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多喜歡流川。
“你為什麼不回答,是不是因為答案昭然若揭了?”輪到仙道苦笑。
“他們兩個高中時一起打籃球認識的,後來就一直在一起。”
“你們卻都瞞著我。”好像心裡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撕心裂肺地疼,只有一種“果然如此”的瞭然。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大家也不過是不想讓你徒增煩惱。”
“我不應該知道真相嗎?”
“……”
“有川,你知道為什麼我找你學理髮?”
“不知道,不過出乎意料你學得飛快。”
“住院時他沒空顧自己,有一天我和他說頭髮太長了,劉海長得我幾乎快看不到眼睛了。他說你出院了幫我剪吧。”
“所以你來找我?”
“恩,我不想剪壞那頭漂亮的頭髮。”
“流川的頭髮一直都是阿彰剪的。”有川沉沉地說道,末了還自以為幽默的加了一句,“我猜他是以前打架太多了所以不放心別人摁著腦袋這種要害哈。”
“……我走了,有川。”
“你沒事吧?”
“嗯。”
怎麼可能沒事呢?這麼傷人的真相。
仙道沉默地走在路上,覺得有些壓抑。悶頭走路,沒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兩個街區外的街頭籃球場邊。聽到“砰砰”的聲音猛然抬頭,才看到自己在球場的鐵欄杆外,而球場內正有兩個少年揮汗如雨地打籃球。
他想起來,流川經常在經過這個球場的時候駐足,他看著球場的時候會微笑,他會對自己說,等你身體完全康復了我們來打籃球吧。
原來他那時都是透過自己在和另一個仙道說話。
好可悲!仙道甩甩頭,需要做點什麼把這該死的情緒發洩出去。
深思之前,他發現自己已經推開了球場的門走向那兩個少年。
“你也來打球?”看著眼前這個大高個盯著籃球一言不發,少年先開口了。
“呃……”仙道一下子回神,有些尷尬地用手指撓撓臉頰,“那個,我想打籃球不過不太會啦,你們可以教教我嗎?”
“可以啊!”兩個少年爽朗地笑,“你這個身高不打籃球真是太可惜了。”
半晌後。
“喂,我說這位大哥,你是來逗我們的嗎?”兩個少年彎腰用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地說著,順便用兩雙晶亮的大眼睛狠狠地瞪著仙道。
這個人是故意來耍他們的嗎?說什麼不會打球,結果呢!!!也就頭幾個球有些生澀,之後簡直了,什麼勾手,三分,□□,甚至還有誇張的灌籃!這也叫不會打籃球那我們是不是要回孃胎裡重塑一遍才行啊!
流川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奇妙的三人對峙場景。
冬日下午的陽光溫暖而不刺眼,大量運動後有些出汗,仙道將外套脫下扔在一邊,手裡拿著籃球一上一下地拋著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氣鼓鼓地兩個少年,另一隻手作勢要抓起衣領擦汗,然後愣了一下,才改用手掌在額頭抹了一把。
“對不起,我……嗯,之前受傷了,還以為自己打不動籃球了。”臨時改口換了個比較容易接受的理由。
忽然一隻手從旁邊拿走了球,仙道抬眼才發現流川站在身邊,手裡還提著自己的外套。
“小心著涼。”他把球扔給少年們,執起外套幫他披上,聲音裡透著說不出的溫柔,“說過要完全康復才能打球。走吧,回家了。”
尷尬沉默的一路。仙道不知該說些什麼。
忽然那個夢躍入腦海,嘴巴快過大腦:“楓,One on one,陪我。”
流川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然而他卻沒有開口,輕輕地搖了搖頭。
仙道固執地將流川的臉轉向自己,眼裡的堅持不容拒絕:“一個球就行。”
他一直在想剛才打球時的情景,總覺得自己彷彿抓住了什麼。
所有人告訴他,他叫零,失憶前他是個搖滾歌手,能談會唱,然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每天的練習都像嬰兒學步從頭開始;然而他卻能自然地拿起剪刀為流川理髮,卻能莫名地瞭解籃球的每一次滾動,身體能自然地跳起投籃躍起灌籃……
有川告訴他,彰從前打籃球,流川只肯讓他碰自己的頭髮。
有一個念頭飛快地閃過,在他腦海裡叫囂著。
只是,他還需要再確定一些,他需要,自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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