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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的焦點。
朱璃恭敬地回道:“殿下恕罪,酒菜都很好。只不過舟車勞頓,我身體還有些不適,想先回去休息。”
“不忙。既然勞累了,我們便不參加宴會,去那邊涼亭裡休息一下吧。”杜恆宇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分明不讓朱璃拒絕。
朱璃心中雖然戒備,但又不好明著拒絕,只能跟著杜恆宇走到涼亭裡坐了下來。
此處離宴席有些距離,歡聲笑語已然是聽不見。杜恆宇吩咐宮人上茶點,一邊親切地與朱璃交談。
朱璃早前聽說杜恆宇去古州辦流寇的差事,殺戮無數,推斷他性格必定暴戾,沒想到倒是與想象得很不一樣。杜恆宇親自給朱璃倒茶,又勸她嚐嚐宮裡御廚新做的糕點。朱璃心不在焉,匆匆嚐了一口,再次提出告辭。
杜恆宇臉色不霽:“本王就這麼可怕,你避之唯恐不及?”
朱璃在家時,已然聽到朱輕方說過多次。與宋家的婚事怕是不成了,眼下,衛王是最好的選擇。朱璃心中明白父親的處境不好,可宋允墨是她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啊,她怎麼可以輕易舍下,委身他人?
“不是殿下不好,是臣女已心有所屬,殿下何苦……”她只覺暈眩,用手撐住額頭。
杜恆宇關心地問:“郡主沒事吧?”
朱璃暗叫不好,杜恆宇已起身把她抱了起來,往琳琅閣去了。
朱璃的丫環作勢追了幾步,被天蒼攔住。天蒼面無表情地說:“行了,回去稟告你家大人,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了,殿下自會處理好。”
“是。”丫環出門前,朱輕方已經有交代,因此也未多言。
朱璃雖然渾身無力,但意識尚留。她推了推杜恆宇的胸膛,輕聲道:“殿下自重,請放開我。”
杜恆宇卻不理,徑自把她抱到琳琅閣上的軟塌放下,自己則坐在塌旁。
朱璃看著眼前的人,虛弱地說:“殿下貴為皇子,怎能行如此卑劣之事?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我寧死也不會嫁給你。”
杜恆宇不怒反笑,伸手抬起朱璃的下巴:“說實話,美人本王見過不少,但敢這麼跟本王說話的你倒是第一個。你以為本王要做什麼?有些話,不如此行事,恐怕郡主你不肯聽。”
朱璃驚訝,杜恆宇卻放開手,向後看了一眼,天蒼緩步上前。
“天蒼,把你所知的都告訴郡主。”
“是。”天蒼眼睛只看著地面,“宋大人在北五州遇險,被關押在一座寺廟中,險些喪命。後小的搜查關押的地方,發現了這個。”他把一個小巧的卷軸遞過去,那上面還有斑斑的血跡,綢布的地方都皺巴了,顯然被人長時間緊握著。
朱璃沒有力氣去拿卷軸,杜恆宇便幫她展開。畫上的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穿著樸素的衣裙,正威風凜凜地騎在黃鬃裂馬上;。她身後的一輪太陽,似乎照得她發了光。
“這位姑娘是……”朱璃疑惑地問,隱隱覺得眉目之間有些熟悉。
“看了這個,你明白了嗎。”杜恆宇指著畫軸的角落,一共十朵蘭花,“承歡的閨名中有一個蘭字。宋允墨不敢畫得太明顯,可依稀還能辯清容貌。他在慈雲寺受盡非人的折磨,我聽天蒼說,都是非常可怕的方法。他當時一定是緊握著這副畫,憑著信念才能硬撐下來,可見畫中人對他有多重要。”
朱璃抿唇,眸光漸漸冷凝起來。早在益州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很多流言,原以為只是坊間之人無聊的戲言。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何之前說好的婚事一拖再拖,宋允墨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他喜歡的是承歡公主,縱自己用盡辦法,也捂不熱他的心。
“本王從不喜歡強人所難。但郡主要選自己所愛之前,是不是考慮下令尊的處境?撒莫兒已死,楊修是太子妃之父,我堂叔相王本就是皇族。至於你父親,掌管著益州,之前潰堤之事……總之,本王是你們朱家最好的選擇,而非宋允墨。”杜恆宇自信地說。
“殿下不必再說了,我心中明白。”朱璃望向塌的裡側,“只是請殿下給我些時間考慮吧。”
“自然。”杜恆宇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放在朱璃鼻子底下晃了晃。過了一會兒,她就有勁了,慢慢地坐了起來。
“郡主休息好了之後,便可自行離去。本王還有事,先告辭了。”杜恆宇起身,端的是丰神俊朗,器宇不凡。他也不多做停留,轉身帶著天蒼離開了。
宴席結束,眾人各自離去。沈毅看了眼蘭君的背影,沉著臉走到角落,招手叫來一個丫環:“過兩天把這信送到翠華宮去,就說你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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