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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流走過來,扶著崔梓央道:“小姐,奴婢覺得侯爺說得對。殿下對您那麼好,已經很是難得,您要珍惜啊!”
“放心吧,我只是來跟他告別的。”
崔梓央從嫁給杜景文的那天起,前塵往事其實已經放下了。只不過再次看到王闕,從前少女時代的很多情愫都被勾起來。她只是想要來確定,或者只是想親口從他那裡聽到否定,這樣她就不會再耿耿於懷了。
畢竟輸給承歡公主,也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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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遠侯府亟待整修,還有許多瑣事,忙於公務的王闕根本無暇□□,崇姚便派人去雲州把王家人都接到京城裡來。
王夫人本來只帶著王殊和山莊裡一些用慣的下人赴京,沒想到劉氏竟找到她,又是哭又是跪,要一起來京城求王闕給王爍安排個職位。
王夫人見她不肯罷休,便只能同意帶著大房的人一起上路了。
王殊對此頗有微詞,王夫人卻寬慰道:“到了京城給他們安頓一處落腳的地方便是,橫豎不會跟我們住在一起的。”
“娘你說得容易。請神容易送神難!大伯母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帶他們去京城,指不定又給哥哥和公主鬧出多大的麻煩來。”
王夫人美目一挑:“你以為把他們扔在雲州,他們自己就不會偷偷去京城?與其被他們殺個措手不及,還不如放在眼皮底下安穩些。”
王殊憤憤道:“大哥也太不要臉了,強佔了穀雨,還想要哥再給他謀什麼職位?”
當初王闕知道戰事要起,連夜派張巍回雲州轉移王家的人,順帶把大房的人也帶上了。時局亂,保護的人手有限,兩家人避難的時候就住在一個院子裡。沒想到半夜裡,王爍摸黑進了穀雨的房中,硬將生米煮成了熟飯。那之後,穀雨就委身給王爍做了妾室。
王夫人可沒有王殊那麼單純。以穀雨的本事,若不想委身給王爍,就絕對不會讓他得逞。這丫頭擺明了是不想嫁給一個平凡普通的人做正妻,而是想法設法地要留在王家。
為了這件事,孫媽媽唉聲嘆氣地好一陣,後來也不再管穀雨了。
“好了,不提這些晦氣事。我給你說說京城和你爺爺吧?”
當初,王家被趕出京城的時候,王殊還非常小,對皇宮乃至京城都沒有什麼印象。王夫人一路上給他講了許多王家的事,包括王殊已經記不得了的祖父王雍,以及當年金碧輝煌的王府。
王殊光憑想象,很難還原出王夫人口中的那些人物事。
沈朝歌一直悶在旁邊,不敢說話。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雲州得罪的那個木十一,居然是皇上的十公主。她曾經那樣對她,到了京城,會不會有大麻煩?
她也曾想過逃走,但她捨不得王家的那些富貴。留下來,只要不犯錯,就會一直是七爺的姨娘。就算以後七爺娶了正妻,有表姨護著她,日子總不至於太難過吧?
眼瞅著時日,王夫人就要到了。王闕被政務纏住,送訊息到翠華宮,請蘭君安排身邊妥當的人,去接一下王夫人。
蘭君自然是不敢怠慢,帶著三七親自出宮,候在城門處。
駕馬車的張巍遠遠看到她,有片刻的愣怔,然後連忙向馬車裡頭稟報。王夫人大驚,掀開簾子下了馬車,疾走過來行禮:“公主……衡兒真是太不懂事了,怎麼能讓您親自來接我們呢?”
“夫人言重了,阿衡沒辦法來,我代替前來也是應該的。”蘭君扶住王夫人,看向王殊。這小子好像又長高了些,挺拔得像棵柏樹,稜角更為剛毅英俊,脫了稚氣,往來的姑娘們都偷偷打量他。
“公主。”王殊抱拳行禮,“別來無恙。”
蘭君笑著說:“之前北五州打戰,還一直擔心你們。好在阿衡思慮周全,已經把你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這個時候,王爍和劉氏也慢吞吞地下了馬車,過來行禮。蘭君沒想到連他們也來了,雖然意外,但也還是出於禮節一一打過招呼。
劉氏賠著笑臉,一改在雲州時的趾高氣昂。王爍看著蘭君,眼睛都直了。眼前的女子穿著紅色梅花紋披風,茜色紗羅的高腰襦裙,手臂纏著孔雀紋的桃色披帛,梳著飛仙髻,插著鑲紅寶石的雙蝶團花鎏金步搖,耳朵上綴著黃金的流蘇。她臉上撲著淡淡的脂粉,五官精緻絕倫,像個精雕細作的娃娃。
竟然比在雲州時更美。
蘭君和王夫人一起上了馬車,劉氏拉了拉王爍:“還看呢?走吧。”
王爍點頭:“娘,你說老三怎麼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