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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嘆息一聲,拍了拍女兒的手臂,沒有再說什麼。
宋如玥像忽然想起什麼:“娘,沈家小姐那邊派人送了好幾次帖子,要我去參加宴會。我們跟他們向來沒什麼交情,怎麼無端地這般熱情?”
“京中的宴會你不妨多參加,對你的婚事也有好處。”趙蘊安慰道。
“娘……”宋如玥羞紅了臉。
宋允墨離開宋府,騎著馬想出城散心,不知不覺,竟去往帝陵的方向。
那是兩日的路程,他卻毫不猶豫地前往。等到了山腳下,徒步上山。帝陵所在的山上有一座文聖寺,常年輕霧繚繞,草木花鳥聽著寺裡誦經聲,都有靈性,並不怕人。
偶有黃鸝停在宋允墨的肩頭,歪著腦袋打量他。
宋允墨伸手按了按黃鸝的腦袋,黃鸝鳥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文聖寺裡,有一棵逾百歲高齡的蒼松,樹幹需要十個人合抱,枝葉散如華冠,經年鬱鬱蔥蔥。因為樹大無比,很多動物在樹上安了家,只是平時並不常出來見人。生命由此繁衍,因此壯大,這是自然和神佛之力,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
正如人之內心,關於愛的那顆種子,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
宋允墨靜靜地看了那樹片刻,轉身問身後小僧,公主在何處清修。
小僧熱情地把他帶到東邊的廂房,那裡由禁軍統領丁柯率人把守。
丁柯自然認識宋允墨,意外之餘,連忙上前行禮:“宋大人,您怎麼來了?”
印象中的宋家二公子,永遠穿著得體的服飾,梳著引領整個京城潮流的髮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下巴上有些雜亂的鬍子,人也憔悴沒有精神。
宋允墨道:“公主之前落了一個東西在我這兒。我即將奉旨離京,想臨行前歸還給她。”
丁柯將信將疑,若是有東西,託人送來即可,何必親來?而且此刻,公主根本就不在裡頭,若是被發現了什麼端倪,他們統統都是死罪。
宋允墨以為他為難,說道:“我把東西放在門外,說幾句話就走,不會打擾公主清修,丁統領放心。”
丁柯猶豫了下,還是側身放行。
宋允墨走進清幽的庭院,幾棵老樹,零丁的花草,院子裡的石桌石椅都略有些破敗。這裡的環境果然清苦,便是尋常的大家閨秀,也要受不了吧?
丁柯向廂房內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阿青正在房裡假扮蘭君,唸經念得昏昏欲睡,聽到咳嗽聲,差點滾下塌。雖然門關著,不知來者是誰,她還是連忙正襟危坐地敲木魚,念起經來。
宋允墨走到門邊,從懷裡拿出一個錦袋。那錦袋裡,放著藍色的髮帶,他命人洗乾淨之後,一直隨身收藏攜帶。
他看向丁柯:“能讓我私下跟公主說幾句話嗎?我保證就站在這裡,不會進去的。”
丁柯有些遲疑,但還是退開了些,卻不敢走得很遠。他站的位置,能看清宋允墨的一舉一動,只是聽不到他說話而已。
宋允墨上前,將錦袋放在門前地上,聲音極輕:“公主,臣是來告別的。”
廂房裡的誦經聲驟停,四下一片安靜。
“不久,我就要出發去燕州了。這一路上十分兇險,不知道還可不可以活著回來。但我一定要去,我身為父親的兒子,責無旁貸。”
門內,阿青握著佛珠的手越發收緊,目光不由看向木門,想象著門外那人的風姿。想道一聲珍重,卻沒有資格。
“我兒時體弱,幾經生死,自覺人生已經沒有什麼事看不開。我回京之時,父親已經病得不能起床。臨終前,他告訴我,宋家的人永遠都要守護東青國,忠於皇室。他若不在了,我和大哥便要肩負起使命。所以我們娶誰,我們要怎麼做,早已經有宋家的使命和責任全部規劃好,由不得我們。”
宋允墨目光放遠,望著天際的流雲:“四年前的上元燈節,你為一個戴鬼面的男子搶回了錢袋。於你只是舉手小事,不足掛次,於我卻是一場華麗的美夢。後來在崔府重見你,才知你是今上的金枝玉葉。醉仙樓上你醉酒吻了我,那時我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也想娶你,可隨我去巴蜀的老奴受了母親所託苦苦哀求我,不讓我表明心跡。前兩天他走了,走得很安詳……所以我終於能親口告訴你,我喜歡你。”
阿青嘆息:宋大人,你是那麼驕傲,那麼不可一世的人啊,原來在愛情面前,在公主面前,也會卑微至此。
“我去燕州,一則是為了社稷百姓,二則也有私心。若我能順利完成任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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