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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公主殿下是同意他們的婚事了?”阿採掩嘴笑道。
“我不得不說衡兒看人的眼光真是準。相王家裡那個,皇后生的那個,跟這個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有些事我也是今天才明白。悠仁看人的眼光,也應當是不錯的。可惜當年我看不上承歡的生母,嫌她身份低賤。若我能放下成見,站在悠仁那邊,她們母女也不至於慘到淪落民間……”崇姚搖頭嘆息,到底是年輕時眼皮子淺,出身背景,這些哪有一個人本身的品質來得重要?
湘君啊,到了今天,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
“可公主,若是承歡公主留在宮中,也許就是另一個永安公主了。這樣獨特的經歷,恰恰造就她如今的性子,是不是?”
“是啊,人生的經歷,真是說不好的事兒。”崇姚向蘭君走過去,蘭君連忙行禮:“不知大長公主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崇姚執了她的手,親切道:“我向你道歉。以前是我目光太過短淺,你跟衡兒的婚事,我允了。”
蘭君有些吃驚,直愣愣地看著崇姚。崇姚笑道:“這孩子,怎麼傻了似的?”
阿採連忙說:“承歡公主,還不謝恩?”
蘭君連忙跪下來,叩謝崇姚。
崇姚扶她起來:“我去找你父皇,商量你跟衡兒的婚期。往後就不要叫我大長公主了,跟著衡兒叫吧。”
“不敢。”蘭君連忙搖了搖頭。
“怎麼,還記恨上次的事情啊?不肯喊,便是不原諒我這老太婆了。”
蘭君忙擺手,紅著臉,很小聲地喊道:“奶奶。”
“哎!”崇姚大喜,拍了拍她的手,心滿意足地笑了。
☆、錦繡良緣(修)
慶帝知道崇姚終於首肯了婚事,很是高興。兩個人翻黃曆,卻有點犯愁。下半年唯一的好日子被衛王佔了,只剩下六月初六和臘月。
崇姚說:“衡兒不急,我都有些急了,多派些人手就是。就六月六吧。”
慶帝自然願意,頒佈聖旨,幾家歡喜幾家愁。
杜文月雖然聽從了相王的話,不敢隨便去找蘭君的麻煩,但她聽到訊息,還是“啪”地一聲折斷了木梳。
沈嘉來她房中送東西,看到她臉色不好看,便關切地問了幾句。
“嘉兒,前幾天王家那邊送來的帖子,你還留著麼?”杜文月扭頭問道。
“嫂嫂是說王爍姨娘送來的拜帖?我以為你看不上,就丟在哥哥書房裡了。”
王爍到了京城就四處走動,巴結顯貴。穀雨更是藉著王爍的名義,越過主母,攀交京城勳貴圈裡的婦人。但她畢竟只是個出身奴婢的姨娘,而王爍也不過是王闕的庶兄,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看不上他們。沈嘉不知道是什麼讓杜文月改變了主意,看上了王爍那位姨娘。
杜文月也不是真的能看上穀雨,只不過她們曾經有共同的敵人,她只是想去試探下穀雨改變主意了沒有。很多事情她不能出手,穀雨做起來卻可以容易很多。
時光飛逝,王闕和蘭君的婚禮如期而至。這一日,恰好也是蘭君的生辰。
賢妃雖然與蘭君不對盤,但畢竟是皇家的公主出嫁,加上崇姚的一番敲打,她還是費了一番心思準備的。蘭君如今夫家的聲名太顯,連帶後宮妃嬪,官員女眷都紛紛添了賀禮和嫁妝。統算下來,竟是比永安出嫁之時,還要風光。
成親這日,天還未亮,蘭君就被從暖烘烘的被窩裡拉了出來,沐浴更衣,然後在銅鏡前梳妝打扮。所有宮人都盡心盡力,力求讓公主呈現出最美好的狀態。
等到了吉時,蘭君戴著鳳冠霞帔,先去龍蒼宮辭別了慶帝和宮中眾位妃嬪,連賢妃都難得露出一副好臉色。她給慶帝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慶帝看著她,百感交集,眼中泛起淚光。蘭君扶著阿青起身的時候,用不大的聲音說:“父皇多多保重身體,兒臣有空就回來看您。”
慶帝聽完,竟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
蘭君出了宮門坐上花轎,隨著送親的儀仗前往嶄新的靖遠侯府。
整修一新的侯府保留了王雍時期的規制,亭臺樓閣又重新刷了漆,整繕屋瓦,疏通了淤塞的人工湖,又精心打造了花園庭院。看起來不僅是煥然一新,更加磅礴大氣。
王殊幫著王闕招呼絡繹不絕的賓客,少年英才,免不得被人議論一番。
“沒想到這王家的七公子竟也生得如此天人之姿,嫁不到靖遠侯嫁給他親弟弟也好啊。”
“自古英雄出少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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