。今日登門造訪,特來感謝徐大人再生之恩。”
“殿下言重了。臣只是盡醫者的本分,殿下洪福齊天,自然能逢凶化吉。”
“薄禮一份,不成敬意,請徐大人笑納。”真金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小木盒,放在桌子上。
“殿下,萬萬不可,臣不能領受。”
真金看了崔斌一眼,崔斌笑著走到徐長澤面前,說:“徐兄,不要急著推辭,你先看看是什麼?這可是殿下打聽了你的喜好之後,特意準備的。”
崔斌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枚印章,是用上好的雞血石做的,色澤飽滿,光亮剔透。
崔斌把印章拿給徐長澤看,上面刻著四個字“救命之恩”。
徐長澤愣住了,這塊雞血石印章,他確實很喜歡。
“徐大人,我知道你是仁心仁術,不求回報。但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我的一片心意在此,徐大人還是收下吧。”真金看著徐長澤,滿臉真誠。
“徐兄,不要推辭了,也好叫殿下心安。”崔斌也在一旁幫腔。
話已至此,徐長澤覺得再不接受就太清高近乎虛偽了。於是欣然收下,恭敬地對真金說:“卻之不恭,那臣不客氣啦。”
收下印章之後,崔斌和徐長澤陪著真金翻看書房裡的書籍,不是交談幾句。
宛宜敲門進屋,手裡端著茶盤,給三人到好茶,轉身欲退下。
真金問到:“徐小姐,剛才在書房外,聽你彈琴,真是美妙佳音,意猶未盡。恕我冒昧,不知徐小姐能不能再彈一曲。”
宛宜看了父親一眼,似乎要得到他的首可。徐長澤朝女兒輕輕點了一下頭。於是,宛宜來到琴前坐好,柔聲問道:“敢問燕大人,您想聽哪一首?”
“徐小姐自選吧。”
“《湘江曲》,可以嗎?”
“好。”
真金聽著琴聲,思緒紛飛,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在他心裡萌芽。
一曲彈罷,真金起身,對徐長澤說:“徐大人,真是教女有方,令愛配得上才女二字。”
“殿、燕大人過獎了。”徐長澤差點說漏嘴,頓時緊張起來。
“謝燕大人謬讚,宛宜告退。”不過,宛宜沒有察覺,起身行禮,退下。
三人又交談一番,真金和崔斌起身告辭。徐長澤從書架上挑出一本佛經送給真金,作為回禮。真金高興地收下,並請他題字留念。徐長澤沉思片刻,在封皮的背面,寫下八個挺秀瘦硬的柳體字:以儒治國,以佛治心。
☆、揚州(三)託付
貴客的來訪,對宛宜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到水裡,泛起幾道漣漪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這幾日,徐長澤一直心事重重,吃飯時走神,也沒打有心思把玩印章了。宛宜擔心父親,一再追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徐長澤嘆了一口氣,說:
“我在擔心你崔伯父。去年他上書彈劾阿合馬禍國殃民,最近又處治了阿合馬在揚州的親黨。阿合馬此人陰險毒辣,報復心極強。現在,皇帝陛下又器重他,我怕阿合馬會狐假虎威,做出對他不利的事。”
朝堂之上的事,宛宜不懂,更沒有辦法解決,只能泛泛地安慰父親:“爹,崔伯父清正廉潔,他們抓不到把柄的。”
“但願如此吧!”徐長澤本來想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又怕嚇到女兒,生生嚥下了這句話。
很快,更大的陰影籠罩到徐家。
晚飯過後,徐長澤將女兒叫到書房密談。徐長澤的上司,新來的平章政事(從一品)郝禎是阿合馬的同黨。白天,他約見徐長澤,話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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