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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興趣,彎腰拾了幾片拿在手裡,又仰起頭來看那參天的樹冠,“景琰,你看,好多小果果。”
“這是公孫樹,相傳爺爺種下,要等孫子長大才能見它結果;以往只是路過,倒並沒注意這裡還長著這樣大的幾株公孫樹。”蕭景琰也仰起頭朝那參天的樹冠看去,笑著說道。
“公孫樹?這名字倒也新奇,在金陵時我可從未見過。”小蝶圍著大樹轉了一圈,對景琰說道:“我們撿些種子回去,等回到金陵把它種去衛山,也好讓咱們的孫子看看;只是,這樹長於西境,把它帶回金陵也不知能不能長成?”
蕭景琰見她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公孫果,也不上前去幫忙,只是負手立於那裡靜靜地看著她;小蝶撿了滿滿一捧,用手絹兜著,起身朝山上看了看,“那裡是不是一座廟?”景琰見一角粉黃色的牆角隱約從山上樹木間露出來,說:“看樣子好像真是一座廟。咱們去看看。”
山上是座觀音廟,廟裡並沒有當家主持,只是山裡人逢年過節前來燒香罷了;居中寶像尊嚴,雖然金漆脫落,但菩薩的慈眉善目依舊;小蝶走上前跪下,畢恭畢敬地拜了三拜,又拉著景琰在廟裡轉了起來。
廟後是青石砌成的平臺,幾間石頭堆砌的僧房已東倒西歪,破爛不堪,臺階的縫隙裡幾株野菊花迎風搖曳,“景琰,你可知方才我許了什麼願?”小蝶站在臺階上,轉身對站在下面的蕭景琰問道。
景琰問:“你許了什麼願?”
“我請菩薩保護我們一輩子在一起,相愛兩不疑,我還請菩薩保佑,保佑我……”小蝶說著臉竟紅了起來,無限嬌嗔地看著蕭景琰:“保佑我給你生許多孩子。”
蕭景琰見她微低著頭,紅暈滿面,竟不禁地上前把她擁入懷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山裡清靜,常常會有喜靜之人隱匿其中;廟後面的山間錯落著幾間草房,小蝶本想前去探探,卻被景琰拉住,說那些是清修之士,平時不喜人打擾。
下山時,遠遠便聽見有人在唱歌,仔細一聽竟也聽不清具體在唱什麼,只覺得聲音洪亮,遇見打柴的樵夫,小蝶便攔住問道:“山中可有神仙?”
樵夫笑道:“山中神仙逍遙過,凡間俗人問不得。”便挑著兩捆柴晃攸攸地走了。
潭州總兵錢知揚曾在赤焰軍服役,因軍事重編被調來駐守陰山口;二十年來一步步從一名無名小卒走到潭州總兵的位置,赤焰軍中所秉承的忠誠信念早已被無情的官場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圓滑與貪婪。
蕭景琰陪著小蝶在潭州又多留了兩日,這一日,有兵士從東邊的罄來山谷捕獲一匹雪花驄,通體白色沒有一絲雜毛,高小蝶一見便喜歡的不得了。
錢知揚雖對這個一向沒什麼恩寵,長年遊離於政局之外的靖王看不上眼,但高小蝶行事不似蕭景琰,凡事周到有禮,不到萬不得一從不逼迫與人,從這幾日她陪著蕭景琰處理徵晌一事便能看出是一個不偎強權,善軟吃硬的主。
錢知揚見高小蝶愛慕的樣子,便笑著說道:“雪花驄是馬中極品,汗血可與之相比;只不過此馬烈性十足,卻不好輕易降服;待下官找人降服此馬再送與王妃當坐騎可好?”
“不用,區區一匹雪花驄還能難倒本王妃不成?”小蝶把手中鞭子交給巧兒,輕輕一躍便穩穩地坐在馬背之上。
雪花驄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高高地抬起前蹄,小蝶半個身子伏在馬背上,緊緊地抓住馬鬃,以防被下摔下馬背。
巧兒看著那匹白色大馬不斷地在場中亂踢亂跑,嚇的緊緊地抓住列戰英的手,十根指甲深深地陷了進去。
本來也認真注視著訓馬場上動靜的列戰英被手上傳來的疼痛拉回了目光,輕輕地往旁邊站了站,想把手從巧兒的手中抽脫出來,賴何巧兒整顆心都在自家主人身上,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身邊人的意圖,抓著戰英的手越收越緊。
□□的雪花驄還在又縱又跳,顛的小蝶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錢知揚輕勾起嘴角看著場中的一人一馬,一絲笑意若有似無地溜進了有些渾濁的眼睛裡。
小蝶抓住馬鬃,覺得屁股都快被顛成三瓣了,心中無名火起,對著身下的馬兒大聲喊道:“你今日不許我騎,我便把你宰了煮肉吃。”右手抽出綁於腳肚上的銀色匕手,狠狠地朝馬脖子劃去。
雪花驄吃痛,長嘶一聲抬起整個前蹄,如人一般站立起來,小蝶一時不備,竟重重地摔了下來。
“好你個馬兒,今日我非降服你不可。”小蝶站起來,揉了揉被摔痛了的屁股,大罵一聲又跳上了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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